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天,街头烧烤摊。 桌上二人影影绰绰,地上十几个酒瓶交相辉映。 “哎?你说你当时哪来的那么大胆子,还敢拎着斧子扔到门外去?”邹佑凯舌头都大了。 薛亥眯缝着眼睛,也是喝了不少,“就因为一个字。” “什么字?” “来,跟我读,穷,qiong,穷!”薛亥喷着吐沫星子说着。 “哈哈哈哈,这跟穷有什么关系啊?” 薛亥表情严肃的说道:“其实这些个事情意味着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要是放着那斧子在屋子里,这屋子还住的了人吗?住不了人,咱这生意还做的下去吗?” “远的不说,租下这个仓库花了多少钱?不把斧子扔出去,这仓库的租金不就打水漂了?” 邹佑凯笑而不语,不知道是因为认同薛亥,还是喝醉了。 两个人结了帐,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顶着宿醉脑袋的薛亥很早就醒来了,醒了之后也没干别的,竟是在屋子里巡逻。 看来昨晚的酒没能减轻薛亥的心理压力。 反观邹佑凯,睡得和死猪一样。 薛亥此刻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羡慕邹佑凯了。 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薛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薛亥想起医院那边还有没解决的事情,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再一次奔赴医院。 一路上薛亥脑子里不断的重现着斧面浮现的人脸,还有家中莫名出现的血斧子,昨天晚上的酒好像给他加固了这些令人恐惧的画面。 刚到冯欢的病房,还没等薛亥开口说话,冯欢的丈夫便气冲冲的抓住了薛亥的衣领,“你就是个混蛋!” 冯欢的丈夫抓着薛亥的衣领向后一推。 “我知道,这是我的失误,所以我这次来是请求你们的原谅的,只要你们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薛亥理亏于人,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要起诉你,我要让你去蹲监狱,吃牢饭!” 奇怪,冯欢的丈夫昨天情绪还没有这么激动啊,怎么隔了一晚上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更重要的是,薛亥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起诉。 “你死定了!”冯欢的丈夫恶狠狠的把薛亥推出了病房,紧接着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警察便到了,警察带走了薛亥,也带走了冯欢的丈夫。 当然,一个是原告,一个是被告。 在警局里,薛亥才明白为什么冯欢的丈夫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暴躁。 原来昨天晚上医生来给冯欢检查病情,脑损伤可大可小,脑损伤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只是冯欢的昏迷时间过于长了,这让医生都有些意外。 冯欢的丈夫此时的神经已经绷得不能再紧了,一听医生说冯欢的病情可能要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心态一下就崩溃了。 所以,起诉薛亥在所难免了。 后来的事情如前文所说,薛亥的故意伤害罪没有成立,但是这个时候的薛亥满脑子都是带血的斧子,还有斧面上浮现的人脸。 薛邹二人丧气啷当的回到了家中,令人绝望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斧子又回来了。 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薛亥和邹佑凯站在门口都说不出话来。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薛亥已经快被这斧子给折磨疯了。 此时薛亥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拿起了地上的血斧子就朝门外走去。 “你要干嘛?” “我要把这斧子烧了,我他妈到要看看它还能不能回来。”薛亥面无表情,提着血斧子走了出去。 薛亥架起了火,把斧子扔进去烧。 按理说,这斧子是个道具,不会像真的斧子那样耐烧,但是斧子扔进火堆之后半天都没有什么变化。 刚开始还蹲在旁边的薛亥此时心态完全崩溃了。 这他妈也太邪门了,火都烧不烂的道具,你说没问题,鬼才信。 薛亥受不了了,还没等把火扑灭,就想逃跑。 “作孽啊。”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在一旁说了这么一句话。 薛亥闻言停下了脚步,环顾了四周,只见角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头。 额……准确的说是个老道士。 “你这是作孽啊,年轻人。”老道士一脸慈祥的看着薛亥说道。 “作孽?我作孽?明明是这斧子作孽。”薛亥回话道。 “这斧子中锁有怨灵,你这样把斧子烧了,怨灵没有栖身之所,便会出来害人,你说你这不是作孽又是什么?” 怨灵?害人? 老道士短短几句话好像帮薛亥开了窍一般。 “道长!道长救我。”薛亥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 “救你不难,更何况你我之间本就有一段缘,贫道也算是随缘而行。”说着,老道士伸手从火堆之中取出了带血的道具斧子。 “哎?”薛亥刚想提醒老道士危险,但是此时斧子已经在老道士手中了。 乖乖,真是个异人,还能空手从火里取物,这必然是个有能耐的大人物,薛亥心里说道。 “走吧。”老道士说道。 薛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去哪?” “去了结你这一段孽缘啊。”老道士晃了晃手中的斧子说道。 薛亥引着老道士回了家。 “这是谁?”刚一回家,邹佑凯就注意到了薛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 “这是能解决我烦恼的人。”薛亥恭敬的迎着老道士进屋。 老道士满面慈祥的把斧子放在了桌上。 “哎?这斧子怎么又带回来了?”邹佑凯看见那斧子就不开心。 “道长说这斧子之中有怨灵,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驱除,否则就是造孽。” “你信他说的?”邹佑凯说道:“这只不过是你在路边遇到的一个野道士吧,你怎么就肯定他能帮助你,啊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