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理事,果然人如其名,好大的火气啊。”说到这里,这位姑娘停顿了一下,接着慢慢说道“不过不知道您这威风,是耍给谁看的呢?吓的人家都不敢喘气了呢。” 说道后面,姑娘的语气变得轻快,到后来已经带着笑说了。 火理事急忙一稳心神,暗道好一个女人,心里却是知道这个女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于是急忙回道:“使者这是哪里的话,手下人办事不利让您看笑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却是刚才那一幕有表演的成分,观众自然就是这位女使者。虽然刚才那人和使者都是来自界内,但是分属于不同的组织,所以自己对那人言辞再过分这位使者也不会有什么不快。 杀鸡儆猴,火理事这是在宣布主权。 “这点小事,不必动怒。不过...我倒是好奇,怎么就失手了呢?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不成?” 女使者一遍说着,一遍径自走向大殿上的主位,也不顾火理事,极其自然的就坐了上去。火理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稍微一欠身,在旁边恭敬的回答道。 “闻非文那小子没有去,并不意外。只是我看那紧风阁的人来的蹊跷。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的时候那么恰好?只是这个门派依附也有百年的时间了,并没有过什么问题...还是说,壹那里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不知道?” 火理事一边分析着,一边说出自己的疑问。 说完就看着对方,是想听听对面这位界内来的使者有什么高见。 没想到对面听完后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这个吗,火理事可就问错人了。我是来找你办事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要是知道...我只要结果。“ 话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惊得火理事一身冷汗,正在琢磨着怎么打个圆场就听到女使者又说道 “好了,后面的话,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记住,我要的是结果。相信火无双理事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对不对?” 说道后面,语气竟然变得有点撒娇的意味。说完女使者就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爬向一边的椅子扶手。从火理事的角度看上去,春光乍泄。 火理事只好咽了下吐沫,因为脑海里还分明记着刚才这个女人直呼自己大名,自从当了界哨理事就很久没有人敢直呼自己大名了。 赶紧弯腰称是,却看女使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向了屏风后面,女使者走到殿后看到一旁候着的侍卫。约摸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却线条硬朗。 女使者嘴角一笑,伸手勾住那位侍卫的下巴,然后手顺着下滑勾住领口一拉,便拽着出了门去。 “砰!”又是一声轰响,是火理事的手拍向桌面。好在大殿内的器具质量都极好,要是换做凡间的普通木材打造的早就该化为齑粉了。 火理事看着刚才女使者坐的椅子,竟伸出两支手指抚过椅面,随后伸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脸上露出龌龊的神色,随后又好像想起来什么。猛地一甩衣袖,袖风带起桌上剩下的几个酒杯,全都碎在了地面。 “来人,把这里收拾下。”火理事撒完了气,便坐在了椅子上。声音落下不久,便有人的脚步声出现,火无双看着随声音进来的人影,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婉执事,先不用忙乎了。过来...” 被叫婉执事的人身体一怔,慢慢的转过身,极不情愿的往火执事身前走去。随后,惊恐、不安、无力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伴随着推搡产生的噪音,都淹没在了火理事肆意的狂笑之下。 ———————————————— 相比起火德殿内的事情来说,闻非文这里就平静了许多。 赶回界哨的时候,夜快要熬熟了。界哨的日夜变化和凡间看起来确实是一样的,压低声音走在长廊上。自己屋外的席晚雨姑娘还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眼中的神色有些变化。 不过具体是担忧、期盼、还是什么闻非文判断不出来。 轻轻一点头,脸上露出微笑。闻非文只好用这种方法让对方安心。闻非文知道,那个结界消失之后很多话就不方便说了。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都轻轻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再多言。 闻非文推门进屋,却没看到席晚雨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意味深长。 “呼~”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为了击杀修真者闻非文面对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感觉很不安,一方面是事情的确蹊跷得过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将要探寻的真相感到担忧。 人都是这样,当目标面临到重重阻碍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放弃。 但很快的,闻非文心智就开始坚定起来。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有些不一样,如果只是界外平稳生活的凡人,或者无论界内界外的一名普通天裁师那确实不应该卷入这种风波,可惜他不是。 又是那种头疼袭来,闻非文按住自己的额头。“该死!”强烈的刺痛让闻非文忍不住咒骂,每当自己想这些事的时候这种该死的头疼总是如约而至。 就好像,有些事情就在自己脑中深处,却被一道一道的荆棘拦住。每当自己想要撕开一些,就有一道荆棘在闹钟撕裂,拉出一道深入神经的裂痕。 刚开始,这种疼痛能直接让闻非文昏迷过去,不过经历了几次之后就逐渐开始适应了。更多事情像碎片一样,一片一片的拼成一条条完整的信息。 自己叫闻非文,生于闻家,是爷爷带大的。父母....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就像大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