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渐渐敛去,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皎洁的月光再次温柔的拥抱这一切,远处传来几声无名鸟的清怨,在清辉冷冽的月色中,竟依稀可辨出有身影盘坐。 “四个?不会吧,这么巧。” “要不……咱一人一个……” 欧阳寻嘿嘿地笑着,一脸贱气。 “你确定里边那位身子还支撑得住?” 筱凤朝身后努了努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哂笑,看着旁边贱气十足的欧阳寻。 “他应该担心一下他自己。”丰都毫不客气的说道。 ……… “啪”、“啪”、“啪”…… “什么声音?哪来的鸟,那么丑!” 筱凤嘟着小嘴,皱着眉头,一脸嫌恶。 丰都闻声抬头,瞳孔刹那骤缩,“唰”、“唰”、“唰”,三只飞镖于电光火石之间自丰都手中飞出。 “铎”“铎”“铎” 弹无虚发,镖镖命中,三只奇怪的无名鸟挣扎着扑棱了几下翅膀,便笔直的往地上落,黑羽纷飞,如枯叶凋零。 而反观丰都脸上却毫无喜色,反倒是一股深深的沉重慢慢上涌,冰冷如刀锋般的薄唇间碰出两个字:“晚了……” 话音刚落,黑羽着地,人影自燃,四人纷纷站起,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人形火焰,于片刻间便尽数化为灰烬,自始至终,连声惨叫都未发出一声。 此情此景,三人观之不禁胆寒,以他们的阅历自然明白,这邪火是由内而外燃起的,烧的是修士的生命始气,在此境遇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是连自绝的机会都没有,直至魂飞魄散! 欧阳寻目眦欲裂,惊呼道: “好狠!” 寂夜,星明月朗,三人在高墙上背靠背席地而坐。 远方隐隐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声声愈近,在夜色下空旷寂寥的平川上传的好远,三人懒洋洋的彼此依靠,望着点点繁星,一动不动,于静谧中似有一种别样的享受。 “老头子们这才来,真是让人伤心。” 筱凤悠悠一句,打破沉默。 凤鸣冲霄,冷亦空驾着坤悦飞向高墙,转瞬即至,翻身落地,几步奔到几人身旁,一脸焦急之色。 “爹~”筱凤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地喊道。 “怎么了,凤儿!”冷亦空赶紧将筱凤抱起,筱凤搂着老爹的脖子,将头倚向老爹的肩膀,慢慢道: “没什么,爹,我困了。” 冷亦空老脸一红,却喜上眉梢,但嘴上还是略显责备道: “这丫头,也不小了,当着人家的面成何体统!” 筱凤扭着身子在冷亦空怀里撒娇, “不嘛,我抱我爹,关他们什么事。” 无奈,冷亦空向欧阳寻二人讪讪一笑, “你说这……唉,让你俩笑话了……萧贤侄跟星流云那臭小子呢?” “小聪现在还在阵里,应该是不行了,星流云那臭小子替小聪去救秦管家了,现在生死未卜。” 欧阳寻和盘托出,回答的干脆利落,出于礼貌,丰都向冷亦空点了点头,然后白了欧阳寻一眼。 抱着宝贝女儿,冷亦空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问道: “这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欧阳寻:“星流云。” 若有所思的微微点点头,冷亦空道: “嗯,那小子应该能应付得来。” “丰都,你去将外面的将士们接进来安顿好,阿寻,你去看一下小聪,然后带着他来见我……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沉。” 冷亦空将筱凤使劲往上托了托,佯装无奈,自言自语,谁知话音刚落,腰部便一阵吃痛, “哎呦,你个死丫头。” 耳边传来女儿嗲嗲的声音, “哼,人家才不胖。” 萧聪醒来时已是翌日午时,听星流云说欧阳寻在星广浩面前将他的阵术吹的是天花乱坠、神乎其技,搞的星流云猎奇心起,非要来听听他怎么说,故此,竟在萧家暂居的驿站整整等了一上午。 看到星流云毫发未伤,萧聪暗暗松了一口气,倘若星流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将是他对星家一辈子的愧疚,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这个纯如赤子的知心朋友。 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向星流云简单一说,然后问道: “老大,你是怎么将秦叔叔救出来的。” 对此,星流云唏嘘不已, “这次可多亏了你的那个前辈,这老家伙也太贱了,要不是有他,我还真不一定将你们家老秦给救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老秦也不算是我救的。” “怎么?快跟我说说。”萧聪急不可耐。 星流云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星流云拿着萧聪给他的玉佩回到驿站,找到老怪物,但模样虽变,气息难变,对气息格外敏感的老怪物死活不相信星流云,还使了一招不知名的术法将星流云给囚了起来,不过星流云自有他的保命绝招,逃出老怪物的囚困后,星流云回头将萧聪给他的玉佩用力甩到了老怪物的脸上,老怪物猝不及防,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龙气……传说竟是真的!” 就这样,老怪物让星流云将玉佩收了起来,后随他一起去了紫竹苑。 不过,老嗜炎兽的确还是留了个心眼,虽然说对付一群“请君入瓮”的乌合之众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但若想保证秦管家的绝对安全却不一定能够做到,故此,老怪物发动了他的子孙后辈们在紫竹苑附近搜寻秦管家的踪迹,而根据,竟然只是一件沾有秦管家气息的衣服。 根据小崽子们上报的消息,老怪物告诉星流云秦管家根本就没有被关在紫竹苑,而是被囚禁在附近的一座宅院中,考虑到贸然行事可能会让对方撕了秦管家的票,所以两人决定兵分两路,一个去救秦管家,一个去紫竹苑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