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完全不知道娘打了这么惊悚的算盘,居然想在乔迁之日让她和萧麟的事情办了。 如果知道,肯定一百个不乐意,她如今才十五岁,这身子骨在古代的确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可现代完全是未成年啊! 这么小,骨架什么都没长开,还没发育好,自己又刚来癸水,哪里好行那之事? 所以,她虽然心里也心仪萧麟,但不会这么早和他有夫妻之实。 …… 宁家老宅。 这些时日,宁家人的日子过得非常不自在,不舒坦。 噩耗一个又一个地传来。 当然,这在旁人看来,都是好消息。 第一,青桑不知怎么的,从县衙那边弄到原陆家作坊,变成了自己的宁家作坊,开始在里面养蚕,制作牙膏。 第二,这个作坊看着前景不错,因为里面的工人干劲很高,这说明作坊的生意不错,赚钱! 第三,宁家作坊居然在扩招,要招收好几个女工,不知道是作甚,但这一点说明,作坊越做越大,宁青桑会越来越有钱! 这些消息真是糟糕透顶,这不是意味着宁青桑那小贱人要发达了吗? 我们还在苦哈哈地过着苦日子,吃面疙瘩,窝窝头,连肉都吃不上几顿,你倒好,这就要做老板娘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家好不好我管不着,但是和自己亲近或是相熟的亲朋好友日子过好了,就会浑身不舒服。 这是嫉妒心在作祟。 尤其是还和自己有恩怨的人,你看着他日子红红火火,心里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宁家这几日真是郁闷死了,尤其是宁周氏和宁柳氏,还有她们的闺女。 女人的心眼本来就小,人之常情。 “宁青桑这贱蹄子,真是想让人掐死她去!我说她怎么闹分家呢,合着这家一分,她就立马去赚银子,这是怕我们去找她揩油呢?” 宁周氏哼了声,气鼓鼓往石台阶上一坐,“她可真瞧得起自己,我们找谁也不会去找她啊?这骚蹄子,我就看她那作坊啥时候倒灶!” 话是这么说,可宁周氏心里清楚,想要倒灶怕是没那么容易。 生丝是一项稳赚的生意,只要勤快点,都不会赔本。 再说那个劳什子的“牙膏”,价格贵的吓人,当时她听了都觉得宁青桑想钱想疯了,谁会买这么贵的东西?可是她上次去西市,却看见隆庆余堂那边,有不少有钱人杵在那儿就为了买牙膏。 真真贱鬼了,这东西有这么好使? 一想到宁青桑靠着这牙膏日进斗金,将来可以住豪宅,有一群丫鬟老妈子伺候,穿金戴银,宁周氏心里啊,简直郁闷得想呕血。 旁边宁柳氏正在摘豇豆,闻言忍不住呸了口:“可不是?那贱蹄子就是个没心肝的,整日想些乱糟糟不安分的主意,总有一日自己把自己玩死,咱们老宁家,可不眼馋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娘,青桑姐家最近日子过的是很好啊,天天有肉吃,有美味的鱼汤喝,还有好多新鲜的蔬菜……” “啪!”。 空气中传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