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芳眼珠子一转,拉着大伯母哭起来:“娘,您怎么了?” 大伯母一口气憋得出不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吓人急了,陈辰看她不像是装的,连忙让陈乐一去请大夫。 谢翰文也围过来,又掐人中又顺气的,大伯母还是脸色黑紫,似乎没什么好转。 “呀,会不会死人呀?”人群中有不长眼的人道。 陈芳芳抹着眼泪,大哭道:“不会的,我娘不会死。” 又愤恨的看着陈辰,大吼道:“陈大妞去,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偿命。” 这会儿陈辰本不想和她计较,可这话说的太没道理,就反驳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陈芳芳咬着嘴唇,死咬着是陈辰将她娘气成这样的,也不让别的人靠近,就不住的掉眼泪,呼喊大伯母:“娘你看看我,我是芳芳呀,大哥还没娶媳妇儿呢,您不能有事呀。” 周围的人都有些动容,纷纷劝陈辰:“人都这样了就别计较了,我们都给你作证呢。” 陈辰也憋着一股子气,这都是什么事呀,大好的节日氛围都被这些奇葩破坏完了。 谢翰文多了解她呀,一看她跟个河豚似得就知道是生闷气呢,连忙捏捏她的手道:“不会有事的,到最后还是你赢了,咱们不给她机会。” 陈辰这才好受一点,等着陈大夫过来。 一会儿,陈大夫看过之后,给大伯母顺了顺气,又往她胳膊上捏了好几下,胳膊都黑紫了,大伯母才咳出了一口痰,缓了过来,仍然气呼呼的样子。 “要注意身子,别生这么大气,要是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没了。”陈大夫看她这样,摇了摇头叮嘱道。 大伯母置若罔闻,只对着陈辰发难:“陈大妞呀陈大妞,你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白天晚上在你门口哭,让你活不下去。” 她才刚刚差点背过气去,周围都对她是同情的,只劝解道:“大妞呀,毕竟是亲戚,稍微给一点算了,你看你大伯母差点都没了,也别计较那么多了。” 说的倒是好听,给钱就算了,她可不想被这么憋屈的给,大伯母要是对她好就算了,整天找事,还想着要钱? 做梦去吧! “陈大夫不是在这儿吗?让他给大堂哥看看,有没有事一目了然,要是没事也别赖上我们家了。” 可大伯母不同意,就是不让陈大夫去查看大堂哥的伤口,陈辰自然知道不对劲,连周围人都看出来大伯母的反常,也劝道:“就让陈大夫看看,又不会有啥?” 还有跟大伯母关系好的妇人义愤填膺道:“让他看,咱们占着理,你这侄女可真是没家教。” 陈辰冷哼一声:“你有家教,我去问你要钱你不给我也昏倒行不行?” 那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冲陈辰道:“你强词夺理。” 大伯母眼看自己被陈婶拉过去,陈大夫已经开始检查大宝的伤口,立马装作虚弱昏倒。 陈大夫这边看完又看那边,两边都没什么事,陈辰笑了一声:“我相公专治各种昏倒,大伯母试试看吧。” 像是对付陈刘氏一样,谢翰文也掐了大伯母的人中,大伯母一下子惊呼出声,想要去打谢翰文。 谢翰文立马闪开,她摔倒在地上,头发也散开了,身上都是尘土,看着极其狼狈。 谢翰文冷声扫了一眼众人:“我可不是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下,以后再来找事,别怪我不顾亲戚情分。” 这话不光是说给大伯母听的,还是给周围的人听的,自家发了家,想来归园田居一探究竟的人可不少,他也算是表一个态度,甭管是谁,来了就别想好过。 陈辰的目光也冰冷下来,冷笑着看着大伯母,道:“大伯母闹这么一出,是不是也要给我道个歉?我这可是好好的腊八节。” 之前喝粥的小孩子也都出声:“对啊,大妞姨人可好可好了,粥也最最好喝,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比肉都好吃呢。” 这年头,糖比肉还稀罕,奶糖又带着奶味,可不是比肉更好吃。 大伯母面上挂不住,灰溜溜的就像拉着他家的几个孩子离开,谢翰文将人挡下来,笑道:“大伯母就这么走了可不行吧?” “你们还想怎么样?我们不要钱了还不行吗?”她这话说的还气弱,和刚刚虚张声势的大宝一模一样。 陈辰再次感慨,那几个孩子真的是和他们娘一个模子刻出来,怂都怂的一模一样。 “道歉!”谢翰文不抓大伯母,只抓着大宝和三宝不让走。 大伯母没办法,看着小儿子已经嗷嗷叫的喊痛,也只能道:“我错了行了吧?” 陈辰也不计较什么态度,就让谢翰文将人放走了。 看看锅里的腊八粥还在咕嘟嘟的冒着泡泡,陈辰冲围观的人一笑道:“不嫌弃的话都吃两口,我今年也是第一次弄,不知道好不好。” 他们早就听自家孩子说了陈辰家中的腊八粥的滋味儿,这会儿也都有些馋意,就两两结伴,分吃一小碗,纷纷赞叹陈辰的手艺。 吃人嘴软,他们也不好再说陈辰和谢翰文做事狠辣,只不住的说大伯母办事不讲究。 陈辰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带着勉强的笑给大家添粥,把一个受气的小姑娘演的活灵活现。 送走了人群,腊八粥也基本见了底,村儿里的小孩子再来,陈辰也只给了他们奶糖。 直到晚上,谢翰文才吃到陈辰特地熬的给他吃的腊八粥,陈辰还炸了猪油渣,炸的香香脆脆,配粥竟然也不腻,再吃一口小菜,粥香肉香菜酸,各种滋味儿在嘴巴中混合,简直绝了。 “媳妇你的手艺见长呀。”谢翰文赞叹一声,喝的呼噜噜的不停。 他前世喝过不少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