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辰还在酣睡,就被谢翰文如约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陈辰小猪一样的哼哼,不愿意起床,鼓着小身子钻到了被子中。 谢翰文疑惑不解,陈大妞在家中不受宠,应该是每天鸡叫一声就起来做活才对,怎么会赖床赖的这么厉害,他顿时警钟长鸣。 顿了一下,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这又不是前世,有谁会算计他,陈大妞有没有问题,三日回门肯定能看得出来。 “快起来!”谢翰文把陈辰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喊她出去做饭。 陈辰揉揉眼,到了厨房,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案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大锅中有一锅热水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陈小花走进来,拉着陈辰热络道:“昨天辛苦了,累坏了吧,锅里有热水,你先洗洗,饭不着急。” 陈辰觉得她虚伪,可还是有求于人,便笑着道:“娘,我不累,您告诉我粮食在哪,我赶紧把早饭煮上。” 陈小花一一指点给陈辰。 从厨房来看,就知道谢家比陈家富裕一些,厨房中有不少白面和大米,不过也多是粗粮,橱柜里面还有一条肉,约莫要有两斤,大概是昨天办酒席剩下来的。 她先将大米洗净,在旁边的灶上坐上小锅,将大米下进去慢慢熬煮,凉水下锅,大米得到充分的浸泡,到时候更容易将米油煮出来,粥也会更加的香甜。 将炉子里的火弄小,陈辰舀了一些白面,她准备做一个生煎包。 穿越来这么些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好的,这让陈辰无法接受,再加上原身缺油水缺的厉害,只是想想,陈辰就快要流口水了。 看看天色还早,陈辰将面放好醒着,在大锅里舀了水洗漱。 院子里,谢翰文已经起来,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大早上还是有些凉意,谢翰文就打着赤膊,在院子里打拳。 陈辰饶有兴趣的看了会儿,想着油光锃亮的生煎包,口水不争气的又下来了,连忙进了厨房。 面还醒着,陈辰将肉馅剁好,谢家没有耗油,陈辰便只放了一些盐和一点点的酱油,将肉馅沿着一个方向搅动。 搅了没一会儿,胳膊就酸的厉害,谢家的人不多,可带上她也有六个,她将肉全部剁碎了,已经没了力气。 眼珠子一转,陈辰端着肉碗出去,喊谢翰文:“翰文哥,过来帮个忙。” 谢翰文见陈辰笑的像一只小狐狸,手中还端着一个碗,当时就知道她叫他做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接过陈辰手中的碗,便问:“做什么?” “真上道,顺时……不对,沿着这个方向搅拌,等好了先给你吃一个。”陈辰毫不客气的将肉碗递过去,心中暗暗心慌,差点儿说漏了嘴。 到了厨房,陈辰便开始擀皮,等她弄得差不多了,肉也上了劲,吃起来一定会筋道弹牙,肉汁四溅。 等包子包完,天也已经大亮,粥也熬得差不多了。 陈辰拉出谢家摊煎饼的大锅,在上边刷上油,等油热的差不多,将包子放上去,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扑鼻的香味。 谢翰文突然就对早饭很有兴趣,也更加怀疑这个陈大妞的来历。 不过,他按下不表,站在旁边观察。 陈辰看他闲着,也不客气,指挥道:“去拔一点儿小葱过来,在揪几根儿黄瓜,剥点儿蒜。” 谢翰文难以置信的看她,陈辰瞪回去,谢翰文便出去了。 过会儿,陈辰已经在锅中添过水,汁收的也差不多了,谢翰文就拿着陈辰要的东西进来,还是已经洗干净的。 陈辰满意,在生煎包上撒上小葱,往自己口中塞了一个,满足的眯起眼睛。 又给谢翰文也塞了一个,指挥谢翰文把包子盛出来,便手脚麻利的做了一个拌黄瓜。 早饭上桌,香气扑鼻,给谢老实和陈小花敬过茶之后众人就忙不迭的开饭,陈辰的生煎包也受到一致的好评。 “大妞呀。”吃到一半,陈小花突然出声,把陈辰吓了一跳,“你这个包子放了多少肉?” “厨房有一条,我都做了。”陈辰不在意的耸耸肩。 陈小花猛然站起来,声音有一点儿发抖:“你都做了?那可是两斤肉啊!是我准备熬油的呀。” 谢老实也觉得一顿早饭就吃两斤肉有些败家,不过谢这小包子的汁水是肉汁,吸到口中先是满口香,再咬一口肉馅,紧实弹牙。 吃两个有些腻了,再配上爽口的黄瓜,醋的酸味和蒜的辣味相得益彰,让人立马便又胃口大开。 就连那碗白米粥,都熬得浓稠香甜,回味悠长。 他瞅了瞅不明就里的大儿媳,和稀泥道:“吃就吃了吧,就当给翰文补补身子。” 陈小花不依不饶:“这两斤肉熬油,剩下的油渣都给翰文吃我都没意见,咱家可没剩下多少钱了。” 陈辰被陈小花假模假样抹眼泪弄得恶心,香喷喷的生煎包也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筷子,挑了陈小花一眼。 “娘,您早上去灶房的时候跟我说这都随便做,我以为您是故意让我把肉弄出来给翰文哥补身子的,我还想着娘您太大方了,就做成了包子,给全家人吃。我是不是错了呀。” 她低着头,装出愧疚的样子,手指不安的搅了搅衣角,把一个怕犯错的懦弱小丫头演的活灵活现。 陈小花很想破口大骂,但她素来以端庄自居,自以为和村中的泼妇完全不同,这会儿只能咬着牙道:“你这孩子,定是听错了。” 陈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也站起身来,一副不屈服的样子。 “娘,您怎么这么诬陷我,我最听长辈的话了,要不是您特意交代了,我哪里敢动那些肉。” 谢翰文看他后娘吃瘪的样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