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魏徵知道自己的二儿子即将回来,自己不再是朝堂中的笑话,心情大好,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直到散席,却是晕乎乎的。
魏徵回到家中。
一个人坐在正堂,口中哼哼唱唱起来:“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从那小路来……啊呸,杜荷这狗东西害人不浅,此等靡靡之音,害人不浅啊!”
这时,管家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满脸喜色。
“老爷,他来了,他来了……”管家眉飞色舞地说道。
“谁?”
看见管家冒冒失失的,魏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管家说道:“信!”
“信是谁?”魏徵问道。
管家愣了愣,“老爷,就是信啊!”
“我问你,信是谁?”魏徵怒了。
管家急忙从身后拿出一封信,说道:“老爷,鄠县来的信,是二少爷的……”
魏徵闻言,激动得站起来,从管家手中抢过信,“是叔琬的信,看来,叔琬已经说动福安回家了,哈哈……看来老杜果然没骗人,我儿要回来了,赶紧……杀鸡,宰羊,明日恭迎二少爷回家!”
魏徵用颤抖的双手,拆开了信。
这一看,顿时就惊住了。
噗通。
只见魏徵目瞪口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信,一下滑落在地上。
管家大惊,急忙捡起信一看。
只见上面的内容很简单,魏叔琬在信中说,自己最近正在研究关于猪的营养搭配问题,已经到了关键阶段,暂时不能回家,特向家中问好,二哥很好,我很好,猪也很好……
啪啪啪啪。
魏徵用手猛烈地敲打着桌面,痛心疾首地说道:“逆子,逆子啊……”
尤其是那一句猪也很好,彻底把他搞蒙了。
完了!
家门不幸啊!
去了一个儿子,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没想到现在连三儿子也一去不返!
唰。
突然,魏徵一下站起身来,转身到处寻找。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你找何物?”
魏徵怒道:“我找剑……”
管家惊讶道:“老爷,现在晚了,耍剑不便吧?”
魏徵大怒:“耍什么剑,我要去把杜荷那狗东西劈了……”
“老爷,息怒,息怒啊……杜荷远在鄠县,此去鄠县,要耗费不少时间,不如明日一早再出发吧!”管家劝道。
“唉……”
魏徵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言。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
这一天,风和日丽。
烈日下,鄠县县城南门外,人山人海,整个鄠县倾巢而动。
今日,这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修缮的城墙,终于要开始修缮了。
众人心中带着喜悦。
城墙,乃是一个城市的门面。
也是一个城市的脸面。
最关键的,是一个城市的安全保障。
住在城中的许多人,眼看着这城墙一处处坍塌,许多年未修缮,整日都活得提心吊胆的。
现在,城墙要启动修缮,这是为民造福啊!
是以,万人空巷,所有人都倾巢而动,前来观看。
一座高台上,杜荷肃穆而立。
看着下方那些眼巴巴的家伙,这些人,全都是鄠县县城中的有钱人,至少也是中产家庭。
杜荷突然有些害怕地说道:“这得好几万人吧,若是他们知道,这城墙拆了之后不修了,他们会不会发疯啊?”
一旁,李恪突然笑呵呵地说道:“疯了好啊,疯了就全部送去养猪。”
众人:“……”
就在这时,张俭急匆匆而来,说道:“少爷,二十个士族的家主,全都来了,说是为民请命,若是少爷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便不准少爷拆城墙!”
杜荷眉头一皱:“带上来!”
不多时间,二十个家主便齐刷刷的出现在高台上。
以梁凯、黄枚蓼、陈一发为首。
杜荷朝大家抱了抱拳,说道:“诸位家主能亲临城墙差遣县城,本县代表鄠县百姓由衷地感谢大家,来人,上座,拆除城墙,乃是鄠县的一件大事,今日,尔等便随我一起见证历史吧。”
黄枚蓼赶紧说道:“县公,我等就不坐了。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民请命,请县公三思,不要拆城墙。”
“哦?这是何意?”杜荷惊讶道,“当初,是你们急公好义,捐献钱财,要修缮城墙,如何为何不拆了?”
众人差点晕倒。
大家捐钱不假,可那是用来修缮城墙,不是拆城墙啊。
拆也就罢了,不修回去,这谁受得了啊!
“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