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哪里的话,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能同大师同行,是本王和嘉敏的荣幸。” 镇南王发出爽朗的笑声,神情愉悦。 这时,林嘉静突然朝清尘发声,询问道:“大师,您打算何时去定远侯府?” “晌午后。” 听到此话,林嘉静心里的担忧一下子松了下来,偏头看着身旁正默默吃着早餐的郁幽,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我昨晚同父亲商议了一下,回一同前往。” 清尘抬眸看了一眼林嘉静,点了点头,“也好。” * 晌午后。 郁幽随清尘一道走出寒山寺,彼时,林嘉静与镇南王以及随从已经在寺院外等候多时了。 “大师,走吧。” “嗯。” 一行人朝山下走去,目的地只有一个,定远候府。 早晨时分,秦氏已经带着定远候府一众人回到了侯府,也将寒山寺的情况同定远候说了一番。 不过话里话外都在述说郁幽的不是,说他如何不守规矩,还勾搭上平宁郡主,寻求庇佑。 末了,添油加醋了一番。 “侯爷,您看,那个逆子眼里那还有我们侯府,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侯府在绛都的名声可就都毁了,势必会成为整个绛都的笑话。” “别人啊,都会说我们侯府虐待稚儿,欺负他一个没了亲娘的孩子,可我作为母亲,却是真心待他。” “平时,吃穿用度,哪一处少了他的,可他却……却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 说到这里时,捶胸顿足,眼泪汪汪,装模作样用丝巾擦着那并不存在的眼泪,余光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定远候的反应。 看着定远候越来越黑的脸色,眼底滑过一抹冷笑,带着得意之色。 定远候闻声,又看着自己正室那委屈可怜的样子,气愤不已,抬手狠狠朝身旁的桌子拍去。 “那个逆子,反了天了,目无尊长,夫人放心,本侯定会为你做主,不过一个稚儿,尽敢如此放肆。” “多谢侯爷。”话音一落,突然又想起什么,抓住定远候的手,轻言细语道:“不过教训一番就行了,免得传出去对我们侯府名声不利。” 秦氏难得用这般软绵绵的声音同自己说话,尤其是那双娇嫩的手附在自己的手上,一时间心猿意马。 为了在妻子面前露出自己男人的一面,故厉声呵斥着。 “他都不顾侯府名声,本侯还得给他面子?那逆子怕是忘了这个侯府是我当家做主!” “是是是,侯爷说得既是。” 秦氏低眉颔首,一副娇羞的模样,可眼底却带着狠厉的神色。 在寒山寺受的气,她当然不能就此算了,在寒山寺有林嘉静护着,她不能动了郁幽,可在这侯府可不同。 平日里,在定远候面前,她做的可是滴水不漏,一副慈母样,尤其是将罪名诬陷给郁幽时,那无奈却无可奈何的双眸,做得惟妙惟肖。 好似一个母亲,看着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脸无奈一般。 只有府里的丫鬟知道,这郁幽在正室那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可没有一个人敢替郁幽出声。 一不小心,就是发卖去青楼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