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哀家这会子就把这个奴才交给您了!”太后的脸色此时难看极了。谋害正宫皇后,不管是在哪朝哪代,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死罪。鲍太医自知自己这一次是再也无法超生了,别说此时太后娘娘亲手将他交给了老王爷,就算是将他交给皇上,他此番定然也是死路一条。
老王爷素来治军十分严谨,就算是在治理王府上,那也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皇后娘娘是忠顺王府唯一的郡主,更是老王爷唯一的嫡出女儿,此番自己落在他的手上,只怕是连死都不得死得痛快,想到这里,鲍太医不由得冷汗如雨,四肢发抖,当时就瘫倒在地。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打入军牢,给我好生盯着!”老王爷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立即就有侍卫答应着,一拥而上,将鲍太医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径直给拖了出去。不多会儿,小李子跟几个小太监扶着王太医,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了回来。
“老臣。。。老臣。。。老臣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王爷请安!”王太医这一路上连惊带吓,又连带着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险些没有累死过去。“先不讲这些规矩客套,你先跟院正去看看皇后,怎么这会子还没有生下来!”太后颇不耐烦地催促道。王太医闻言,不敢怠慢,立即抱着药箱子,跟着院正径直进了金凤宫的寝殿。
水荻身为正宫皇后,母家又是赫赫有名的忠顺王府,老王爷不但战功赫赫,而且还是当今皇叔,就是老王妃,也是出门名门望族的贵族小姐,所以金凤宫里的一切用度,以及她的膳食药饮,都是极其讲究,名贵的。这一胎虽然不是她的头一胎,可是却因着她此时的年岁已经比不得当初年少时,又加上方才鲍太医在其中捣鬼,胡乱指使接生嬷嬷与宫女,所以才导致她纵然已经痛了两个多时辰,都还没一点儿气色,相反的,她的脸色也因此显得更加的苍白,连同她的气息也是越来越弱了。
“娘娘没有力气了,快去熬制参汤!”见水荻的脸色这样差,王太医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记得前几个月,他特意交代御膳房,每天要定时为皇后炖一锅山药羊肉汤的,皇后娘娘虽然年岁跟身子都比不得年少时,可是也不见得会如此凶险。王太医才赶过来不久,所以自然是没瞧见鲍太医被拖出去,可是院正却是亲眼所见,而且还是他自个儿检验出鲍太医在从中捣鬼。
这后宫之中的嫔妃虽多,可是皇后却只有这么一个,况且,皇后娘娘出身高贵,别说是自己这些个太医,就是皇上有时候也不得不对皇后娘娘礼让三分。可是谁知道鲍太医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知受了何人唆使,竟然想要让娘娘胎死腹中。。。要知道,当他方才从鲍太医哪里搜出那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眼下事情已经十分明显了,而且太后娘娘又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老王爷处置,老王爷的手段素来狠辣无比,就是有时候连北静王爷也是望尘莫及。况且,皇后娘娘又是他亲生的嫡郡主,搞不好老王爷一怒之下,会降罪整个太医院,到时候别说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吃这碗饭,只怕自己还会被冠上管理无方的罪名,被打入天牢也说不定。而这会子,王太医早已将自己的药箱打开,并且从里面取了好些东西出来,其中包括他那一套据说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银针。
“你想以银针保胎催生?!”院正吓了一跳,心内对王太医也是不由得一阵发怵。虽说有时候用银针催生也是较为常见的方法,可是眼下这位毕竟是正宫皇后,而且现在就在寝宫门口,那三位主子可都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呢!若是让他们知道王太医这会子准备动用此法,那王太医的性命可还保得住?
“先以银针护住娘娘的心脉,等到娘娘服下参汤之后,再用推拿按摩术辅助娘娘生产!”王太医头也不抬,一边忙碌着一边又吩咐宫女们协助他,他好为皇后娘娘施针。不多会儿,随着王太医娴熟的针法,水荻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上,顿时逐渐地透出几丝血色,见此情景,王太医心内方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此时,参汤也适时地呈了过来,只是无奈水荻的牙关咬得太紧,宫女们怎么也喂不进去,可又不敢强行灌下去。若是皇后娘娘因此有个什么不测,那她们还要不要活了?见此情景,王太医心里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眼下,也只有请皇上亲自来一趟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虽说自古以来,男子都不得进妇人的产房,可是眼下都火烧眉毛了。
若是小皇子跟皇后娘娘有个好歹,老王爷怕是连皇上都敢问罪的。没奈何,他只好疾步走出寝宫,径直来到水凝月的面前:“皇上,娘娘不肯喝参汤,下官等不敢冒犯娘娘,眼下唯有请皇上移驾了!”水凝月闻言,内心深处不由得一阵酸痛,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是水荻在心里责怪他,责怪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有了新欢,就不顾及她这个发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是有些做得过了,不管怎么说,等水荻这一次平安生产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补偿补偿她。就算是不看在结发的份上,就是念在以前两人青梅竹马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太过于薄情了。
由于用汤匙怎么也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