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叹了口气,提起银壶又到了一碗酸梅汤:“归根结底,是郭圣通的错。她让人量好了距离,打下路标,和这两伙人都说在路标的左边修路,两边距离十里,又碰上一群糊涂蛋,没有一个发现的。”
因为路标是羊粪蛋,郭圣通要求他们修路在左边是十丈外,结果就是两条路相邻二十丈,修到交错时两组人都怀疑隔壁是傻子,这都歪到哪国去了。当时郭圣通嫌人多闹心就去老师家住。
嬴政沉吟了一会:不好笑。我觉得你的弟子不太聪明,算了,你必然发现了这一点。
说起最近地府的变化:“听说现在有传言,说只要去投胎,说不准就能成帝王将相,也很容易成官员的儿子。好些个在地府逗留了数十年上百年的鬼都去投胎了。我仔细看了看,传这些话的人大多是鬼差,这是为了让人多去投胎,故意说的吧?”
始皇点点头:“不知道是何人计策,放出风声之后投胎的鬼锐增。”
“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莫非是鬼谷子所做?”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难说。从古到今,谋士很多,差不多都能想出这种疯传谣言的主意。”嬴政说起来有些羡慕:“孙武子出鬼门去人家游览,诸子百家好自在啊。”
“的确是。我才知道销金窟是管仲和范蠡的产业。”
“嗯?”
倒不是嬴政纯洁到不去风月场所,实在是忙,城里开了什么新店全然不知道。有什么新品美食也不知道,等人推荐。
那些没有在地府当差的名将遍布整个地府,没那么好找。原先当高官最近辞职去放牧的李牧就在养羊,他很喜欢看一群羊群在远处移动。
嬴政可以等名将们都在禁军大营中凑齐了闲聊一会,再戴上面具去参加会议,阎君们显然不想查看繁多的会议记录,也不想听人争执不休,他可以自由的摸鱼,自行控制好时间即可。
摸了两把在水盆里银光闪闪的刀鱼,大眼睛也很明亮,牙齿有些吓人,不过往房顶上看的确有水波照在顶上,油起来也的确好看。二人更衣之后,去销金窟赏玩歌舞,看到一些似乎过去是王侯的人把价值千金的玉佩塞给舞女,嗯,真败家。
嬴政看了看屋子浅紫、杏色、粉红色的装饰,桌案上摆的珍玩玉器,点了一曲:“蒹葭。”
看这些珍玩差不多是春秋战国年间的,不算是太好,不过普通的城池中能有一两件就不错了,地府这些人沉湎女色,把自己陪葬品里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到这儿来么?花光了就去投胎?
歌女的歌声清澈动人,舞女的身姿袅娜舒展,酒菜的滋味都不错。
正在这里享受时,听到屋外一片喧哗,有个人大声嚷嚷:“我就这些钱!”哐当一声!“让最好的姑娘给我跳舞,花光了就去投胎!快点!”
管仲表示:“收入这么多,还没处花掉,我有一点点苦恼和没动力做事。”
范蠡:“我也是。”
郭纵和巴清等十几名青史留名现在还没去投胎的大富商都点头:“生前巨富过了,死后对于做生意有些没兴趣。”
“这畜牧牛羊当真赚钱么?”
“我觉得还是盐业好啊。可惜地府作不起来。”盐现在不是必需品。
“蔗糖应该还能再更加精炼,融成水之后还是有杂质。”
……
孙权先写信问最棒的长子孙登的下落。这儿子谨慎、谦恭好学、宽厚、孝顺、顽皮,纵观历史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太子,写信的时候他就哭的不行了。
等孙登来到眼前,说现在和养母徐夫人团圆时,他又哭的不行。
曹操叹了口气:“别哭了,叫皇帝们笑话。我那长子曹昂也和丁夫人在一起呢。”
二人就‘特别完美的长子死得早,现在丢掉老父亲不管不问只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展开探讨。说来说去,说的凄惨可怜,差点抱头痛哭。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点是长子的养母都离婚了,徐夫人是被休,曹魏这边是曹操被休了。
刘彻本来可以参与这个探讨,但他嫌丢人。
刘启在帝镇中徘徊踟蹰,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曹叡,不知道他原先的环境什么样,到帝镇之后会不会心生怨恨。虽说一个孝顺的儿子不会拦住美貌的亲娘改嫁,但在嫁给谁的问题上,他有一点点发言权,哎呀,不好办。
刘彻在旁边翻着白眼:“别紧张了,我会帮您。”
“行吧……”刘启心说你能帮我什么?到现在还挑剔,和卫子夫关系不清不楚,也有美人儿对你示好,想跟你约会,你嫌她们不够温柔恭敬??你也是闲的。
刘邦在旁边嗤嗤嗤的笑,王静烟不置可否。
张丽华在旁观战,看甄姬会不会和曹丕动手,她可比自己冤枉多了。她要是不动手,自己也得斟酌着,寻一个四下无人处暗暗下手,不好像吕后所说的那样,光明正大的动手吧?
没多久,曹叡就被带来了。
虽然中年而亡,但他的面貌停留在十七岁那年,还是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