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事,娘急着把我们的头面首饰都收走了,想去当铺里当些钱,救老爷。就是平日里,娘也不让我们带贵重首饰的,娘说,咱们管着铺子里的钱,就要处处节俭,可别让人家背后说咱们闲话。” 辛明心中十分感动,对彩蝶道:“你们娘们何苦这么勒掯自己,难道你们怕自己男人赚不到钱么!” 说完,又对冬梅道:“明天你去账房传我的话,就说支二百两银子,给你和碧云每人打造一对金手镯,下面的小丫环,每人一对银手镯。” 听到辛明这么说,冬梅才开颜一笑,抱着辛明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好达达,亲亲的达达!” 娇俏可爱的样子,让辛明有点爱不释手。却听彩蝶说道:“你们两个把茶盘收拾下去吧!”冬梅转身端着茶盘一阵风似的走了,到了门口回头向辛明又是一笑。辛明看着她纤腰摇摆,消失在门后,感觉自己魂都被她勾走了。这还没稀罕够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冬梅对我忠心耿耿,我可不能辜负了她,一定要给她找个好点婆家,怎么也是公子,举人之类的。”彩蝶说道。 “什么婆家?”辛明一愣,随即看到彩蝶眼中的笑意,反应过来,她在揶揄自己呢! 辛明站起来一伸手,又将彩蝶横抱起来,低头恶狠狠的道:“敢逗我玩,看我怎么罚你。” “达达饶命!”房间中传来彩蝶的格格笑声。 房间外,几名小丫环听说要发镯子了,都开心的不得了,一起给冬梅行礼。碧云也做了一个万福,酸溜溜的说道:“多谢了,妹妹嘴甜,老爷又喜欢,以后求什么东西全得指望妹妹了!” 冬梅冷笑道:“姐姐客气了,其实姐姐比我长得好看多了,以后让姐姐去求,老爷一高兴,金山银山都赏下来了!”说完款款的向外走,道:“我累了,休息了,一会儿娘有吩咐,还劳累姐姐了!” 碧云不敢反驳,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带着两个小丫环守在花厅,等着端水端茶。 第二天一早,晨光微曦,房间中的光线由暗转明。红漆的梳妆台十分华丽,上面摆放这镀金的铜镜,翠绿金丝的珐琅鸳鸯壶,花纹繁复的嵌百宝梳妆套件,红木嵌螺钿盒盖子已经打开,名贵的项链首饰随便堆放。古董架上放着瓷瓶,古董,墙上挂着字画,玉箫,桌几上放着成对的红木围棋盒,紫檀香盒。 香炉已灭,余香飘渺,炕上大红锦被,是余杭的上等绸缎,绣着鸳鸯交颈的图画。锦被之下,美人酣睡,一头黑色秀发瀑布似的散落在枕边。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温庭筠的词,“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半梦半醒的彩蝶嘤咛一声,向旁边伸出白藕似的手臂,想抱住身边的爱人,却伸手摸了一个空。睁开眼睛爱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屋外有动静。彩蝶从窗缝向院子里窥视,只见辛明赤着上身,在练拳法,后背上的肌肉坟起,好像丘陵起伏一般,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反光,散发着男子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