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 帅府巨大的门前奔来一袭马队。
门前已经等候了很多的家丁。
为首高大的骏马上,在马匹停止的瞬间跨下来一名年轻男人,深军绿色披风在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被微微掀开。
举手投足间是男人独有的飒爽和英气。
男人笑着摸了一把爱马的脑袋,迈大步往府里走, 身后的家丁们都跟上他的步子。
少帅摘了帽子和手套, 一边走一边将马鞭递给旁边的下人。
一行人直直地往主院里去。
霍少帅一边走一边平复呼吸。
从前他是军营和帅府两边住, 甚至是军营更多。
自从……
自从他有一个贴身女官贴着他之后……
霍仿一天都不想住军营。
霍仿想到此时一定眼巴巴地在盼着他回来的挽挽,不自觉地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少帅的脚步不由自主迈得更快。
他第一次真正明白“归心似箭”这个成语真正的含义。
好在现在是天黑了,又没人走在霍仿前面,否则堂堂少帅无缘无故笑成这样, 吓死人了。
穿过小桥,主院刚刚出现在视线里。
虽然叫院,但其实是一幢位于帅府中轴线上的四层楼小别墅, 旁边还有几个低矮的房子,有围墙。
主院是帅府占地最大,地理位置最好的院落。
菀城的空气很好, 即使在天黑之后,天也不是完全黑的。
抬头可见月朗星稀。
院子的门口,橘黄色仿古红灯下, 映照着白色的院墙和越过墙壁大树下, 笑吟吟地站着一名少女。
一看到挽挽,男人嘴角原本微微扬起的笑容, 慢慢上扬, 一个很明显的笑容。
爱情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只要看到她,他就像是吃了蜜,心里开了花,控制不住得想笑。
霍仿的脚步反而放慢了。
好像是看到了人,心被温暖后,安心了的感觉。
霍仿那些结了婚的军官下属常常说什么,幸福就是你回家的时候有一盏灯,一碗面。
霍仿从前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男人的幸福应该是以天下苍生为重。
现在他明白了。
下人们止步了,霍仿继续往前走,直到站定在少女面前。
那是你爱的人与你同在的幸福。
“我回来晚了,抱歉挽挽。”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麻辣兔头,“是不是等很久了?”
初春倒春寒,依旧很冷。
漂亮的纤弱少女包得很紧实,带着厚厚手套的手捧起来少帅打包来的麻辣兔头,眼睛弯成天上钩月,“不久。是双记的兔头吗?”
“是。”
男人半揽着少女往回走,挥手,院门被关掉了。
男人摸摸挽挽的脑袋,发丝冰凉,怜惜地说,“以后别在门口等我了,知道吗?”
挽挽愣了一下,仰起头,“没关系,您也不是每天都会迟。”
可是我会心疼……
霍仿轻轻拍挽挽的头,“最近天还是很冷,不要等我了。”
上司给主动减负,挽挽从善如流,“好的,等天不冷了我再出去等您。”
晚饭是挽挽陪着少帅一起吃的。
挽挽具有“陪饭能让人胃口大开”的功效。
她在旁边认认真真地啃兔头,霍仿常常会看她一眼,眼含笑意地摇摇头,不知不觉也多吃了一些。
主院的大厨特别喜欢挽挽,自从她来了之后,少帅的食欲明显好了很多。
挽挽一般情况下吃相文雅又凶残,但这个兔头必须用手,手指头很狼狈。
这家伙偷偷咕囔了一句,“兔兔这么可爱……”
少帅一瞬间紧张,以为自己买兔头不合女孩子家的心意,觉得小动物可怜了。
然后就听见这家伙说,“怎么吃都好吃……
挽挽洗完手回来,少帅让她过去。
少帅拉起挽挽的手,“你没洗干净。”
挽挽:“我洗干净了,完全没有味道。”
霍仿拉起挽挽,“你没洗干净,我帮你洗。”
卫生间里,挽挽的手又被少帅了一层肥皂。
“我可以自己来……”“不,我来帮你。”
霍仿这个人真的不要太热情。
明明已经很干净的手,他非说还要洗。
男人的手常年费吹雨打,又是骨骼分明,皮肤呈健康小麦色。
少女细嫩乳白,看着很是小巧可爱。
挽挽的手就这么被包裹在男人的手里揉搓。
霍仿的手掌很大,很热。
因为洗手,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就在镜子前面。
少女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由平静转为粉红色。
转变全部落入少帅的眸子中,但笑不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