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改嫁的对象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但现在真有些不好办,韦正矩无辜被杀,全族遭难。
新城公主刚和长孙诠重续旧情,又面对后夫:“你知道我是郁郁而终,并非为你所害。皇帝故作恩义,迁怒与你。归根究底,是他的错。”说的就是李治。长孙诠被流放,不久被杀,她只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本来只想无妆素服沉浸在哀伤中,又被安排改嫁。韦正矩的品貌家世都不算坏,可是没有人能取代长孙诠在她心里的位置。
与其说是看不起韦正矩,倒不如说是不想看。
韦正矩:“我蒙冤而死,皇帝听信流言,认为我无礼于公主。”公主是不待见我,我也生气,但并不敢如何无礼。真是不白之冤,公主分明是病逝的,身边又有宫人随从,又有御医,我能如何?要说是气死公主的,应该说是武皇后才对。
新城公主考虑一件事,该怎么和他直说,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即便你因此而死,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生活,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
长孙诠没准备让公主来跟他说这件事:“韦正矩,你的委屈,我知道。”
韦正矩点点头,很是相信这一点,都是皇帝找茬把你我杀了。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和普通士人不一样,他们不仅质疑皇帝,还瞧不起武皇后。
首先明确一件事:“现在这件事和公主的归宿无关,是武后弄权,咱们要找人,得找到太宗来做主。”
但韦正矩不同意这一点,公主虽然不算高贵,但美貌有气度,又是因为公主病故把我全家牵连在内,现在就这么拱手奉还,比合离更羞耻。
即便新城公主再三表示自己心意已决,他还是希望公主能和他以夫妻相称。
阴间时常有这种事,一个人和前后两三任丈夫/妻子都很恩爱,到地府之后难分难舍,实在不行就糊里糊涂的一起过。这和东食西宿又不同,主要是因为鬼没有**之事,只要心大,什么都可以。
热心邻居说完了通常的解决办法:“看你们仨的气度,应该是差不多的人家吧?”
经过长时间的商谈,谈到等李治下来,公主亲自跟皇帝说怪错了人,罪魁祸首是武皇后。
可这时候唐太宗还在传说中的桃花源内休养,别人都以为皇帝在享福,新城公主知道父母一定是被软禁了——不能飞鹰走马,太宗也一定会出来游览,他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在什么桃花源中休养呢?他怎么会安然不动呢?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所有人都秉持着这样的看法,只是秘而不宣。
萧淑妃的义阳公主、高安公主先是被软禁,而后出嫁,二人的丈夫又先后因为反对武后而被杀,等到二人死后,都不敢言。
武后杀的人越多,她看起来就越是可怕。
就连她自己亲女儿所爱的驸马也未能幸免于难,等到太平公主来到人间之后,重新找到薛绍,再三申明我爱权力也爱你。
薛绍:“我听说镇国太平公主一直在争权夺势。”你是不是变了?
太平公主坦诚:“不错。倘若我早一些争权,我能保住你。”不要让我做选择,只要有足够的权力,我可以选择我全都要。
薛绍本来也没有别的想法,他只希望公主还对自己旧情不忘。
新城和太平这两代公主虽然有相似的经历,却相看两厌,尽量不见面。在李唐宗室整齐的聚会中,二人总是缺席的。新城公主热衷于听人讲道,试图获取神秘力量。太平公主却热衷于结交高官,以陪葬品为本钱雇人来经营家产,更多的钱和更多的权令她快乐。
李世民终于见到心爱的女儿之后:“唉,我已经打了雉奴几次。”
新城公主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等听说武曌竟然被原谅后,气的隐居起来,避开她才肯见父母。永不与她同席。
……
徽柔公主在死后回到母亲身边,苗妃想起当初想赐死李玮而屡屡被阻拦,皇帝不爱护女儿,拿去给母家做进身之阶,嫁给了那样粗鄙的一个人。就同意了女儿要改姓的要求,从赵氏改成苗氏,名字也改了,彻底隐匿身份,陪葬品中那些内造的首饰都藏而不用,或是卖掉。
梁怀吉后来一直在画院中工作,死后见到了公主:“我听说公主的被褥中生了虱子,又因为引火烧伤了身体。”
徽柔公主:“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已经改姓,打算嫁人,找一个才貌相当的男鬼,要早夭的青年才俊,像王勃那样方可。生前在那样一个货色上贻误终生,实在可惜。”
她和何婧英等气度高华、受用过人间富贵,现在专心花痴的贵女们学了一点面对生活的态度。这帮贵女虽然总是被儒生们骂,但她们始终很快乐,甚至挑儒生中相貌俊美的看着下酒。
苗妃握拳道:“为今之计,是悄悄找到司马光等人,套麻袋,打他们一顿。”她有一个记仇的小清单。
想要赐死李玮的岳母当然会打人,和婆母打过架的公主自然也会打人,对赵祯、曹光自然满是怨恨,尤其是赵祯在临死前又把本已合离的公主和李玮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