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看了她一会,李渊叹了口气:“武士彟就生的很好。”代代相承的美貌、善于生育和长寿,真是有点可怕,武士彟和杨氏的婚姻是我做媒,我这不是作茧自缚么……谁能料到呢。尘世无常。
武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点点头,书信往来时互相威胁、讥诮、反击了多次,只觉得小时候那点快乐的记忆烟消云散。
镇内即将到来李隆基,镇外除了跃跃欲试的李唐宗室之外,还有威胁要揍我的老爹,我这才叫两面夹击。
李世民心说我那高雅的审美观都被庸俗的雉奴给毁掉了。“李弘到地府已近百年,他以前担心你挨欺负,如今可以放心了。杨坚正在努力,时不我待。”虽然武曌不好,但一个努力保护母亲的男孩子,总归是个好孩子。以前李弘左右为难,哀泣恳求,现在天天乐呵呵的听从安排,该让他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了。现在不比以前,再怎么巧妙安排,也只能让他从基层开始。
武曌沉吟刹那,想自己的三条信息途径中,李弘、郭圣通比较靠谱,李妙儿主要能收集传言但她会自行添油加醋,九郎则有许多事瞒着我。如果李弘一去,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次,那我的音讯就不再可靠。但为人目光要长远,既然皇帝们也对入仕为官宦趋之若鹜,必然有一些我没想到的好处。李弘固然愿意为我挡剑,可是真要是…他没什么用:“愿听太宗安排。”
李弘恋恋不舍的看着母亲和兄弟:“是。祖父高瞻远瞩。”
他之前也常去找李显说话,可是李显总是静默无语,只好和他一起发呆。李旦则不同,他的压力更大,却更坚韧不拔,每逢崩溃都能撑住,兄弟二人天天睡在一起,彻夜长谈,十分快意。
武曌还是不放心,李弘就是个面团,自己随便捏,放心,出去怕是会被别人揉捏。他又爱哭,每次听说那些丧尽天良的案件,就要红了眼圈,和凶残直爽的地府有些格格不入。
“太宗,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我的仇人太多,他们纵然听您吩咐,不报复弘儿,恐怕会因为忌惮我,而不敢尽心尽力。”
“这你放心。”长孙皇后叹了口气,主动说:“虽也是贤良宗室,却受过你的恩惠。”
武曌把自己杀过的李唐宗室,以及没杀的大略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太无能的不必再提,能被太宗选中,把李弘送去跟随学习的必有才略:“您说的莫非是江夏王李道宗?”
李治同时道:“李道宗?”
李道宗是开国功臣之一、最贤的宗室,非常能打,单人带着十几骑兵就敢杀入重围,是唐太宗的堂弟,一直到后来,和李靖、侯君集一起破吐谷浑、和唐太宗征高句丽,和李勣一起剿灭薛延陀,立功甚多。脾气极好,差点被尉迟敬德打瞎也没生气,平易近人又好学不倦。这么一个完美的人,朝野无不敬重。
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有仇,二人在斩首三驸马、赐死二王二公主时,就给他弄流放了。死于流放的路上。
等到后来,武媚娘把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弄下台,又给李道宗平反。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武曌心说:原来你也不知道?你也不出门,到底在干什么?
李渊看她俩当众眉来眼去,就不顺眼:“哼。”
武曌又说:“太宗,您能不能为妙儿筹谋一番,把她嫁出去?”
窦惠不抱任何希望的说:“我们还等着她成才那一天呢。”
李妙儿小声说:“我之前回慈幼院完成了最后考试,文武场都是甲等呢。”被家人带走的婴孩长大之后要回去考试。
武曌扶额:“明君贤后教你,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你若是石破天惊的人才,震惊四座,那还值得一说。”
长孙无病心说:你管过的公主太少,她们真是良莠不齐。
李渊好整以暇的嘲笑道:“话不要这么说,妙儿有一个优点,心态极好。”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也不知道时间紧迫,每天就慢慢悠悠的学习,慢慢悠悠的玩。
李治嗤的一笑:“她那是屡教不改。”别人都能用努力来弥补差距。
小姑娘也不觉得害臊,嘿嘿一笑:“我属实是中人之姿,难道要我每天为了不会写诗作赋,样样都不如人而哭哭啼啼么?”说罢,一头扑进武曌怀里,超大声的:“嘤嘤嘤”说罢,埋首拱了拱,不一样的触感。
武曌把她拍了拍,倒觉得可爱,看衣带都快被拱开了,赶紧丢到李治怀里去。
当天夜里,和李治探讨了很久儿子的未来前程。“先从鬼差开始,不知道弘儿心中会不会介怀。”
“不会的,阿耶给他讲得很清楚,他以前见到李道宗也是执子侄礼。”
“哦?弘儿还见过他们?”
“额……”
武曌往上一扑,把他压在床上:“你说呀。”
李治笑道:“你既知道高祖太宗亲自探查详情,会见宗室,又带着李弘出门,就改想到。”
武曌轻轻咬了他一口:“害得我如此担忧。”
“哈哈哈哈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