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务最变态的地方就在于,不仅要求说上一整天的谎,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一整天时间还得一直说谎,只要说一句真话,任务立即失败。 余宁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这不是扯淡么? 正思索间,一道香风凑近他,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小女子司马淑真,你便是他们口中说的大才子余宁余子扬么?” 声音甚是柔媚,余宁呆了一呆,转过头时,却原来是那个车灯发育良好的妩媚少女。刚才刚进来时余宁便注意到她了,在一帮贵族子弟中当真显眼的很,倒不是她真的有多漂亮,实在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祝经莲的酥胸平得跟亚马逊平原似的,司马淑真站在她旁边,一个是亚马逊平原,一个是圭亚那高原,谁更显眼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妹子啊,不是哥哥想骗你,实在是这任务太扯淡。余宁扯了扯嘴角,只好回答:“不是。” “叮,谎言熟练度+7。” 不是? 司马淑真面色一僵,她自恃年轻貌美,以往面对她的年轻男子不是色授魂与,就是战战兢兢,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肯定是在变着法子吸引自己的注意,司马淑真告诉自己,挤出一丝笑意:“余公子真是风趣,听经莲妹妹说,余公子替她画了一幅仕女图?” 原来是冲着自己的ps级画技来的,余宁苦笑道:“没有啊!” “叮,谎言熟练度+5。” 没有?到底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啊? 司马淑真忽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干脆就直说了:“淑真此来,是想向余公子求幅画,一定不能比祝经莲的差,至于润笔,余公子请放心,淑真定会双倍奉上。” 祝经莲画这幅画付了五两银子,双倍的话就是足足十两,换做平时他早就满口答应了,可是谁知道如果答应的话,这破游戏会不会自动判定他说了真话,余宁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行。” “叮,谎言熟练度+9。” 得,三句话就把天彻底聊死了。司马淑真这时候脸有些挂不住了,跺了跺脚,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目送司马淑真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全程目睹的祝允明嘴巴张的大大的,跟那美克星的大长老似的,就差噗的一声吐出个蛋来,大变活人:“余兄,祝某这次当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就连司马小姐这样的大美人你都忍心拒绝。” 刚刚错失了一个十两银子的大单子,余宁心如滴血,嘴硬道:“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祝兄别说了,在下眼里有父母,有君上,有朋友,就是没有女色,女色于我犹如浮云。” “叮,谎言熟练度+99。” 余宁:…… 什么意思嘛,看不起人咯? 如果是游戏的话,祝允明头上一定会闪过大大的尊敬度+999的提示。祝允明钦佩的冲着余宁竖起了大拇指:“余兄果然是至诚君子,祝某佩服。不过余兄可得小心了,此女交游广阔,护花使者绝对不在少数,少不了有人来找你麻烦。” 这时不想惹麻烦,一心只想低调的余宁,忽然觉得很想挠墙。 …… 祝允明果然一语成谶,在司马淑真碰了一鼻子灰后,余宁这边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这边,自从前不久去过一次丽春院,余宁便再也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文会,因此人们对他的印象只是写了一首绝世好诗的读书人,至于到底有多厉害,究竟长什么样子,知道的人也没几个。当他们交头接耳,得知余宁的身份后,立刻有人拱着手过来:“在下金陵丁旭,久闻余兄才名昭著,一首《把酒问月》传唱大半个江左,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风采照人。” 你这话让老子怎么接? 余宁一时也有点懵,正常人回答应该是不敢不敢,岂敢岂敢。可是问题在于,自家知自家的事,这诗是自己抄的,心里面肯定有点亏心,要回答‘不敢不敢’的话,会不会判定自己说真话呢?而要是回答类似多谢夸奖这类的客套话,没准系统会认为对应的是后面那句气度不凡,风采照人,那好像也是真话,因为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大帅比,这特么就很为难了。 愣了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拱了拱手,回了一句:“……呵呵。” “呵呵?” 丁旭是金陵的士族子弟,一直对司马淑真心怀倾慕,见司马淑真在这狂生那儿受了委屈,本是存着为她出气的想法来的,可是手举在胸前拱了很久,好半天才等到一句“呵呵”,一时间有点如鲠在喉的感觉,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得,这次只聊了一句就把天给聊死了。 丁旭嘴角微微抽搐,半晌才强笑道:“余兄果真风趣,丁某久闻余兄才名昭著,今日丁某路过子城的小竹林时,妙手偶得了一首咏竹的绝句,能否请余兄斧正一二。” 他才学不彰,前些天重金买了几首好诗,本是为了过几日在金陵乡试时用,这时恰好拿一首出来,落落这狂生的脸面。 他本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可只见对方久久沉吟不语,只以为余宁是怕了,微笑道:“怎么?余兄是看不起丁某,不愿赐教么?” 余宁:……你是要把我活活逼死吗? 说实话,这家伙穿的跟葬爱家族似的,举止浮夸的要死,余宁是有点看不起。但是说起赐教,他又挺愿意的。可是问题来了,这让他怎么回才好? 气氛一时很尴尬,余宁沉默了半天,只能沉默着从牙缝里崩出两个字:“呵呵。” 满怀期待的等了半天,可是又只等到了这两个字,呵呵你大爷啊?丁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