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已是凌晨,林小娇终是抵不住频频袭来倦意,这两天她又累又饿不敢放松一丝神经,现在终是睡了过去,她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见她似乎睡着了,为保不被发现,唐逸还是先通过外间的特别装置往里面喷了让人安睡的药物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见她蜷缩成一小团睡在屋子里的小木床上,显得特别的的单薄可怜,这是感觉到极度不安的睡姿,你就那么害怕么?想想他也没对她做出伤害的事情吧。
忽然想到贾老头那变态贪婪的样子,他有些后悔这个决定,虽然那老头是拿着他给的钱提供的物资帮着办事,可是这些修炼邪术的人自视甚高,随时可能起异心。
他早有防范,但是多了个人就没那么有把握了,毕竟他自己也在受制于人,如何能保全她的安危呢。随,毕竟她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他这么告诉自己。
“哎!”深深发出一声叹息,唐逸不知道自己看着林小娇的眼神充满着怜惜,闪烁着一些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
拉高手臂的衣袖,在接近肘腕的地方有着一道黑色的印记,样子有点像水里面游动的海蜇,几道触须似乎在血管里面流动,不时的泛着幽幽蓝光。
这是一种蛊毒,是那个人在他童年时便给亲自种下的,是他名义上的亲生父亲。
呵呵,父亲,这两字那个人也配!
想到那个为人凉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就连自己最亲的枕边人都能利用,唐逸额间青筋暴起,双手忍不住攥拳紧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亲手为那个傻女人报仇。
想到这里,他上前轻轻将被子给林小娇盖上便打开机关出去了。
只不过他没看到背后的人睁大一双眼,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
经过学习和研究空间里的古籍,林小娇很肯定自己绝没有看错,这个人中毒了,看样子他自己也知道,而且已经挺久了,谁会给他下毒呢?他又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儿呢?
刚才怕被发现,她并没有使用精神力查看,而且她发现自己也完全使用不了空间召唤不了毛球它们。
又这么过了两天,许是林小娇表现的很安静,这才被准许走出这间屋子,看这院子周围种满了芭蕉树和周围完全不同于华夏的建筑风格,这才心下一惊,难不成被带来了边境附近的少数部落村寨里?
之后见到那个有着和贾霍一样眯眼,服装穿着怪异手持一根乌黑权杖的老头儿,还有他身边跟随的侍从长相说话,林小娇自此才终于知道已经离开了华夏。
看这周围的样子,多半还处于东南亚一带,五六月正是热得很的季节,时常会雷雨交加,有时雨从早下到晚,打在成片的芭蕉叶子上,让听到的人找不到古典乐雨打芭蕉的惬意,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让人心烦意乱的闷热与不安。
总觉得今天心里烦躁不已,坐立不安,林小娇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在屋子里来去的走,她试过好多次可是都没办法召唤毛球它们。
她也曾多次想要跟抓她来的人交谈,可是不管怎么喊就是没人搭理,只有三餐是有专人送来,那些人都是放下餐盘就走了。
也允许她在园子里面走走消食,可是回廊上全是人,身后也紧跟着两个异族的侍女,上厕所也跟的很紧,不管她要什么都能立马得到回应。
可只要想与之交谈,两人便吓得跟避猫鼠一样,浑身瑟瑟发抖,见她们这样,林小娇倒是不好再逼迫了,看这样子也是苦命的人。
几番折腾无效后,林小娇看外边天气不错就出来走走,一直待屋子里怪闷的,一边缓步逛着庭院一边看着漂亮的绿孔雀在院子里面啄食,心底那股烦躁倒是褪去了些。
“林小姐”
听到有人用中文,林小娇立即回头去看,在这里别人不知道姓什么,但是除了她姓林还有谁。
她刚和侍女走过一个回廊,旁边有一颗巨大的芭蕉树,那个叫林小姐的人没漏出脸,林小娇只看见一只白净细长的手拨开挡住视线的芭蕉叶。
一个身量纤长的男人朝她缓步走了过来,虽然看着瘦,可走路的步伐和声音,都在告诉她此人不简单多半是练家子。
不知怎么回事,他越走近林小娇就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着哪里见过,但是细想来到这儿后确实不曾见过此人。
“林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小娇仰望看向他,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个人之前确实跟她见过面,这人不就是那跟她买人参,住豪华洋房,后来跟着张兰去了村里的孙方平吗。
还是戴着那副金边的斯文眼镜,只是身上穿着变了,以前初次见面他只是个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
与之前相比,林小娇发觉他似乎看着比之前年轻了,不只是穿着,还因在这异国他乡的缘故,透过那镜片,她终于发现那双不同于以往见面时低调的双眼。
此时,那双眼睛透着大胆的打量和审视,隐隐泛着令她有些心慌的流光。
看见她脸上划过的一丝慌乱,孙方平嘴角微翘,眼中更多了一丝笃定,越发认定那日在山洞中恍然见到的双眸就是她的。
明明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却在浅笑中变得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