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都行。”
肖亚蕾其实也不习惯,她轻点了一下头,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了。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梁景淮站在肖亚蕾的身前,他顺势向后靠了靠,倚在桌子前。
虽然黑暗中也只能看到肖亚蕾的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可是梁景淮依旧觉得满足。
肖亚蕾坐着也有些发呆,许是身上这件外套的功劳,她的身上暖暖的。
外套上还带着一股属于梁景淮的气息,淡淡的,清冽的味道。
“你困不困,困了的话就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
梁景淮轻声开口,让肖亚蕾从恍惚中回神。
“我不困,你要是困先去睡吧。”
梁景淮轻笑,“我以前熬夜早就习惯了,不困的。”
肖亚蕾好奇起来,“你以前经常熬夜吗?”
“也不算是经常熬夜……”梁景淮和她讲起以前在农场当知青时的生活,那时候一到农忙季,事情多,熬夜是经常的。
肖亚蕾对于知青生活只从电视剧、小说里看到过,听梁景淮讲自己的亲身经历顿时觉得很是有意思,很有兴致的听他讲下去。
可是,慢慢的,梁景淮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梁景淮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看着她头低了下去,一点一点的轻触着胸前,梁景淮的眼光满是宠溺。
他走过去,轻轻把肖亚蕾的胳膊扶到桌子前,让她的头枕到胳膊上。
梁景淮在她的身前站了片刻,忍不住又把手电筒打开,让一束光照到肖亚蕾身旁的桌子上。借着这束光线,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梁景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划过,紧闭的双眸遮住了她眼里的万千星光。
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她睡着的时候,面容柔美,丝毫没有防备。
梁景淮只觉得心头涌过无数暖流,他抬手轻触了一下那如云的黑发,心底一阵柔软。
他把手电筒关上,努力收回自己的手,走到一旁。
不过片刻,梁景淮又走了回来,看着肖亚蕾的姿势皱了皱眉头。这样睡的话,胳膊被压着也会不舒服的。
梁景淮想了想,还是把另一把椅子搬了过来,坐到肖亚蕾的身边。
他轻轻把肖亚蕾扶起,让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肖亚蕾似乎有所察觉,她动了一下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梁景淮一动不敢动,直到察觉到身旁的人又睡熟了,这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肖亚蕾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低声嘟囔了一句:“妈,让我再睡一会。”
这声音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媚媚的,她的头还在梁景淮的肩膀上轻轻蹭动。
梁景淮只觉得的心跳都加快了,他努力抑制住身体的冲动,咳了几声,平复住自己的心绪。
“蕾蕾,天亮了。”
肖亚蕾也察觉到今天的枕头好像有些太硬了,她又动了一下,硬邦邦的触感让她的意识有些回笼。
喊她名字的这个人……肖亚蕾猛然惊醒过来,她坐直了身子,这才看向身边的梁景淮。
“梁景淮?哦,天亮了,我睡了多久了?”
梁景淮轻轻活动了一下胳膊,“六点了,时间还早。”
肖亚蕾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她昨晚是靠着梁景淮睡着的?
还没等她问出心中的疑惑,梁景淮已经站起了身子。
“趁着大家都还没有上班,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出去。”
梁景淮已经起身在仓库里查看,肖亚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赶紧跟在他的后面。
仓库的面积很大,有前后两个大门,现在两个门都是锁住的。
几扇窗户都在高处,离地面有近三米的距离。
梁景淮径直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竖放着一把木梯。梁景淮把梯子搬到了窗户下面,肖亚蕾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赶忙阻止。
“梁景淮,这是四楼,你想从窗户爬出去?不行,这太危险了。”
“没关系,这扇窗户的旁边就是新旧楼之间的过道,那里有一个平台,我一步就跨过去了。蕾蕾,我和你在仓库呆了一夜,虽然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可是外人却不会那么想。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同事肯定就会带人来了,我不会让你被人用那些难听的话语议论。”
梁景淮看着她的眼神,认真而坚定,肖亚蕾的心底被触动了,她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是,我不在意。不过就是一些流言蜚语,你这样去冒险不值得。”
他说的那个平台,肖亚蕾也知道,在新旧大楼连接的位置,那个小阳台并没有封住。不过,通往过道还有一扇门,平时是从里面锁住的。
“怎么会不值得呢,虽说我们可以对外说是男女朋友,可是那样依旧会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