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上前,道:“我是奉太太的令,去厨房看看菜品准备的情况。” 周太太也点头,说:“秋菊是我让她去的。” “还有……七姨太!” 众人都是一愣,七姨太干嘛去厨房啊!这很奇怪啊!再说她有什么吩咐也应该派丫环去,干嘛自己亲自去?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七姨太缓缓走到众人身前。辛明虽然救过她,却从来没仔细瞧她看。只是印象中是个老实本分沉默寡言的女子,样子很单纯,有点像前世的学生妹。现在见她出来,仔细看她,只见十八九岁的年纪,肤色白嫩,鹅蛋脸蛋,眼睛很大,身材匀称,这种样子很符合古代对女子审美,是个标准的美女。 赵千户冷冷道:“你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否则,你的下场就和她们一样。”他用马鞭一指,地上躺着三个满身血迹的女子,还在痛苦呻吟。 “我……去厨房要了一碗酸梅汤。”七姨太缓缓说。 “为什么不用丫环去要,偏偏自己去?”赵千户厉声问道。 七姨太脸上一红,忽然身体颤抖起来,接着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众人轻声惊呼,连忙围过去看,那名大夫正好在旁边,伸手给她把脉,片刻之后,说道:“七夫人有喜了,而且是个男胎相。” 众人又是一惊,难怪她去厨房要酸梅汤,俗话不说酸儿辣女么! 听到七夫人有了身孕,周太太立刻起身过来,安排道:“把她抬到我房间的床上,请大夫开安胎药,下毒的事情先不要讯问她了!”周太太有义务照顾所有姨太太的孩子,从封建角度来说,她是所有孩子的母亲。 周太太最后一句话向着赵千户说,赵千户点点头,既然七姨太有了身孕,那么下毒的可能性就小了,且她去厨房要酸梅汤也有了正当理由。 那么,可疑的人还出在剩余这些厨房杂役中,赵千户眼睛在这些人身上逡巡,所有厨房仆役都低着头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 只听赵千户开口说道:“所有厨房仆役,每人抽三十鞭子,然后全部押送县衙,告诉刘知县严刑拷打,一定要找出来下毒者和幕后指使之人。”赵千户这样做显然是打算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听到这样处理结果,厨房所有人都懵了,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大声哭号,有的不停叩头求饶。到县衙大堂上刑不死也要脱层皮,本来做的好好的仆人,有吃有喝,却忽然间变成阶下囚,真是飞来横祸。 赵千户的家丁却不管他们如何哭号求饶,如狼似虎的上来,将他们全都拖下去了,整个赵家厨房大换血,就剩老猪婆一个光杆司令了,但赵千户就能饶过她么。 只听赵千户说道:“老朱婆管理厨房不利,酿成大祸,免去厨房主管的职位,到庄子上去种地吧!” 老猪婆绝望的叩头,对她的处理稍轻,比押送县衙强多了。可是让她到农庄种地吃苦,她养尊处优惯了,能受得了这般辛苦么!她本是六姨太的干娘,六姨太比她倒台还早,以后再也没人能搭救她了。 把厨房的人全部处理之后,宴会就不欢而散,二姨太家尤其凄惨,哭啼号叫,准备回去给壮儿发丧。 赵千户又把赵家首脑召集到上房,众人垂手侍立,只见赵千户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脚步急促,显然心中还很愤怒,不能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赵千户才道:“我这些年树敌不少,赵府内外都有,有些人明着不是我的对手,便想些阴险的手段,今天就是例子。” “我要你们留意身边可疑的人或事情,告知于我,每个人都要写上一两件。” 辛明撇嘴,这不是搞摊派么!这法子最后不会抓到真凶,反而弄得大家疑神疑鬼,还有人借机报复,中伤别人,最后只能搞的人人自危。 正想着,忽然赵义越众而出,朗声道:“老奴要举报一人,关系十分重大,不但关系到主人的安危,而且关系到整个赵府的安危。这人在府中势力很大,且很得主人信任,但老奴实在出自心中一片忠诚,出自对主人的关心惦念,所以明知道会得罪此人,会被主人怀疑私心中伤,还要举报此人。” 赵义啰嗦了半天就是不说这人名字,不过从他表情态度众人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这人就是赵府新任的总管辛明,老奴举报他是上一任总管李忠的余党,混入赵府意图对主人不利,今天的下毒很有可能就是辛明所指使。” 众人都被他的话震惊了,辛明是李忠的余党,还有今天的下毒就是辛明干的,这可能么? 连辛明都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是,不会自己和李忠鬼魂沟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不过,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恰恰相反,如果赵义知道李忠的鬼魂就在他身上,绝不会想出这么个由头来诬陷自己。果然,李忠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哼,他是想诬陷你,却料不到我就在你的身上,且看看他能编造出来什么证据。” 赵千户也有点不信,他固然着急查出来下毒之人,可是他信任辛明,辛明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辛明为什么害他,他死了,辛明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害死他对辛明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嗯!赵总管,我知道让你修建陵墓是有点委屈你,不过你也不能这样报复辛明啊?” 赵义忽然跪下,颤抖这声音说:“老奴一片忠心,绝无一点私意。据老奴所知,辛明图谋不轨,绝非一天了,主人,他是处心积虑的要害你啊!” 听赵义一再责难辛明,曹教头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赵总管,说什么都要讲证据,空口白牙的说人,岂不成了诬陷好人么!” 赵义站起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