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棘故意叹了一口气:“这样啊,那只好我亲自回去负荆请罪啦。” 戎棘准备把灵珠塞回腰里,却给那小琼子一把夺了过去。 小琼子委屈地噘着嘴:“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嘛我回去还不成吗,我知道师叔是怕大家误会你擅自夺走了灵珠,到时候会和你师傅关系搞僵了,对不对?我帮你把它送回去,你就放心好了,真是的!人家才刚从那个人间地狱里出来,就让人家回去……” 戎棘故作高深地将手扶于背后。 “师叔让你跑跑腿,还不乐意了嚒?” “坏师叔。” 戎棘催促她:“走嘞。” 小琼子不乐意地踏出客栈,愣是回过头留恋地注视着戎棘:“那我可真走了?” 戎棘出人意料地喊道:“慢着。” “不让我回去了吧?” “不是!我是想先给你介绍两位朋友,刚才出手帮你师叔的两位,你奇儿姐和你陆大哥,叫人啊。” 小琼子满脸失望,但还是甜甜地喊了一声:“奇儿姐姐好!陆大哥好!” 两人也客气地朝她笑笑,祁一奇讨厌别人这么喊他,似乎在强调他是一个女孩子,男扮女装已经很惨了,还要被嘲讽。 “这位呢,就是我们华严山海宗鼎鼎大名的小琼子,不过不隶属我们教宗,她师尊与我师傅是师兄弟,后来因为一些事,她就暂居在我们华严山海宗。” 祁一奇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妹妹你的那招缚鬼之术比那白尾天师可强多了,啧……厉害。” “识货!奇儿姐姐,那我先走了,办完事我要赶紧回来找你们。” 小琼子拔腿就往外冲去,戎棘大喊了一声:“万一路上碰到了白尾他们,千万别说归还灵珠的事情,让他们花点时间来回走走,师叔我呢也好趁机歇歇。” “明白了……” 回音传来,祁一奇和戎棘忍不住笑了笑,那面瘫男戈陆还是一脸没表情。 戎棘对祁一奇与戈陆道了声谢,便绕过戈陆去楼上休息。 经过祁一奇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笑了一句:“你的双月**控之术远比缚鬼之术来得精彩。” 戎棘说着便走上了楼梯,祁一奇嘛也只好尴尬地陪着一笑,再回头看戈陆,还是那副面瘫的模样,见他没什么反应,祁一奇故意抬起包扎着布条的手,在他眼前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还故意咳了两声。 戈陆是不好意思了,他斜过脸硬邦邦来了一句:“你手不痛了吗?” “痛……哎哟……怎么这么痛呢!” 戈陆信以为真立马抬起祁一奇的手,想看看伤势如何,一把扯下布条,他傻眼了,祁一奇也跟着傻眼了,那么大一个口子怎么消失了,手背好像从没有受过伤似的。祁一奇咽了咽口水,他也跟着咽了咽口水,愣是看着彼此没说话。 “哦!对了对了……戎棘是天师嘛,他懂法术的,可能刚才给我包扎的时候,使了一点小法术,我这手就一眨眼功夫痊愈了,别说他还真厉害哦!” 应该是共生太岁吧,能够令宿主快速愈合各类伤势,看来那笔传世印花得不亏,想想简直是赚到了。 戈陆明白地点了点头。 祁一奇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相信?” 他又连着点了点头:“刚才在广场上见了那妖龙白虎,还有那群会法术的道士天师,过了今晚,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不过你……你手没事就好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准备要走。 “哎哟,”祁一奇故意往前一倾,扶在了他手臂上,“是不是刚才失血过多,我头好晕呀,你扶我回房间吧,不然这么高的楼梯,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可了得。” 戈陆无奈地皱皱眉,瞥了祁一奇两眼没好气地扶着他,扶到二楼房间往床上一扔,便自个儿走了。 “戈陆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不解风情?” 本少爷男扮女装这么一个大美女放你眼前,竟然看都不多看两眼,谢红芍死了就死了,你何必这么作孽自己啊! 当年又不是你的错,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何苦变成今天这副德行呢,你如果还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我的功禅石怎么办啊? 戈陆背靠着祁一奇的房门,半仰着头,听他骂完,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因为祁一奇害怕地藏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那还有两颗功禅石就泡汤了。 心里便一直悬着这么一个石头,如果不及早帮戈陆解开心结,怕日后都没有机会,所以纠结是否要把真相告诉他,然后说清楚谢红芍并没有恨他,她死之前的也不过是气话,都不当真的。谢红芍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戈陆无关,更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谢红芍。 问题是这个事情能不能告诉他,毕竟地藏也没警告他不能说,但也没允许他能说。 浑浑噩噩想了一个晚上,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清晨,三人为了赶上最早的客船,早早去河边搭了客船,回金沙城去。不过信都县到金沙城有些脚程,船并不能直接到金沙城,但顺路能到哪儿先去哪儿。客船并不大,船上加上船夫也只有七八人。 戈陆还是和平时一样拒人千里之外,祁一奇只得找戎棘聊天去。 说着说着,祁一奇忽然想找戎棘想想办法,但揣摩了一下该怎么和他说,便故意不怀好意递给他水袋。 戎棘一眼就看穿了祁一奇的小心思,不客气地拿过水袋喝了一小口。 “说吧,想问我什么?” 祁一奇怪不好意思挠挠脖子:“戎棘大哥,我一直被一件事困扰着。” “我听着呢。” 祁一奇压低声音伏在戎棘身边:“戈陆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叫谢红芍,三年前死掉了。” “这么呆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