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镇又有一次聚会, 会飞的飞来, 不会飞的坐船过来。汉武帝心情大好,骑着牛在河边迎接他们前来,汉朝一对对父子祖孙的回来了,孙权带着孙休,刘备带着草鞋, 曹叡带着大鲤鱼,都按照约好的十年一次相聚的日子来了。
刘彻虽然很喜欢这头牛,自从到手之后炫耀了一圈, 回来就不常骑着出门了, 就拴在草地中放养。骑牛虽然令人艳羡, 可是谁屁股疼谁知道,尼玛颠的人屁股碎八瓣, 下来之后腿都并不拢,比骑马赶路还累, 真不如坐船。试过之后确定了, 三十里路之内适合骑牛,超过这个范围还是坐船吧,牛车也试过了, 不行,颠的人差点飞出去。骑牛的应用范围规范在:去小帝镇炫耀、去附近小镇让人跑腿。
刘启一下船就看到儿子在得意洋洋的迎候自己, 骑在高大肥壮的黄牛身上:“彻儿~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聪明又傲慢,真可爱。说罢,爬山牛背, 从后面抱住儿子:“想不想阿爹呀~”
刘彻打了个寒蝉,身上起了寥寥数颗鸡皮疙瘩:“父亲您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太软太嗲,太……诡异了。
刘启叹了口气:“唉,想你小时候还在我怀里撒娇,还抱住阿爹的脖子不让走,这才过去短短五百多年,就不认账了?十年没见,就不想我?”
汉哀帝刘欣气哼哼的从小木筏上跳下来,牵着绳子把木筏拴在简易小码头上:“好一对父慈子孝的皇帝啊,呵呵,您二位可真是有意思。”
“从哪儿学的阴阳怪气?”
“你没有爹,羡慕吧?你丈夫呢?不是说要陪你么?”
刘欣气的倒仰,本来是说好了要来聚一聚,带回来让他炫耀一番,忽然有个地狱空出一个千夫长的名额,而在所有的百夫长中都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去考试看看能不能更有出息了。这番话解释出来不好看,翻一翻心里的小账本:“刘据还没回来?快二百年了我的祖宗啊。别人是丢人,你是丢儿子了。”说罢,飞一样的跑到帝镇里,呲溜一下躲到一个人身后。
刘彻想了一会:“也就一百多年吧??他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走丢了?我听说那药有时候不大好使!”谁能活一百多年呢?肯定是死了,除非变成乌龟,呸,那我得等几百年才能等到他。
原先没提起来的时候,没想起来,看卫子夫不着急就没算时间,现在一算……“我去找她!”
“回来!”刘启揪着他:“你着急有用吗?这次聚会之后再稳稳当当的去问。”就算丢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刘弗陵不是吗。
不仅是汉朝的皇帝们,其他的朝代也是一样,虽然宗亲人数庞大,但留在地府的人极少。皇帝数量庞大的儿孙们排除掉肆意杀人的,剩下的也骄傲,大多不堪其辱,宁愿立刻去投胎也不愿意服役。大部分皇帝现在都只有一个儿子,少量的连一个儿子都没有。
刘彻压住心火,默默的回去聚会,非但不参加合奏,就连赵飞燕新排练的舞蹈都不看在眼里。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刘弗陵,这小子没在帝镇住过,真不把自己当皇帝,现在聚会也不来。我一会去问谁?据儿是不是特别长寿?熟练的练炁修真去了?
曹叡愉快的说起自己的新情人,他现在接受了地府的规则,没有什么妻妾之说。爱色的和爱色的、爱色的和爱财的一拍即合,就凑在一起过些年,腻了就直接分开。倒是挺好,也免得一个两个又是诅咒又是要杀掉。曹叡坚持认为自己距离神鬼只差杀了一个皇后。
别人对他的情人不感兴趣,姗姗来迟的刘邦给每人眼前丢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小咸萝卜:“给,你们这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
所有人也只好礼貌性的道谢,虽然嫌弃的都不想用手捏,如果不是地府的东西不容易发霉,他们真觉得这发黑的小萝卜有什么问题——其实是酱油。
他到自己的座位上抖了抖衣服,抖掉了几根麦秆还有两个麦穗,盘腿坐在地上:“政哥称了吗?”
扶苏正在拿一清水的陶盆涮煮好的毛豆,这次把桂皮八角花椒研碎了再煮毛豆,倒是省火而且味道出的好,但每一个毛豆上都挂着小渣滓,没法直接吃。“唔?”
始皇当然偷偷的称了重量,那次去看扶苏的时候,就让他悄悄的把秤移到屋内,关起门来私下里称了称。他认为自己要么是因为磕了太多的丹药而轻若鸿毛,要么是比其他人更重!到达前所未有的四两重!结果没有。气的下来之后喝了一瓶酒,换了两块金饰,再上去称重,还是不足四两!由此可见,墨翟修造的这杆大秤的确有独到之处。
扶苏一脸纯良的笑了笑:“没有,父亲不计较虚名,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他如今能御风,即便称重也没有重量。”
刘病已心说不是的,哥!哥!你骗人呢。阴间普通的鬼之上,分为三种,一种是生前足够好,死后磕了神鬼丹的,速成,只能御风,别的没有。第二种是有了功勋,修炼法门,战斗力比较强。第三种是清净修行的,见效慢,不受任何拘束也没有入门条件,不用人给什么。刘病已占据了前两种,但是呢,他也上秤了,一开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