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文冲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汉子拱手道:“各位兄弟,还望大家做个证,翰文在这里先谢过了。” “嗨,这算个啥事呀,咱们也看不惯的,都要是这么撒泼,咱们这些小辈也就别过日子了。”说话的明显是被欺压惯了的,语气中都带着恨意。 他们话音才刚落下,老太太们就赶到了门口,立马声讨起了陈辰:“你这咋当人孙女的,还能打你奶奶,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陈辰看清来人是上次在牛车上讥讽过她的,立马道:“哟,王奶奶好厉害,才刚到就说我打了奶奶,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哪只眼睛看到了?” 又冲着旁边的汉子努努嘴:“这么多人证呢,您倒是稍微问问呀,别打了脸呀,还不知道呢。” 王婆子脸色白了白,她早就知道陈辰牙尖嘴利,这会儿为着给自己的好友撑腰,更为了出一口气,也挺直了腰板。 “你说的轻巧,你们要是没做啥过分的事,你奶奶能这么不要脸面?都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你说的跟泼妇一样。” 陈辰笑了,可不是泼妇吗,还躺在地上打滚,泼妇都比她讲究多了。 可随后而来的老太太们不明白真相,一听她这么说,想了想,还真是,她们又是最怕孩子不听话的,立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陈辰来。 “可不是,哪家长辈能这么不要脸面,还不是小辈太过分。” “对,小辈总是不觉得自个儿错了,整天气人的很,说两句还扎刺嘞。” “对对对,咱家的也一样,你看看都给陈丰收家的逼成啥了,都坐到地上了,还在强词夺理嘞。” 乌合之众呀,陈辰跟他们生不起气,直接道:“各位奶奶,婶子,您问问现场的汉子们不久清楚了,在这里猜测又有啥用?我可没动奶奶一根儿手指头。” “你没动手,你没气人吗?气人就行了吗?真是没涵养,二虎,你也不说管管。”有人冷哼道,对陈辰的辩解很是不满。 陈二虎连忙站出来,手忙脚乱的为陈辰解释:“大妞没气人,是娘不对。” 这一下子,可算是惹了马蜂窝了,都又说起陈二虎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了。 陈刘氏看话题越跑越偏,赶紧给王婆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加装晕了过去。 王婆子立马叫喊道:“哎呀,陈丰收家的,你咋了呀,咋晕过去了,快快,请大夫呀。” 又恶狠狠的盯着陈辰,像是饿狼盯着猎物一样,道:“你这妮子把你奶都气晕过去了都不着急,真是不孝,就该拉去祠堂好好批斗一下。” 说着,仿佛解气了一样,也顾不上陈刘氏,直接去拉陈辰的胳膊:“走,跟我去祠堂,让陈氏宗亲评评理。” 她虽然姓王,可嫁的也是陈家,这会儿自然有立场说这个话。 陈辰立马甩开,不动声色的往谢翰文那边走了一步:“陈氏祠堂?” 谢翰文将人护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盯着周围的人:“我看谁敢,再说了,王奶奶,您弄错了吧,就算是要开祠堂,也是我们谢家的,跟你们陈家没关系吧。” 随后赶来的谢家大伯母拨开人群上前一步道:“可不是,这是我们谢家的媳妇儿,你就别当搅屎棍了。” 王婆子大怒:“你说谁搅屎棍,我当谁呢,秋收还问兄弟要钱的那个媳妇儿呀。” 谢大伯母被她顶了一下,当即就冷哼一声:“是大妞体谅我们要吃点好的送过来的,可比某些人不知道强了多少。” 陈辰和谢翰文让他家小五子赚了不少银子,家中也宽裕不少,她不贪心,也知道感恩,这不,就能帮上忙了吗。 说完这个,她又道:“我怎么样先不说,你看着刘婶子,眼睛一闭就说昏过去了,还不上去掐人中?” 谢翰文立马会意,上前一步:“我来,我在军中学过急救。” 他手劲极大,陈刘氏本来还强忍着,可越来越疼的人中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周围人都指指点点:“哎呀,醒了醒了。” 陈刘氏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道:“你干啥呀。” 又转向陈辰:“陈大妞,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让你男人掐人呢。” 陈辰看她人中上的手指印,就好像日本鬼子的胡子一样,强忍着笑意道:“奶说啥呢,翰文是在救你呢。” “救我?没掐死我都算我福大命大了。”陈刘氏白眼一翻。 趁着这么多人都在,陈刘氏也不多废话了,直接道:“你就说吧,让不让你爹过来干活儿。” “让呀。”陈辰接口也很快:“我啥时候说不行了?” “跟你三叔一人当个小管事,多给点银钱,少派点活儿,那可是你亲爹。”陈刘氏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周围的汉子都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可旁边的老太太却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是自个儿闺女,有钱了帮帮娘家有啥,又不是不干活儿,请谁不是请呢? 倒是有些明理的说:“话不是这么说的,能少一个人的钱就少一个人,要是咱们闺女,可不是要去帮忙的么,哪有要钱的。” 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都要吵起来了。 陈刘氏看着帮她的人还是多的,心中更加满意,大吵大闹的要求陈辰给陈二虎陈三虎加钱,一天要到了一百文钱。 “也不是不行。”陈辰笑着应道,给了谢翰文一个放心的眼神,挣脱了他的手,往前走一步,面对着陈刘氏。 陈刘氏莫名心虚,问道:“你要干啥。” 陈辰笑的人心中发寒,掷地有声道:“我给我爹一百文是不可能了,家里也没什么银钱,可爹可以跟别人拿一样的银子,少干点儿活,如何?” 周围的老太太也无话可说,都看着陈辰还想再说什么。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