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浑身长满毛发的野人,看见萧父竟显得有些兴奋,张嘴嚎啕起来。
萧麟略显愕然,莫非这个野人和父亲有着某种不可明说的关系?
“他是个战争难民,潜入深山才得以苟延残喘,甚至因为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他失去了记忆,变得与野人无异。”
萧父将这个野人领回家,让萧母烧好热水给他洗澡,这才一一娓娓道来。
“他,应是你父亲培养的私军,当年护送我们南下,其中有不少人,被敌军追剿而走散,想来他便是其中之一。”
萧麟的身体轻微颤抖,情绪亦有些激动:“那……可知他是谁?”
“目前还不知,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他的容貌也发生了巨大改变,若要辨认极难,且先将他洗干净了看看。”
就这样,萧父一丝不苟的将这个野人清洗干净,包括身上的杂毛。
这是一个非常魁梧的大汉,四十来岁的模样,脸上刀痕遍布,几乎毁容,但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明亮,仿佛天际的星辰。
他的身上有很多狰狞恐怖的伤疤,从中可推测出当年受的伤有多重,几乎可以见骨,这种伤势,若是没有绝对的大毅力,估计早就死了。
“真是让人钦佩啊!”
萧十叹息一声,将一件件的衣服依次小心地帮他穿上。
“呃,呃,啊啊,啊”
这人又喊了起来,但显然没之前那么痛苦和疯狂,他看着萧十的眼神充满懵懂和迷惑。
显然,他对这个帮他沐浴更衣的男人有几分好感。
“好了好了,放心吧,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也不会再饿肚子了,小茹,去弄点吃的。”
“好!”
萧母应着,看着这对主仆,心中叹息一声,出去了。
“父亲,这人,你看出身份了吗?”
萧麟知道这是父亲故意将母亲支开,是想和自己说事。
萧十道:“因为毁容,所以我也无法断定他是那位都统,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之后肯定会知道的,当务之急,是给他治病。”
萧十指了指浑身长毛的中年人,叹道:“他是用了秘术,导致身体出了问题,才会令毛发疯长,又因内伤而波及头部,神志不清。如果能将他的病情治好,那么……小主人又能多一员助力,甚至是一名强劲的师父。”
萧麟道:“那我们得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看病。”
“必须找个靠得住的大夫,否则会给小主人您带来灾祸。”萧十神色凝重道。
萧麟道:“有个人,可以!柳禅风。”
“他?”萧十有些犹豫,此人到底和他们不是很熟,“小主人,此人可信?”
“我不知道,但我信任桑儿。”
这……
萧十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吧,那就让柳禅风来试试。”
一炷香后,柳禅风出现在宁家,并来到萧父在的房间里。
“这就是你们要我看的病人?”
柳禅风看着躺在床上浑身长黑毛的中年人,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