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头举起手中长刀喝道:“兄弟们,咱们山东人没有孬种,跟他们拼了!”曹教头在众人心中素来很有威望,此时他站出来,更加坚定了众人誓死拼杀的决心。辛明的五百重骑兵,迅速整队,辛明默默举起长刀,也编入队伍。什么都不需要多说,首领都要拼命了,这就是最好的榜样。 此时,女真的船和筏子已经到了岸边,渡河过程中居然没有明军射箭阻击,这两万明军已经被吓傻了,吓得呆住了,吓得想要逃命,腿已经发抖发软,难以行动了。 对岸的努尔哈赤看到这情形,脸上登时露出蔑视的表情,早知道明军这么怂,也就不用如此复杂的布置了。战争就是这样奇怪,杜松轻敌,瞧不起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也同样对明朝这个庞然大物心存畏惧,如果他早知道明军如此不堪,也就不必在浑河放水,现在一鼓作气的渡河就把明军灭了,也不会给辛明什么半渡而击的机会了! 第一波女真战士已经渡过浑河登岸,一共一百多人,领头的是一名牛录,他大声吆喝着,让乱糟糟的士兵向自己聚集,形成队形。忽听隆隆马蹄声,只见一队骑士沿着浑河岸边向他们冲击过来,这对骑兵同他们女真人的重骑兵打扮的差不多,铁盔覆面,一身链子甲裹得严严实实,马匹也是如此。马队两人并排,先慢后快,手中长刀接近三米,高高扬起,一片雪亮。 女真牛录大声呼喝,让属下组成队形防御,仓促之间,这些女真战士是很难组成队形了,只能举起手中的简易木盾遮挡头面。 因为渡船很小,所以不能携带沉重的铁盾,简易木盾,只是一块木板上面覆盖了一层牛皮,既小且薄,但这些女真人别无选择,因为辛明的五百重骑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一瞬间,辛明手中长刀落下,锋利的刀刃借助马匹的冲击力,发出惊人的破坏力。一名女真战士的木盾直接被一分为二,刀刃顺势从这名女真的脸颊脖子上掠过,辛明通过长刀的把柄清楚的感觉到,刀刃切开柔软的皮肤筋肉,好像切开一块柔软松嫩的生日蛋糕。 这名女真人的鲜血从脖子面颊上的伤口喷溅出来,随着他的惨叫倒地,在空中划出一个红色半圆。女真战士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但没有人生出一丝怜悯,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死亡和鲜血只能刺激战士的神经,让大脑分泌出来更多的荷尔蒙,更多的兴奋感觉。 一名女真战士灵活的躲开长刀,跳起来重重的砍在一名骑士的铠甲上,根据他的经验,明朝军队的铠甲既薄且脆,会在他的刀下裂开一个口子,下面会是翻开的血肉。可是这次让他失望了,这骑士身上的链甲特别坚固,刀刃斩上去只是一溜火星,这名骑士只是在马上趑趄了一下。身边的骑士一刀刺出,替他结果了这名女真战士。 一轮冲击,五百名重装骑士过后,一百多名女真战士几乎没有能够站立的,活着的也都躺在地上惨叫,鲜血将河岸染的通红。 这时候,赵梦麟也反应过来,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经过最初的一阵慌乱,也想到如果此时撤退指定是一场溃败,女真人从容渡河后,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杀光。 “弓箭手,弓箭手!”赵梦麟大声喊叫,部队中的弓箭兵也反应过来,女真人还没冲过来嘛,现在倒有不少人倒在沙滩上惨叫呢!既然有自己的骑兵挡住女真人,这些弓箭兵胆子登时大了,许多弓箭兵跪在地上,开始拉弓射箭,稀稀拉拉的箭越来越多,沙滩上受伤的女真人全都射死,箭矢又向河中射去,正在渡河的第二轮女真士兵,只好把盾牌举到头上遮挡,仍有许多人中箭。 第二轮登岸的女真战士有二百多人,这次牛录学乖了,他不让女真战士登岸,而是在浅水中排好队形再向岸上冲。辛明的重骑兵以不变应万变,蹄声隆隆,一列骑兵猛地插入到女真队列当中,好像一柄锋利的刀子在切割黄油一般,将女真队列分开。女真战士再强壮,人力也不可能挡住重骑兵。 辛明就清晰的感觉到,一名女真战士被马匹直接撞倒在地上,马匹从他身上踏过,把他踩得筋折骨断,口吐鲜血。 经过一轮杀戮的辛明属下,明显增添了勇气,实战是最好的老师,平时训练中的能力也发挥出来。刀光闪烁,不停的有女真战士被砍倒在地上。女真战士再勇敢,身上没重甲保护,也抵抗不了居高临下的劈砍。偶尔,一名骑士被女真战士从马上抓落,顿时,数名骑士围着这名女真战士一阵攒刺,将他斩成肉泥,这就是同乡战斗的好处,每一个人都奋不顾身的救助战友,真正的同仇敌忾。 远处弓箭手胆子更大了,寻隙射箭,女真人根本没法抵挡,更有一百多火枪兵,冲到近前,来了一轮齐射,这样近距离的全覆盖射击,真是要了女真人的命了,无数铁砂嵌入他们的身体,虽不立即致命,却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最后被辛明的骑士一刀接着一刀的结果性命。 很快岸边又多了两百多具尸体,对岸努尔哈赤眯着眼睛看战况。眼见战况不利,额真扈尔汉和三贝勒莽古尔泰同时抢出跪在努尔哈赤面前请战,愿意率领一队战士过河作战。 努尔哈赤摇头,吩咐代善鸣金,将正在渡河的士兵招回。对面的这队重骑兵很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中,明军是没有这样的重骑兵的。这队骑兵人数不多,但是作战勇猛,训练有素,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女真战士早就抢占滩头了,这队骑兵从哪里来的? 努尔哈赤凝视对岸的辛明,辛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