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刷完题的樊括回到宿舍一脸懵逼。 “没事,只不过喝多而已。”唯一还清醒的薛亥说着。 “喝多?……而已?”樊括踹着鲍然的脚,“这明显都是不省人事了嘛。” 薛亥一阵无语,他想到了这几个孩子酒量不好,但是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 不过醉成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晚上的计划说不定能更成功。 樊括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薛亥,洗漱完毕后,樊括也没有和薛亥说话,自己闷头上床睡觉了。 夜深。 宿舍里面好似男声二重唱,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许冲和鲍然这对呼噜兄弟当真实力强劲,即使樊括带着耳塞,现在还在翻来覆去的烙饼。 估计这个时候樊括心里已经恨死我了吧。薛亥心想。 但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樊括一直睡不着,这样容易坏事。 于是薛亥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樊括的床边,一张符咒下去,呼噜三重唱开始了。 师父给的符咒果然管用。 薛亥回到床上假装睡着。 过了有一会,屋子里的呼噜声音渐渐减弱,薛亥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支起耳朵去听,有一些细碎的声音。 鲍然缓缓的从床上做了起来,那动作僵硬的真像电影里的僵尸。 鲍然缓慢的下了床,晃了晃脖子,感觉这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接着,他环顾了宿舍周围,最终把目光定在了距离他最近的许冲,鲍然慢慢的朝着还在打呼噜的许冲走了过去。 借着窗外的月光,薛亥看清楚了。 鲍然的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薛亥此时心中开始打退堂鼓了,虽然这一切他都有心理准备,但是事情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出现了动摇。 因为这玩意太他娘的可怕了。 白天薛亥准备离开宿舍的时候经过鲍然的身边,虽然感觉很微弱,但是薛亥感觉到鲍然的身上有一丝丝的寒意。 这种寒意或许别人不太能注意到,但是薛亥不同,这种寒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鬼的感觉,也就是小倩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感觉。 当时薛亥就明白了,这个失踪了三天的鲍然绝对有问题。 既然发现了问题,薛亥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了。 他想了一个办法,晚上把他俩灌醉,人只有在酩酊大醉的时候,意志才会最薄弱,要不然为什么人这一辈子很多的蠢事都是喝多了之后才做的呢? 薛亥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鲍然身上的东西终于按耐不住了。 可是这个场面薛亥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自己面对鬼物,而且就刚才那个让人胆寒的笑容,薛亥有点后悔了。 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为什么非要掺乎这件事情? 此时薛亥的心中出现了两个小人。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管这种事情?搞不好连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不管怎么行?先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就算是与我毫不相干,我现在也是学道之人,遇见了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仗义出手吗?” 只见鲍然走到了许冲的床边,伸出两只手就要朝着许冲的脖子掐过去。 他妈的,不管了,先救人。 薛亥从包袱里抽出一张符咒,心中默念口诀,空手起火,引燃了符咒。 符咒燃烧的一瞬间,薛亥便朝着鲍然丢了过去。 鲍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转头一看,眼神与薛亥相汇。 薛亥第一次生动的感觉到了什么叫能射出寒光的眼神。 鲍然知道事情不妙,僵硬的身体躲开了薛亥的符咒,破门而逃。 薛亥一阵懊恼,这么近的距离我都丢不中,给师父丢脸了啊。 薛亥赶忙下床,追着鲍然跑出了宿舍。 一边追着,薛亥还留了个心眼,万一这家伙抛弃了鲍然的身体,显出真身,那自己不是看不见也追不上了嘛,于是他掏出那一小瓶柳叶水抹在了眼皮上。 追到了宿舍楼大门口,鲍然瘫软着躺在了门口。 事情果然如薛亥所想,宿舍已经封门了,鲍然肉体凡胎怎么可能穿墙而过? 鬼物抛弃了鲍然的身体,自己逃走了。 鲍然是肉体凡胎,薛亥就不是了吗? 鲍然不能穿墙而过,薛亥自然也是不行的啊。 薛亥气的直跺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上演一出“孤身斗恶鬼”的戏码,没想到还让鬼物给跑了。 更让人难受的是,鬼物这一次害人不成功必然会有下一回,鬼物的怨念执着的超乎想象,它绝对不会放弃自己想干的事情,或许鬼物都是一根筋,这一根筋也是支撑着它成为鬼物的原因。 人死之后,没有任何怨念的人就会乖乖的去投胎,但凡是有怨念不消的人死后必然成为鬼物。 薛亥一拍脑门,下次对付它可就是难上加难咯。 因为薛亥刚刚想起来,自己已经在鬼物面前暴露了身份,鬼物已经认识自己了。 这一次薛亥设套算计了那鬼物,下一次再想引它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薛亥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瘫着的鲍然。 第二天,樊括醒的很早,醒来之后一个人静悄悄的去图书馆了。 日上三竿,许冲和鲍然也都醒了过来。 醒来的二人都垂着脑袋表情痛苦,看来这俩小伙子还没有过宿醉的经历。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点酒能喝出宿醉的感觉,也就他俩能做到。 鲍然揉着脖子说道:“怎么这么难受啊,以前我也喝多过,睡一觉就好了,没有像今天这么难受的时候啊。” “老了呗。”许冲接茬说道:“上岁数了,喝点酒就很难受。” 这个时候薛亥看见了鲍然脖子后面的一个吻痕。 吻痕? 薛亥脑袋上冒出了一个灯泡。 薛亥明白了,明白了碟仙是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