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蕲县下,刘侃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倒也不急,先令众人休息一会。 之后便派人在城外大声嘲弄:“我们乃大泽乡起义军,听说过我军大名的,要么是恭恭敬敬把我们请进城内,要么就是被我军杀得片甲不留!” 而城门上的人见状却是不屑:“呵!尽是哪里来的山野莽夫,胆敢在我秦城门下口出狂言!”虽然言语辩驳激烈,但却没有什么动静。 刘侃也不含糊,朝身后军队挥了挥手,便有两支利箭从军中射出,将城门上两个守城者射杀,尸体也从城门上坠了下来。 “还有不服者,杀!” 刘侃兵临城下,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杀伐之气传遍城楼,震惊着城楼内的每一个人。 “什么?他还真敢动手!” “这次怕是不像以往的跳梁小丑,三言两语就能吓退的了。” “哼!怕什么,就算真打起来,也不见得他就赢得了我们!”守城将领赵天说道。 在他眼中,就算这些山野莽夫组成了军队,也绝对是杂乱无章的,只要正规军的军阵一冲就能把他们冲散,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过程了。 同时,起义军里也几乎没有读过兵法的家伙,如果连兵法都没有读过一本,那在战场上的战斗指挥则完全是盲人摸象,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在赵天看来,起义军也只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荏的流氓混混罢了。 “传我命令,将城中三百士兵给我调过来,剩下的留守城内,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军队!” 赵天说罢,便披上军甲,佩上长剑,一身魁梧身姿出现在城头上。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军队?今天,本将军就让你知道,你们的军队在秦军面前,只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听着赵天膨胀嚣张的言语,众人也十分不爽,但刘侃却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咔啦啦!” 随着一阵城门的响动,刘侃面前的城门缓缓打开,摆在刘侃众人面前的,则是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准确来说,是陆续走出来的三支百人方阵。 然而和他们比起来,刘侃的军队就显得杂乱无章了,只有开头几排有个样子,但到后面越往后就排得越乱,以至于给人跟打群架一样一群人堆在一起的感觉。 刘侃心中无奈,不过也知道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等他们战斗后发现敌我差距到底有多大的时候,军队的秩序就会出现,也就可以顺其自然地制定一些军规了。 赵天在城门开启时便已下了城楼,如今秦军队伍的首领便是赵天,而赵天还是城楼上一副让刘侃不爽的桀骜模样。 刘侃可没时间和这种家伙多说些什么对方怎么怎么废物,自己多么多么强大的没意义的话语,二话不说就让人射了一波箭雨过去。 赵天也实在没想到刘侃打仗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发就打人,被刘侃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手忙脚乱,一时间便有数十人受伤,十余人死亡。 猝不及防下着了刘侃这种痞子打法的道儿,赵天顿时恼羞成怒,气得面色铁青起来,对刘侃众人的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果说赵天觉得之前还是相互对峙着嘲讽几句,那现在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真正战役了。 敌方秦军在短暂的慌乱后就稳住了阵脚,在刘侃放的第二波箭雨时也被持盾重兵尽数抵御下来。 赵天见第二波箭雨无效,又嚣张起来,刚准备嘲讽,却发现刘侃的五百人军队分成了五队,朝着不同方向移动着,又时不时对秦军骚扰一下,虽然每次都被挡下来大部分箭矢,但几波下来对面仍然是死了五六个人,让赵天彻底愤怒起来。 “给我分成五个小队,兵分五路,给我追!给我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赵天怒吼着,眼中全是疯狂之色。 “将军,万一是陷阱……” “你觉得他们里面会有军师谋士?他们里面不识字的人一大把,读过书的更是没几个,能有什么陷阱?” “但是……” “没有但是!违军令者,杀无赦!” “是!” 哪怕是赵天身边的谋官提醒劝诫他,也是无济于事,赵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现在一心想着要杀了刘侃和所有起义军,心里再容不下其他。 于是三百人也兵分五路追杀起义军追出了城门,不一会儿便在城楼的视野里没了踪影。 而此时,却是在不远处突然冒出来一队两百人马左右的起义军冲向城门,领头的自然是陈胜。 在另一处城门附近,也突然冲出来两百人马的起义军,领头人吴广。 人数虽少,声势却浩大不已,势如破竹,将不明所以的城楼士兵完全镇住,城内驻守的一百余人听到动静,也不知该增援哪边,只好兵分两路。 但五十人就算再怎么厉害,在这狭小的战场上又怎么敌得过两百人的起义军? 那些以少胜多的战役无不是用尽天时地利人和,在广阔的战场上实现的,如今可谓是关门打狗,又怎么会让他们反扑? 蕲县百姓一见起义军入城,不少人喜极而泣,可见以往生活之困苦,在百姓的响应下,蕲县的朝廷官员也被百姓们纷纷捆绑起来,准备交给起义军处置。 也有不少百姓抄起家伙,加入起义军当中,于是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一百多驻兵便彻底被清理干净。 但陈胜和吴广并没有过多停留,仅留下一百人镇守,便带领人马冲了出去。 刘侃在三倍于陈胜的压力下牵制着敌军,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己方军队甚至已经死亡了近百人。 而就在此时,刘侃没有等到吴广和陈胜,却看见一队小队中有一人带领着另一人牵住一条长绳的两端,而那个人却突然跳下马匹,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