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一副八卦的口吻说道:“没错啊!半夜三更的还吓了我一大跳,本来就下着大雨,可是华严山海宗的那些个弟子啊都走在雨里,一起抬着棺材出了小镇,真是太诡异了,听我那口子说还看到了教内的白尾天师和浑夕天师,他们都像木头人一样,目无表情地向前走去,据说领头的是个老头,真是怪事啊!你说好好的华严山海宗,怎么搞的和大迁徙一样,哎……” 戈陆一愣:“迁徙?” “大娘,你们见着那些人往什么方向去了吗?”祁一奇追问。 妇人抬着大眼皮子瞄了一下两俊气小伙,热情地用手向他们指了指北边的城门:“就那边,昨晚下着大雨,那些天师都奇奇怪怪地出了小镇,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祁一奇赶紧摇摇头:“没事没事!道士嘛可能出去做法事了。” “那倒也是,抬棺材嘛和做法事八九不离十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事。” 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因为戈陆腿脚受伤,所以租了一辆马车沿城门出去,林子里驿道上果然留下了一大串脚步,因为昨晚下雨,地上的泥泞还都记录着他们的脚印,正好可以通过脚印来找到他们。 戎棘也必然在找公输星钧,绝不能让他在二人之前找到,必须阻止他去送死。 让祁一奇奇怪的是,一路追随着华严山海宗弟子的脚步,来到的竟然是金沙城。 “奇儿,你觉不觉得不对劲儿?”戈陆浮眼看着前面不远的金沙城城楼,忧心忡忡道。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好事。” “他们没有进入金沙城,脚印往那边去了……”戈陆朝林子入口处指了指,那里有一连串的脚印。 “过去看看!” 华严山海宗等人并没有进入金沙城,反而折道进了金沙城郊外的隐蔽森林。 祁一奇和戈陆放弃马车,小心潜入了树林丛木中,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华严山海宗的弟子们。 “怎么回事?” 两人发现那些弟子都目无神情地笔直站立,好像一个个的木头人,奇怪的是白尾明明重伤,怎么现在和没事人一样站着,而且伤的是膝盖,根本不能站立。浑夕也站在一旁,而四周都是普通弟子,中了邪似的都一言不发。 硕大的棺材被安放在一群弟子中间,公输星钧则不见踪迹。 两人没看到戎棘的身影,也不想去自找麻烦,便打道回了戈陆家里,却没见到一个人影,只看到屋内被砸得稀烂,祁一奇细细一查,发现了屋内的脚印都有泥泞,而且发现了华严山海宗弟子的道服碎布,难道是他们干的?可是云基和洛图,还有追魂使二人呢? 百思不解走出庭院大门,忽然给一颗石子砸到了脚,祁一奇判断石子掷来的方向,走到了戈陆家的小巷子外,已经有一个熟悉的女孩子站在这儿等他们,原来是吕芳。 戈陆上去看了看吕芳,并无受伤才算安心:“家里出什么事了,云基他回来了吗?” “戈陆大哥,”吕芳赶紧拉两人进了巷子深处,见四下无人才解释,“云基没事,昨晚有几个人没见过的人带云基回来了,可没一会儿工夫,出现了好多华严山海宗的人,双方大打出手,我去将军府报了案,还好裴天胤大将军出兵镇压,现在云基他们都在将军府。” “小芳你先找个安全地方待着,我们去找云基。” 不知道怎么回事,祁一奇心里很不平静,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想到华严山海宗的弟子正侯在城外,越发觉得有些诡异。 二人来到将军府,祁一奇和戈陆吓得目瞪口呆。 无方道人站在他们眼前。 云基、洛图等人正和裴天胤对视着无方道人,无方道人携带着二十多名门宗弟子,裴天胤也让一大群护卫保卫在云基几人身边,看情势刻不容缓。 可是无方道人明明死了,而且还死在所有人面前,怎么现在还有一个无方道人,难道是诈尸? 裴天胤见祁一奇和戈陆踏入将军府,连忙走过来迎接:“奇儿姑娘?” 祁一奇与他笑笑故意试探道:“将军你这是在招呼国师大人吗?” “那倒不是,国师说他要抓这几个人,我说国师既然是道家宗师,何必管人事,若是犯了罪,金沙城自然还有我这大将军,也用不着国师千里迢迢来追几个犯人,不过国师却不大乐意,硬要我交出人。” 裴天胤不以为意地嗤笑。 “那可就是国师的不对了,金沙城可是大将军的封地,您老要来这儿撒野,也得看看主人是谁啊!私闯民宅,对城里百姓大打出手,这可不像是国师该做的事,大将军,你觉得我说对吗?” 祁一奇走进无方道人,哼笑了一声。 裴天胤也很赞同地点点头。 “哈哈……我就给你们再狂妄几天。” 无方道人转身,带着一众弟子全离开了将军府,裴天胤摇摇头,笑说不送。 “谢谢你救了我朋友。” 裴天胤示手,请大家都进了大堂。 洛图说碧聆桑和越青宸已经启程去了天峰谷,传闻那里是公输星钧的起源,或许那里留下了对付公输星钧的契机,所以两位追魂使都已去了天峰谷,天峰谷也正是云基和琼儿长大的地方,只不过公输景麒和秋雨麟死在了天峰谷,云基才含恨离去,而秋琼儿也被公输星钧带到了华严山海宗,从此天峰谷就废弃了。 云基一拳砸在桌上:“为什么无方道人复活了?” “云基你冷静一点。” 戈陆按下了云基。 祁一奇不同意地摇了摇头:“你们觉得是复活了吗?我更觉得他是被操控了,就连其他弟子也是一样,我和戈陆刚才在回来金沙城的路上,看到了整一华严山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