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马拉申科此前安排部署作战计划时所寄希望的那样如出一辙。 眼下,完全进入了村内的德军机械化混成纵队已经因为狭窄的地形原因而遭遇到了大部队施展不开的窘境。 在遇到了掐头去尾吃中间的黑枪装甲伏击战之后,被堵住了前后退路的德军坦克和半履带车却是因为己方坦克的残骸而被卡在道路中间动弹不得。 原本伴随在德军坦克左右负责为其提供反步兵掩护的德军步兵们也是一时间被各种弹雨横扫压制的抬不起头,眼下这支由海泽瑙尔中尉所指挥的德军混成攻击部队完全可以说是像风箱里的老鼠一般两头受气。 几乎是与马拉申科的177号座车同时从掩体之中现身而出,埋伏在村中道路两侧其他位置上的两辆苏军t34坦克亦是轰鸣着各自的引擎咆哮着冲向了已是风雨飘摇中的德军部队,霎时间在腹背受敌的糟糕情况下被四辆苏军最新锐t34坦克围攻的德军几乎瞬间便丧失了战场主动权。 面对着眼下这几乎可以说是糟糕到不能再坏的被动绝境,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输和投降二字的海泽瑙尔会做出什么决定也就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所有车组和单位,依托村子道路两侧的房屋展开防守。步兵守住院落架起机枪,装甲连和突击炮立刻集火那些苏联人的t34坦克,快!” 这边的海泽瑙尔所下命令话音未落,通讯器另一头由魏特曼开口提出的请求却在这时陡然传出。 “海泽瑙尔中尉,恕我冒昧,但是为了可能的战术需要和安排,我建议还是想办法打开后退通路!” 聆听着耳畔间响起的这道来自魏特曼口中的建议,年轻气盛的海泽瑙尔尽管对于这位官阶比自己小上不少的突击炮排中士排长很不感冒,但一想到己方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在这里的可怕结局之后,咬牙一发狠的海泽瑙尔终归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面子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那好吧,米歇尔中士,就按你说的办!” “命令你的突击炮排立刻把那辆被击毁的突击炮残骸撞开到一旁让出道路,但撤退的命令必须由我亲口下达,明白了吗!?” 听到这位为人高傲的海泽瑙尔中尉也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十足疯子,早已认清了眼下战局的最终结果而并不开口点明的魏特曼随即报以了肯定的答复。 “知道了,中尉,我们这就照办。” 当接到了海泽瑙尔口中明确命令的魏特曼开始调转车头,命令驾驶员朝着那辆挡住了己方退路的三号突击炮残骸开足马力径直撞去时,发动机马力300匹的迈巴赫汽油发动机当即便推动着三号突击炮那19吨出头的战斗全重开始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撞击声。 通过眼前的驾驶员观察窗看到了这辆熊熊燃烧中的被击毁三突子残骸开始在自己座车的猛撞之下被缓缓推动,一想起这其中仍旧被烈焰炙烤战友尸骸的残酷事实,负责驾驶战车完成这一工作的驾驶员科尔登霍夫顿时就感到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米歇尔,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份上?梅里特、哈格恩、克里斯鲍曼、还有费舍尔,他们...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而现在我却还要去亲手侮辱他们的尸骸,这到底算什么?!” 聆听着耳畔语气沉重的驾驶员科尔登霍夫那几近哽咽的话语,知晓着自己这位驾驶员和那辆被击毁车组的四人关系甚佳且交往密切的魏特曼不由在轻叹一口气后出言安慰。 “科尔登霍夫,你知道你自己该做什么,我相信你的判断力。祭奠死者,然后为生者而战,做你该做的吧。”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他妈知道我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睁大着那双通红的双眼奋力推动着手边的操纵杆驾驭着这辆三号突击炮终于将那辆熊熊燃烧中的残骸给缓缓推到了一旁,没等已经完成了道路清障任务的魏特曼开口汇报,从整个德军纵队前方传来的接二连三爆炸声便又一次紧随而至。 “海泽瑙尔中尉,这些苏联人的坦克我们根本打不穿!他们的t34坦克防御力太强了!” “中尉,我们根本绕不过去!苏联人的t34已经把我们封锁在道路上了,他们甚至跑的比我们都快更灵活!哦,该死,他把炮口对准我了!拜舍尔,快开炮阻止......” 轰—— 一声直冲天际的殉爆巨响伴随着这位三号坦克车长未能进行完的话语而回荡在海泽瑙尔的耳边,心中掺杂着些许惊慌但更多却是孤注一掷和愤怒的海泽瑙尔眼下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而全然不顾。 “一群饭桶加废物!我不相信这些该死的伊万还是无敌的了!” 低声咒骂中伸出双手将自己的一双黑色皮质装甲兵手套脱下后随手一丢,怒火中烧中决定亲自上阵的海泽瑙尔当即一把拍向了面前炮手沃尔夫的肩膀大声开口。 “你到一边去,沃尔夫,让我来解决这些伊万!” 面无表情中已经有些麻木了的炮手沃尔夫在接到了海泽瑙尔的命令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腾出了自己的位置,气急败坏的海泽瑙尔终于回到了自己最初起家却又同样是已经许久没有再坐过的炮手位置上,开始同时转动着手里的炮塔方向机调节轮和主炮高低机调节轮以一气呵成的态势将炮口调转向目标。 于自己眼前的炮镜视野内看到了那辆位于德军装甲纵队正中央的三号坦克,开始缓缓调转起炮塔试图将炮口转向自己的座车。 对自己的t34坦克防御力颇为自信的伊乌什金少尉却仍旧不愿意白挨德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