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闭着眼睛思索着什么的林道被熟悉的嗨吼声吵醒,掏了掏耳朵,林道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掀开帷帐,薛平跟随着两名将士走了进来,抬头看到座椅上的林道,原本愁眉苦脸的薛平一张黑脸陡然笑开了花,“哈哈哈!哥哥你来了!”薛平大笑道。 “嗯,刚听你唉声叹气,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林道不急不慢的问道。 “还不是那什么狗屁草军,不过有哥哥在,这些都不算得问题,只要请动哥哥出山,那什劳子的草军,定然吓的屁滚尿流!”薛平愤懑的说道。 “草军?什么草军?”林道疑惑的问道。 “嗨,全国各地连年发生水旱灾,麦才半收,秋季的庄稼几乎没有,冬季蔬菜也他娘的没有。各州县的狗官又不上言灾情,致使“百姓流殍,无处控诉”。濮阳的私盐贩子王仙芝与尚君长等聚众数千人在长垣县揭竿而起了。”薛平颇为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道。 看着木桌上淡淡的拳头印记,林道就感觉肩胛骨一阵阵的疼,“王仙芝?是不是那个自称天补平均大将军没脸没皮的还叫自己为海内诸豪都统的家伙。“ 略微一想,林道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满城尽带黄金甲中有一首诗词来贯穿整个剧情,那就是黄巢所做的《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这个人才是这场起义军背后的超级boss,黄巢还有一首《题菊花》写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巢这个人志向不小。 可惜,黄巢打得了天下,却当不了皇帝,没过两天皇帝日子便被官军围剿了。 “啊!哥哥真是神仙在世,料事如神!就是那个狗屁自封的天补大将军,近日来在濮州、曹州连连得胜,拿下数城,这些吃屎长大的官军真他娘的是一群废物,急的洒家手心直痒痒,真想冲上前去亲手拧掉那叛匪的脑袋!”薛平气势汹汹的叫喊道。 当然林道也认为,薛平这家伙虽然脑力不强,但是拧一个人的脑袋,那是戳戳有余,可惜薛平还有这大同边塞需要守护,根本脱不开身,否则怕是匈奴听闻消息会再次进犯,这也是薛平头疼的原因。 “如若哥哥能有办法降住那王老儿,弟弟将感激不尽!愿意亲自禀报圣上,提携哥哥为镇天将军!震了他那补天的玩意。”薛平义愤填膺道。 要不说薛平这家伙老实呢,人在曹州打仗,关你薛平什么事,不好好镇守你的边塞非要去插一脚,惹得一身骚,这些话林道不会对薛平说出来的,也正是薛平老实,容易相信人,也更好利用! 林道此刻等的就是薛平这句话,摆平了王仙芝,镇压了草军乃大功一件,到时候定然会有封尚,大王赐个一官半职的,更好运筹帷幄玩转整个大唐。 “好!吾辈也是性情中人,最讨厌有阿猫阿狗跳出来扰乱官民秩序,致使民不聊生!”林道说着有模有样的居然挤下几滴眼泪来。 看着林道淳朴,一幅为国为民的样子,薛平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哥哥莫伤心,莫着急!待洒家出去平了他狗r的!”说着薛平这个蛮子拔了重斧头就要冲出去。 林道也为这样的蛮子能当大将军而无语,“弟弟且慢!先听哥哥给弟弟分析一番。” 两个人哥哥弟弟,你来我往,令周围军士诧异,恶心,两个大老粗在这文艺什么玩意,真是。 “哦?莫非哥哥同意亲自出手收拾那王老儿?”薛平有些兴奋到,薛平的想法,有林道这种神仙出手什么东西搞不定。 林道微微颔首,薛平兴奋的就要冲上来拍林道的肩膀,面色诧异奇怪的林道扭着屁股闪开,令薛平拍了个空。 擦着耳边的劲风,林道的脑门都流下一丝汗来。 本想着高兴与哥哥熟络升温下感情的薛平,愿望落空了,顿时委屈巴巴的将拍空的手收了回来。 林道向左移了两步略微与薛平拉开了点距离,随后指着桌子上的铜罐子道:“你看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哥哥最新修炼的仙法,收拾那王仙芝绰绰有余了。” 听着林道的话,薛平这蛮子转头看向桌子上的大铜罐子,其实刚刚进门就看到铜罐子了,被王仙芝的事一刺激,薛平也顾不上什么狗屁的铜罐子了,此刻听林道提起来,才知道铜罐子是林道带来的仙术! 要不说薛平这厮是蛮子呢,做事根本不带思考的,都用不到林道给薛平下套,薛平这货居然自己抱着铜罐子研究起来,毕竟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仙术,薛平好奇的很。 “弟弟且慢!这是哥哥最新的火神术,切勿动那捣锤!”林道的话还没说完,薛平提起捣锤“哐当”!一声砸进罐子内,林道本想着留给薛平慢慢玩的,没想到这蛮子直接上手了。 避无可避的薛平急忙爬到地面上,钻进破毯子中。 随着响声,“轰!”像是一罐汽油被引燃的声音,冲天的大火从罐子中冲出,带浓滚滚的青烟蔓延了整个营帐,大帐顿时燃烧起来,军营外听到响声全部大乱,七手八脚的开始抬水灭火。 待得动静下去,感觉屁股烫烫的林道从破被子中钻了出来,顺脚踩灭了破被子上的火苗。 大帐之中充满了青烟,浓稠的青烟甚至看不到薛平的身影,剧烈咳嗽一番的林道抓起一片破布捂住口鼻,冲出帐去。 趴在门口的林道深吸几口气,剧烈喘息着,扶着大帐的木框子,略有心惊的看着背后满是浓烟的帷帐,暗暗心惊道:“硫磺放太多了?”其实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