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芊若是知道姚嘉宁心中所想,估计白眼会翻出天际。 虽然不知姚嘉宁怎么想的,却也看到了她嫌弃的白眼。楚逸芊分分钟想暴走,这是明月大将军府,这在自己家里招人嫌弃是怎么回事? 周雁萧放佛感觉到了楚逸芊的不快,淡淡的朝姚嘉宁兄妹瞟一眼,便坐在了月牙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喝茶看着楚逸芊写方子。 到底是皇天贵胄,那淡淡一眼给姚嘉宁带来如山压力,险些跪伏在地。 倒是姚嘉林不卑不亢的挺直着腰身,继续和楚逸阳说话:“子扬兄,昨日舍妹一再给你添麻烦,乐君惭愧,特此带妹来赔罪。”乐君是姚嘉林的字。 姚嘉宁这时也顾不上周雁萧给的压力了,也走到前来福礼到:“阳表哥,一切是嘉宁的错,阳表哥就别生嘉宁的气了。”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楚逸阳。 不得不说,姚嘉宁虽是清丽之姿,但少女怀春含羞带怯的样子还是让人怜惜的。 可惜楚逸阳压根没看她,只对姚嘉林拱手:“乐君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表兄弟,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想了下,如果不理姚嘉宁恐怕这姑娘是不会起来了,就也淡淡的说:“表妹起来吧。”多的竟是只字未提。 姚嘉林与楚逸阳客气了两句,便想离开。谁知姚嘉宁眼圈突然红了,对姚嘉林说:“哥哥,你帮我求求阳表哥吧,让阳表哥与母亲说说,不要禁嘉宁足了,嘉宁知道错了。” 姚嘉林被姚嘉宁扯住了衣袖,一时也不好挣脱,万般无奈道:“此事与子扬何关?你莫要在此胡闹了。”顿了下又低声道:“子扬兄这边还有贵人在场,你切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楚逸芊这会写的慢了很多。 开始是因为周雁萧坐在旁边看着,多少有些不适,后来则是因为她支着耳朵听着姚嘉宁这边动静呢。 听到这里楚逸芊微扬了下嘴角,这姚嘉宁学聪明了嘛,知道迂回了。 又猛的想起赵欢叫她小蓝花,不由得抬头看过去,不知道姚嘉宁今日穿了什么? 白底水红梅花对襟褙子配了雪缎云纹长裙,垂鬓分肖鬓上簪了绞金银丝嵌宝珊瑚梅花簪。 得,昨儿小蓝花,今儿是小梅花了。 想到赵欢,心中一阵懊恼。楚逸芊突然就没了兴致继续看她,低头继续写字。 周雁萧好笑的看着楚逸芊,这个小姑娘着实有趣,放佛忘记他存在似的东瞅瞅西瞧瞧。 周雁萧刚要开口打趣楚逸芊,就听到楚逸阳说话了:“嘉宁表妹,后宅之事非逸阳可插手。今日道歉之事便到此为止吧。之后我会与姨母嘉林陪母亲到豫郡王府登门赔罪,郡王府应不会追究,嘉宁表妹放心便是。既然姨母对你之后有了安排,就请嘉宁表妹安心在将军府修养身心。莫要再让姨母担心。” 楚逸芊真是想给二哥鼓掌。姚嘉宁口口声声只为自己被禁足叫屈,却忘了她在郡王府的事会让姨母担心,还平白让自己母亲去郡王府赔礼。算了,她比自己还小一些,也才不到十二岁。只希望她能懂点事,莫在与二哥纠缠也就罢了。 姚嘉宁听楚逸阳这么说,果然红了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也没在多言。 姚嘉林见此情形,便与楚逸阳告辞,又向三皇子行了礼,欲带着姚嘉宁回去了。 没想到这向三皇子行礼却让姚嘉宁福临心至,往前一步,又怯生生的开口了:“芊儿表姐,早上母亲带我向表姐赔罪时表姐教训嘉宁铭记在心。不知表姐之后是否可以教嘉宁炖糖水,嘉宁好每日给姨母和阳表哥送一些滋补糖水,好弥补之前过错。” 姚嘉宁这是吃定了有三皇子在场,大家不会太为难她,所以想讨个便宜。说完又低下头楚楚可怜道:“嘉宁每日只炖糖水送过来,就不会再出院门。” 楚逸芊笑了,抬头看着她:“方子都抄给你了,不需要和我学。如有不懂的,打发白蕊过来问一句便是。你有这份心不如先给姨母炖一些让她消消气。至于你能不能给我母亲和二哥送汤水,还需姨母定夺。” 这姚嘉宁,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自有姚李氏管教,怎么就一直扯着自己不放呢?! 楚逸阳今天的太阳穴处于暴走状态了,这个劳什子的表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不过楚逸阳再不上心,现在也看出来姚嘉宁这点心思了,便淡淡开口:“嘉林,今日有贵客在此,不能多留你们了。芊儿要给三皇子写方子,也不便多谈,嘉宁如有什么不明白的,改日再去寻芊儿吧。” 姚嘉林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饶是镇定如他,这会也坐不住了,口称告辞,便带着姚嘉宁出去了。 姚嘉宁出来之后走了几步,便愤愤不平:“凭什么她能在,我就不能在?凭什么她可以在阳表哥书房写字,我连看都不能看?凭什么那个三皇子离她那么近,你们都当看不见?” “够了!姚嘉宁,我告诉你凭什么!”姚嘉林打断她的口无遮拦:“凭这是逸芊自己家!凭逸阳是逸芊的嫡亲哥哥!楚大小姐做事稳妥,光明磊落,你怎么次次针对于她!” 说完这几句,姚嘉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低声道:“三皇子乃是当朝皇后嫡子!你平日里口无遮拦父亲母亲都不曾严苛于你,今儿这是在京城!你再这么胡言乱语触怒了天家,将军府也保不住你!” 姚嘉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姚嘉林被她气的后退两步:“父亲只是大同知府,你这么口无遮拦且不知悔改,再多言几句,就算三皇子不连累将军府,你以为父亲能脱了教女无方的罪责么?” 姚嘉宁这才紧张了起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