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花尬笑地抽回手:“那是你娘家人,总要对他们客气客气。” 陈辰也不强求,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陈小花,眼神中威胁的意味甚重:“我奶可不想我好,只想着把我的东西都给她儿子弄过去,您瞅瞅我跟翰文的家,一穷二白的,就算有一点儿银子也要置办家当不是?” “怎么了?”谢老实就算再老实,也看出了媳妇儿和儿媳妇儿之间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谢翰文挡在陈辰面前,把她护在身后:“娘跟陈奶奶说我赚了大钱,大妞的奶奶就想着问我们要钱,要不是爹你还在这里,陈奶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老实提着酒,小儿子手上拿着的卤味的香味还源源不断地飘到他的鼻子里,在看看只露着半张脸的儿媳妇儿,第一次对陈小花生气:“回家,以后少往大郎家来。” 陈小花大吃一惊,可她看得出谢老实是真生气,只一步三回头,瞥见陈辰对她吐舌头做鬼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动手,气呼呼地走了。 折腾了一天,陈辰也累坏了,中午的不光没有剩菜,连菜汤都没有,她也不愿意吃别人的剩菜。她也不想动,只煮一点儿大米,就着卤肉吃一顿对付对付。 谢翰文吃的很不畅快,可看陈辰累的样子,帮她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等她洗澡泡脚上了炕,他才到外边冲澡。 陈辰扒着窗子看谢翰文,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道伤疤,看上去不渗人,反而多了两分男子气概,背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漆黑的长发披下来,像是最好的锦缎一样。 陈辰拉了拉自己的头发,还是像杂草一样,不过可能是这半个多月能够吃饱,个子还长高了一点,陈辰已经很满意了。 打量着她的茅草屋,堂屋外头只有一张方桌子和两把椅子,里屋除了炕也只有两口大箱子,箱子里面除了她的两身衣服也就是谢翰文为数不多的衣服还有新买的两匹布。 她将银子放在谢翰文旧衣服的中间,他们全部的家当连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厨房的东西倒是齐全,昨天买的锅碗瓢盆全部放进去,倒是不显得空当,茅房和农村老式的厕所一样,前边是一个坑道,用水可以将污秽的东西都冲到后边的洞里去,后边的洞上盖着木板,茅房在后院,倒是不会太难闻。 院子是用竹竿插成栏杆围成的,山脚下的地基比较便宜,他们倒是有很大的地方,可是空空荡荡,只有三间屋子。 左右没有邻居,不过西山边不只住了陈辰一家,不远处倒是有一家猎户,是外来陈家沟里落户的,姓宋,听说性子很独,鲜少与村里人交往。 今天陈辰家里暖房猎户家也没人过来,但陈辰准备收拾好了去拜访一下,不图别的,以后好歹能有个照应。 “唉,需要添置的东西还有很多呀。”陈辰叹了一口气。 “赚钱赚钱,努力努力,成为小富婆,包养谢翰文,加油!。”陈辰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没料想被谢翰文看了个正着。 谢翰文在屋外偷偷笑了一会儿,见陈辰安静下来才敢进屋,怕陈辰被人看到她与平时不太相同的一面会有些尴尬。 第二天一早,陈辰早早的醒来,她睡得腰酸背疼,炕上没有褥子,她要添置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在脑子中过了一下要买的东西,她长吁短叹,要是有个纸笔就好了,也不知道谢翰文识不识字,要是识字,让他教教自己,好歹也能用这个做掩饰。 “吃饭了?”陈辰做好早饭,谢翰文已经从山上回来,又提了两只野鸡,洗洗手就奔厨房过来。 陈辰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说,我昨天做的那几道菜味道好不好?” 谢翰文点点头,他都没有吃够,不过来日方长,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那我将菜方子卖了咋样?”陈辰略一沉吟,想起闺蜜常常和她说的种田文套路——菜方子猪下水,都是致富的好东西。 这也能卖? 谢翰文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卖上价钱,咱们去镇上试试吧。” 陈辰将头埋在粥碗里,一勺一勺吃的香甜,头也不抬道:“好!” 今日正好是赶集日,他们进城不用交钱,小摊贩们却是要根据东西多少交一定的银钱,陈辰暗暗记在心中。 香满楼内,还没有上客,伙计正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看到谢翰文和陈辰过来,眼前一亮,也不用交代,麻利地去后边叫了管厨房的大厨师。 陈辰一看便乐了,这小伙计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他们是来卖东西的,也不耽搁双方的时间。 大厨师长得慈眉善目,拉这谢翰文,笑眯眯道:“小兄弟,这回又打到什么了?你上回那个野猪,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原来,那天刚好有一桌贵客想吃点儿不一样的,猎户的猎物也不是每天都有,尤其是现在的季节,**本放不了多久,他们没有存货,恰巧,谢翰文背了一头野猪过来,才让他们度过燃眉之急。 他们掌柜的交代了,以后谢翰文卖东西都给厚道的价钱,最好能建立长期合作。一个人背着野猪到镇上,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做到的。 陈辰赞叹他们有眼光,对自己的菜方子更有自信,站到谢翰文面前道:“这位大叔,今儿个可是我有生意跟您做,这两只野鸡不过是搭头,不值当一提。” 大厨师看陈辰是个小丫头,倒是没有小看她,只将她当自家后辈对待,和气道:“哦?那我要看看你这个小丫头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了。” “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两张菜方子,保管你们没吃过,大叔吃着可口,给上几个钱,也扩张生意不是?”陈辰笑眯眯道。 她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