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群英会根深蒂固的诟病,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为好。 不料。 “贤侄,你认为此事该如何是好。” 星广浩转首,一本正经的问道。 “额,这个……” 萧聪一时语噎,支支吾吾半晌没再蹦出半个字来。 “贤侄不必拘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星广浩继续说道。 萧聪舔了一下嘴唇,咽了口唾沫,在心里暗自思忖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那么多年你们都不能解决的事,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不就是胡说八道吗,这谁不会!” 随即定了定心,轻轻启齿,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要落实在监察上,” “我早就说过,多派些士兵将那些家伙的落脚之地都围住,未将允许,不得出入!” “亦空稍安勿躁,且听小聪把话说完可好。” 看来这冷亦空还真是个等不得的主儿,不过貌似星广浩倒也能镇得住他。 萧聪冲冷亦空礼貌的微微一笑,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觉得可以根据以往的冲突事件做一个总结,将多事之地派以重兵把守,而将那些还算是比较安分的地方放松些,将兵力转移到紧张之地来,这样就节省了兵力,而提高了效率。” 星广浩满意的点点头, “贤侄说的甚是在理,亦空的主意终归是太过偏执,贤侄的方法确实要巧妙些,改变我们以往笼统的作法,而做到对冲突的精确控制,甚好甚好,贤侄,你还有什么良计,不妨一起说出来。” 星广浩伸手,做出一请的手势。 想想看了看堂上的四人,见他们一个个目光灼灼,一齐看着自己,既然避无可避,那便索性一吹到底。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接着道: “若仅靠督查,我们未免太过被动,而且疏漏颇多,所以,我们必须得在时空上占据主动。”顿了顿,他接着道:“但是,我们却终究占据不了主动,而只能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一些被动。 “小子,你说的云山雾罩,前辈我听得不是太清楚啊,你捡要紧的说。” 不用想,说这话的定又是冷亦空。 萧聪依旧是礼貌的笑笑,他知道冷亦空并没有恶意,因为在他看向冷亦空的时候,发现后者脸上正带着笑,那代表的是一种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期待和欣赏。 “我听说圣城中有东西南北四市,若将这四市合为一市,或许可以减少冲突的发生,并便于兵力的调动,除此以外,还可以在群英会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频繁的组织各方势力的集结,各方互有恩怨,又互有忌惮,小的不懂事,当老的终归还是要有的放矢的,总之,晚辈认为,将人集中些较好。” 萧聪起身,拜了拜。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出来吧。” 萧聪诧然抬首,见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宇文乾。 “宇文伯伯这是何意,晚辈不知。” “呵呵,”宇文乾捋着他颌下的小胡子,几声轻笑,“不说也罢,你我心照不宣就好,说实话,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错。”然后,他又轻笑了几声。 萧聪低着头,心中暗自惊异道: “难不成这都让他给看出来了?那这家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人都说人老成精,这还没老呢,就先成精了,等他老了还了得?不过自古天妒有奇才,且行且珍惜吧。” “既然贤侄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再补充两句。” 宇文乾开口,不紧不慢不阴不阳的说道,他半塌着身子静静地坐在那儿,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只有嘴巴在动, “恩怨情仇,不只是正派势力与邪派势力之间有,正派势力与正派势力,邪派势力与邪派势力之间,亦存在,所以,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星广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一抹凶光闪过,道: “借刀杀人。” 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萧聪保持着之前那种作揖行礼的姿势,头深深地低着,在心里暗自思量着。 “呵,还真是,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想到了呢,这宇文乾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行,贵人话迟,话多必失,以后我必须得防着他点。” “此事即毕,我们再来商讨下一件事。”星广浩话锋一转,和颜悦色的说道: “贤侄,快回座位上去吧,这督查之事多亏有贤侄费心,我等对这多年之诟病才有应对之策。” 说着,星广浩竟在堂上居高临下的躬身向萧聪拜了一拜。 萧聪受宠若惊,赶忙回拜一礼,道: “伯伯这是作甚,当真是折煞晚辈了。” “贤侄言重了,你我皆是凡人,众生平等,礼尚往来本就是应该的,何来折煞之有?” 萧聪抬首,见星光浩已回坐到鎏金椅上,堂上四人左右互顾,相视大笑。 萧聪歪着头,总觉得这场景似乎哪里不对劲,然后在他费力思索中猛然想起, “这不是昨天我跟那百夫长说的话吗!合着这四个人是在合起伙来消遣我呢!” 萧聪竟无言以对,他慢慢做回到座位上,冲堂上四人略带尴尬的微微一笑,觉得这次才是真正的心照不宣。 之后的几个问题,萧聪再未多言,只是偶尔含糊其辞地插几句嘴,并尽量让自己所说的话看似说在了点子上但又说不到点子上,虽然还是胡说八道,但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有个分寸,他头一次觉得,原来满嘴胡诌八扯有时竟也会这么累! 其间,萧聪审时度势,见机行事,他东征西望一遍遍偷偷观察堂上四人的脸色,星广浩、冷亦空和欧阳傲天三人还好,见萧聪推脱其词便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所商讨的问题上,只有一个宇文乾,偶尔会有意无意却又似有深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