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托着腮坐在旁边,看陈文帝陈蒨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打小人等巫术。陈叔宝亡国之后非但不死,还厚颜无耻的在杨坚封的小爵位上快乐的度日,每天喝三斗酒,继续纵情酒色,杨坚都派人去劝他少喝点。
陈霸先现在可以出去自由自在的行走,但有限制,他必须戴上面具,不可以坦诚自己的名号。和其他养在深宫中的皇帝不同,那些皇帝只有大臣和宫女认得他的脸,陈霸先这样出身寒微白手起家的皇帝,几十万大军都认得他长什么样,他也非常有威信,这可不好。
小帝镇现在也凋零了,隋朝一统天下,他们这里不会再来人。
只有拒不服役的人还住在这里,虽然不方便,进城都路途遥远,缺乏娱乐,但自由且有尊严。
两只小羊一只被煮了,一只被烤了,倒是这些年剔下来的羊毛做了十几条羊毛毡。
擀毡并不难。坐在毡垫上继续牧羊,继续唱歌跳舞,自己酿酒喝,以前的仇敌现在成了朋友,毕竟能势均力敌的敌人和自己在同一个档次。
……
距离要去服役的日子越来越近,高长恭再次踏入医馆。
看到几位号称是神医的人正按着鸡的脖子给她灌药,旁边坐了几十个闲人伸着脖子看热闹,吧唧吧唧的吃着大药丸,提鼻子一闻,这味道略有点熟悉。
益母草、红枣炖山药。四物汤。还有当归的味道。
当年王妃生不出孩子,就天天喝当归鸡汤,益母草炖鸡,人倒是白白胖胖气色很好,就是没什么效果。
他们给鸡喝这个……
轻声说:“这是想让鸡更好吃?”先让鸡吃药,然后再吃鸡?好精致!药效会留在肉里吗!吃了毒药死的动物再拿来吃,肉也有毒,这些药也是一样?
“呀,又是你。”刘协拍了拍手上的鸡毛:“又想让自己毁容?”
高长恭摆摆手:“不想,您说的对,将来妻子会认不出我。只是希望能有一把美髯,特来求药。”
看到红脸大胡子的武将,威风禀禀,看到绿眼睛大胡子的男子,威严过人,还有许多黑胡须飘洒胸前的男子,光洁乌黑,令人艳羡。再看看自己,永远白皙美丽光彩照人的二十六岁(╯‵□′)╯︵┻━┻。
在旁边来闲聊的其他人出主意:“买点头发,拿胶粘上。”
“我要是能长成这样多好,女人都得往上扑,恨不得吃了我。哎~”
“有什么生发的方子给这小哥一个,长得好也困扰,你们不懂。你以为扑上来的都是漂亮女人啊,哪有那么多漂亮女人!”
刘协:“头秃了应该多睡觉,补肾。没听说过下巴秃。”
商讨半天,最后给他出主意,去当个鬼差什么的,他们都统一戴的面具。
高长恭倒是知道他们都戴面具,长得千人一面:“也只好如此。人间戴面具很闷。”
他以前打仗戴面具,半日光景,面具里就满是汗水,焖的时间长了皮肤疼。看这些鬼差,终年戴着面具,是鬼不会难受吗?
旁边吃大药丸的人嘿嘿一笑,黑乎乎的手指头伸进衣服里,勾出一个面具丢过去:“小后生,你试试这面具,很轻便呢。贴在脸上还能吃饭喝水。”
女鬼差捧着脸看他:“郎君过来吃点东西呀?很好吃的。”
“是啊,姐姐请你。”
油炸的枣泥山药丸,黑芝麻松子南瓜子碾成粉用麦芽糖搓成球,九蒸九晒的黄精和茯苓做成球,蜜炼陈皮话梅麦芽糖球……学徒们要练习搓丸子制药的手感,搓出来也得有人吃啊,就研究了这些吃食,一文钱三个。
高长恭试了试面具,又吃了两碟漆黑油亮的大丸子,清淡和酸甜的糖球比较好吃。把面具还给人家,起身离开时结了这一桌的账,又买了两包糖球拿回去给兄弟,就去应征。
阎君更希望他先做校尉,将来转入都尉,他的性格沉稳细致,严以律己,很适合。但高长恭只想做文职,不想带兵,更不想打仗,据理力争之后给自己抢了一个在太史台做书吏的工作,作为代价还答应试着考一考判官。
刘义庆激动不已,闻风而来,和他聊了聊,回去援引了明德皇后的诗作,仔细描写了高长恭其人的音容相貌和风雅举止、平和温柔。
……
始皇一心想给自己的登基仪式准备的更加宏大美丽,正在叫人翻修自己名下的城池。
……
又过了些年,匠作监的工匠们集体沸腾了。
集体围住扶苏:“大匠,求您了!”
“是啊,让我们去一趟人间!”
“您不知道,那赵州桥精妙绝伦,我们都想不出来!”
“要是能一睹风采,死而无憾……哦我已经死了。”
扶苏无奈:“我去试试。”
工匠们可以没一百人一组,过鬼门去看赵州桥,鬼就是这一点好,可以挂在拱桥上吧每一块砖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前所未有的设计,桥横跨十二丈宽的河面,不再是五孔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