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亥的脑袋上忽然冒出一个问号。 在他的幻境之中,邹佑凯最后变成了鬼物,那么在邹佑凯的幻境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一问之下,邹佑凯竟然只是昏迷,什么梦都没做,就是昏迷。 那就是说在薛亥的幻境之中,邹佑凯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薛亥更是心有余悸了。 不过这个时候,封慕阳的一句话,让薛亥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你可能被人盯上了。” 薛亥不明所以,“蛤?” “我被盯上了?我好像跟别人也无冤无仇的吧,怎么会被盯上呢?” 封慕阳捋着胡子说道:“你们两个一起去的,但是结果只有你一个人中了归天之魇,这还不够明显吗?” “施术者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薛亥听了封慕阳的话,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可是他想破了头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付自己。 “不用想了,是阴阳界的人想要对你下手。”封慕阳说道。 “为什么啊?”薛亥还是不理解,自己这才刚踏入阴阳界多长时间?认识的人也没有多少,更别提结仇的了。 薛亥寻思着自己这么安分守己的怎么还会引来别人对他下手。 “因为你从十盘大会活着回来了。” “就这个理由?” 封慕阳微微一笑,说道:“你别以为十盘大会是个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六合教是阴阳界数一数二的大魔教也不是闹着玩的。” “六合教从建教开始到现在,所开过的十盘大会不超过十次,而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过。” “啧~”薛亥深吸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活着从十盘大会出来的人,而且你没什么名气啊。”封慕阳继续说道:“从十盘大会活着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奇闻,再加上你本身没有什么名气,你就更像一个迷了。” “所以在阴阳界是个人都会想找你过两手的。” 封慕阳也不知道这里面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是封慕阳能给出的最合理的结果。 俗话说树大招风,薛亥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在阴阳界的名声从十盘大会之后被传的很凶。 接下来的几天,薛亥留在封慕阳这里疗伤,邹佑凯也在这养了几天便回去照顾生意了。 邹佑凯临走之前薛亥再三叮嘱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苏画。 一方面薛亥不想让苏画担心,另一方面薛亥都想得到苏画如果得知了自己的事情肯定还会过来照顾自己,这才是让薛亥头疼的事情。 十几天过去了,在封慕阳的治疗下,薛亥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一天早上,师徒俩正在吃早饭。 “你和那个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封慕阳问道:“我看那个小姑娘跟你挺亲近的,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八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即使是封慕阳这样的道士对于八卦也没什么抵抗力。 薛亥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师父,您就别问了吧,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封慕阳没说,但是薛亥知道师父说的那个姑娘就是苏画。 “没关系?没关系人家能跑到我这来照顾你?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哟。”封慕阳说道:“再说了,李觉用她来威胁你去十盘大会,没什么关系你会这么拼命?” 封慕阳放下了筷子,表情好像是在回忆这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那是你最爱的姑娘,你还说你俩没什么关系?” 薛亥一阵无奈,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师父啊,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您老就别追问了。” “你看我的眼神。” 薛亥抬起头看着封慕阳的眼睛,封慕阳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看的薛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师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就是了。” 薛亥说完,封慕阳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大包瓜子,嗑了起来。 果然是传统美德。 “我和她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们俩很相爱,但是我们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不挺好的嘛。”封慕阳磕着瓜子说道。 薛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表面上看我们确实很幸福,但是我有我的压力。” “我从小就过着穷苦日子,我的父亲在我还上初中的时候就走了,我的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在我大二那年我的母亲也走了。” “我痛恨那种穷苦的日子,同时我也深爱着苏画,在我母亲走了的时候我就明白,我真正成为了无依无靠的人,我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来翻身。” “我上学的时候校园里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祖国是母亲,钱是爹。” “偏偏那个时候我又是个无依无靠的穷小子,我觉得我无法带给苏画她想要的生活。是,我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生活现状,但是寒门再难出贵子。” “现在这个社会没钱没背景的孩子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我连父母都没有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扭转我的生活现状。” “或许五年,或许十年,或许更久。” “我承认,我很爱苏画,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给不起。” “我有奋斗的心,也有奋斗的毅力,但是我怕苏画她等不起。” “女孩子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我不想让她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投资在我这么一支不确定的股票上面。” “所以我和她分手了。” “屁话!”封慕阳忽然打断了薛亥。 薛亥忽然愣了,他没明白封慕阳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你就因为这么点破理由就辜负了一个好姑娘?”封慕阳说道:“我作为你的师父现在命令你,必须把苏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