谢翰文脸一黑,转头看同样黑了脸的张天,心中舒坦不少,也不喊陈辰过来了,她是最机灵不过的,让她去试试也好。 “这位姑娘,不知你多少钱一晚,爷包你一月可好?”陈辰摇着折扇,一手拂过桃红的头发,沉醉的嗅了一下,一脸色眯眯的模样。 桃红眼中含泪,要掉不掉的看着张天,声音凄厉,委屈道:“天郎,救我,奴家早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张天立马要上天解围,被谢翰文拦下,他现在看着这姑娘有些眼熟,似乎前世不知道在哪见过。 陈辰不依不饶:“他的期限马上就到了,今日过来就是续约的,你说,他愿不愿意让给我?” 桃红这才正视陈辰,双眸含泪,咬着下唇道:“这位小公子,我与天郎情投意合,还请您行个方便,我们楼中还有不少姐妹,我可以介绍给您。” 陈辰摇摇头:“不成不成,我只要美人你,他们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只有你,卖艺不卖身,坚强又懂得贞洁,我心悦得很呢。” 还对小舅舅张天道:“张公子,出去吧,今天这里是我的战场了。” 张天欲说些什么,被谢翰文拉走,他已经想起来前世在哪见过了,因为外祖家被灭门,他曾打上过流寇的大本营,这个女人就在里面当压寨夫人。 他去的时候,刚好听流寇大口喝酒谈天说地,说要不是这个桃红,他们还拿不到这么些钱财,要好好对桃红。 这会儿才联想到,原来那人说的就是小舅舅呀。 为了确认,谢翰文问道:“小舅舅现在做什么生意?” 张天心中念叨着桃红,怕她被陈辰那个淘气鬼欺负,便回答的敷衍:“在码头做些漕运,你可别告诉你姥姥,她只以为我是扛大包的领队,开了个杂货铺罢了。” 谢翰文心中一下子就确定了,面上不动声色的试探道:“小舅舅,要是桃红没你想的那么好怎么办?” 张天抬起头,想看出谢翰文开玩笑的痕迹,可谢翰文却一片严肃,面上无任何表情,又补充一句:“这样的女人向来都会被拍卖,没得卖艺不卖身的,小舅舅可知晓?” 张天颓然的点点头,大手掌不住的拍自己的脑袋:“我何尝不知,可她却是不同,她宁死不从,正好我包了她,才让她免于被破身。” 谢翰文单刀直入:“小舅舅是准备帮她赎身,你应该也没那么信任她吧,不然,背着姥姥养一个外室就是了,哪用得着这么偷着,还一偷就是几年。” “别说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张天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颇有些颓废的样子。 道:“我想为她赎身,可她说若是不能做人正头娘子,宁愿在这青楼沉沦,我没办法,只能包着她不让人碰。” 谢翰文直直道:“她可能只是想逼小舅舅就范,小舅舅还是想想她平日的表现吧。” 张天在外头颓然的想着,陈辰却在里边的温柔乡中沉沦。 “漂亮的小姐姐,你不累吗?你已经在我心里跑了许久了。” “我一见你,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小姐姐,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家吗?” 陈辰说起土味情话一套一套,就算是桃红不想理她,她也能一个人说的尽兴,说着说着就和桃红聊起来。 桃红和她讲自己的悲惨经历,什么被宅门中妇人忌惮诬陷,被卖给人牙子,在青楼受的苦楚,边说边掉泪,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陈辰抱着桃红的娇躯安慰着,手掌还悄悄量了一下两座高峰,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颇有些生气。 哼,我还发育呢,多喝奶,多吃蛋,肯定能比她长得大。 等桃红揉了揉眼睛,轻声细语道:“公子,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惹得公子厌烦了,怎生公子一言不发?” 陈辰也揉了揉眼睛,装出难过的样子,哼唧道:“小姐姐你怎么这么可怜,不如跟我回家吧,做我的正头娘子,咱们好好过日子。” 桃红纯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刚好被陈辰捕捉个正着,她也不拆穿,仍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等着桃红同意的模样。 桃红思虑了半晌,推推陈辰道:“公子莫拿奴婢说笑了,公子何等的身份,家中主母才不会容下我。” 陈辰冷哼一声:“她敢,一个后娘罢了,以后我家的财产还不都是我的,她也要看我脸色。” 桃红心下大喜,从陈辰的衣料中她看得出这人不是穷的,张天说要娶她都两三年了,仍是没有给准话,她也该另攀高枝了。 陈辰也不催她,摸着她的长发安抚道:“没事,你慢慢想,张公子那边你不必担心,我和他是兄弟,熟得很,他肯定愿意的。” 桃红这才转变想法,开始跟陈辰解释道:“我倾慕张公子的人品,他包了我这么久,我们也只是谈天说地,做个红颜知己罢了,没有丝毫逾矩的地方。” 见陈辰不说话,咬咬牙,又道:“刚我以为公子和那些浪荡子们一样,才喊张公子救命的。” 陈辰轻声道:“我自然信你,你若是也相信我,就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准备聘礼,明天先帮你赎身,给你置办家业,你先在外头住着,到时候直接嫁过去。” 桃红重重的点头,将头埋到陈辰的小身板里。 不大会儿,陈辰就找个由头出来,一见谢翰文就往他身上扑:“别动别动,让我抱抱,还是你硬硬的抱着舒服,软软的小姐姐快把我腻死了。” 又看看在一旁蹲着的张天,也蹲在张天的旁边,打趣道:“小舅舅,你这眼光不行呀。” 她将刚刚的事情一说,张天先是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打算去问个清楚,后又坐回位子上,颓废道:“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她早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