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和他俩木字边的儿子,赵桓赵构。父子三人,围绕着靖康之乱前后,经历了宋朝迄今为止最大的变革。
赵构跪在祖宗面前,宋太宗的画像真是栩栩如生,和本人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绝对认不错。旁边那个长的一模一样,就是稍微瘦一点的胖子,准是太祖。他的思维还是很清晰:“若不议和,天下百姓必受人蛊惑,一同谋反。但这件事,说来话长,请诸位祖宗稍安勿躁,听赵构慢慢道来。”说起了一段长长长的内容,大概内容是‘我的前半生’。
从自幼仰慕太祖太宗开始,说自己习文练武,身为皇子竟然习武,受尽嘲讽。就盼着有什么时候可以挺身而出,为宋朝做些什么,一直到父亲传位给哥哥,金国进攻,需要一个亲王护送他们离开,自己这才有机会不做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如果不信,兄长可以作证。”
赵桓听他遣词造句很谨慎,又婉转的避开了自己所有的问题,就心领神会:“是这样。九弟能在乱世中挺身而出,是个英雄。当时前路未卜,谁也不知道去的人是死是活,他敢去。”
他心下寻思,咱们仨中必然要有一个人,扛起大部分的罪责,这个人当然不是我,我多无辜啊。登基只一年,国破算不上我的罪过。父亲虽然不愿承担,但他跑不了。九弟可以算是中兴之主,除了枉杀岳飞,几无劣迹,但也给岳飞平反了。我要不然……我和九弟一起,把父亲(锤死)?实事求是的说,靖康之乱就是宋徽宗导致的。不管是不是子为父隐,都他,祖宗们也知道是他。
刘娥问:“你是怎么被放回来的?金人为什么要求换人?”
赵构苦笑道:“先是与完颜宗望、完颜宗弼一同涉猎,他们见我箭无虚发,能发一石五斗(约二百斤)力的弓。就怀疑我是假冒亲王。姚平仲夜袭金军大营,金人问罪,我心中窃喜,他们见我平静,又怀疑我是假的。宋室宗亲在金人心里,竟是这样一副孱弱的模样,是在是可悲。”
他继续往下讲,说道孟太后临危不乱,出来主持大局,韩世忠的夫人梁红玉亲自奔驰报信,忠臣来迎。“今日之事,弊在将领。”
众人本来也不想揍他,听他说话有条不紊,说的内容也引人入胜,不拖沓,很多事是他们略知道只言片语,不确定具体是怎么回事。
也知道韩世忠梁红玉在岳飞被杀后心灰意冷,不敢再为皇帝效劳,现在都隐居在阴间某处,具体的不知道。
都问:“将领如何?”
“胜不相逊、败不相救,大敌一至,人自为谋。自己不能立功奉君,唯恐他人成功。岳飞为宣抚使时,韩世忠张俊也是宣抚使,皆不平。韩世忠有雅量,服了岳飞,二人有些交好。但张俊依附秦桧,构陷岳飞。”赵构问:“可有地图?”
“给他拿地图。”
赵曙拿来了地图,赵煦抱过来一张桌子,赵恒拿了一罐棋子。
赵构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用棋子摆上去:“这是张俊。这是王德。这是岳飞。绍兴十年六月,张俊和王德没有遭遇敌人,忽然回撤,让岳家军孤军深入。还有这一次,张俊、杨沂中、刘錡三人援救濠州(今安徽凤阳东),二人怨愤刘錡的名声在外,不肯采纳建议,结果导致濠州之败。将领们如此不合,都怕被人污蔑有谋起兵,故而士气不振。又有秦桧从中捣乱。”
“嗯?他又为金国干了什么?”
赵构简述了一下秦桧的恶行恶事:“中兴四将,哪一个不是我亲手提拔。可我不能不忌惮他们,他们也不能不忧虑朝廷忌惮他们,更要互相敌视。在战争中不能配合,坑害袍泽,能臣腹背受敌,为之奈何。”
唐武宗可听不下去了,说了一句:“任太子为兵马大元帅!”唐朝一直都这么做,虽然也忌惮,但就算大元帅篡位了,也没花落别人家。
王美人戳了戳丈夫:“你别可着人家伤心事说。”
赵构都快哭了。想起赵昚后来提议出征,还要为了避嫌,主动说想侍奉陛下御驾亲征,这要是亲儿子哪至于如此……我有过亲儿子啊!那不是在兵变中被害了吗!
赵佶暗暗的吐槽:“我还任命童贯,哎呀”
一个橙子飞了过来,命中额头,啪叽倒地。
刘彻道:“你可以赌啊。任命一个忠心的大臣为大将军,把国运压上,赌他能打赢。把信任压上,赌他不反叛。仲卿遇上我,真是命好啊。可惜岳飞的命数不好。”开玩笑,我的大将军从来不擅作主张,深入大漠作战,军粮还在君王手中,怎么可能反叛,想要取粮于敌很难。我们汉朝前期赌赢了,到后来……大将军们反叛的此起彼伏,是他们不会认人,放着忠臣不用。
赵祯也承认岳飞之死令人感慨,但汉武帝的语气令人生厌:“但他保住了贞操。”
刘彻微微一笑:“你们这些宋人,朝野上下,所思所想尽是些下流龌龊的东西。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自己无能,就不相信别人有能耐。”其实说一个皇帝睡过满朝文武,虽然不属实,但也不属于辱骂,显得皇帝身体好,非常好,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