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和石青璇来到刘家村,查看了牲畜的死因。
村长和村民们都感激万分,又有些忐忑。毕竟,这些牲畜都是赊来的,现在被死了大半,以后怎么办?
石青璇说道:“先生,目前看来,这些牲畜的确是被毒死的。”
秦至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以秦至庸的心灵修为,可捕捉虚空中的残留信息,下毒的人,就是周围几个庄子的主家。
秦至庸对村长说道:“不要担心,牲畜损失了一些,不打紧。我们会处理。”
村长说道:“那就太感谢先生和石姑娘了。你们是咱们村的恩人。”
秦至庸对石青璇说道:“青璇,走,我们去拜访一下周围的农庄。”
…………
进入庄子的时候,石青璇说道:“先生,其实这种小事情,让青璇来处理就行了。哪里需要你亲自前来。”
秦至庸的语气有些严肃:“青璇,事关百姓的生活,可不是小事情。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第一次,那么就会发生第二次。我们要做的事情,会深层次改变社会格局,到时候石破天惊,风起云涌,将来世家宗门反扑会非常猛烈。你要有心理准备。”
秦至庸是要调和士族与普通百姓的阶层关系,让双方的利益达到一个为妙的平衡。
百姓努力,可以成为士族,而士族松懈懒惰,可能会沦为普通百姓。
理想的状态,当然是美好。
但是现实未必会让秦至庸如愿。世家作为既得利益者,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到手的利益。
儒家的治国和平天下,是修行的一部分。
修身修心,要么由外而内,要么由内而外。两者相互结合,是最好。
秦至庸想要用调和身体的办法,来调和社会的阶层关系,再用调和社会阶层关系的经验,反哺自身,构架精神世界。
如此修行手段,已经是打破了自私的小格局,而是逐渐上升到了圣人的层面。
只不过,秦至庸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一条修行之路,能不能走得通。
无论走不走得通,都是要尝试。
若是秦至庸能完成精神世界的初步构架,说不定他就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王植和儿子王休接见了秦至庸和石青璇。
王植跟王奎是一个辈分,王休和王凌是同辈。
虽然都是王家的人,但是命运则完全不相同。王奎和王凌是嫡系,王植和王休是旁支的旁支。
王奎和王凌是先天强者,可以执掌家族的权力,可以享受到无数的资源。王植和王休两父子,就只能在蓝田县的乡下守着庄子。
如果不是因为有太原王家,王植和王休其实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他们根本就享受不到家族中珍贵的资源,像他们这样的旁支,王家实在是太多了。家族根本就不会重视他们。
秦至庸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家村的牲畜死了大半,是有人投毒。投毒的人,就是王休公子。”
王休三十来岁的年纪,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精神萎靡。秦至庸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经常出入蓝田县城里的青楼,纵欲过度。
若是再不节制,王休绝活不过四十岁。
色字头上一把刀。
纵欲过度,是自寻死路。
王休大声叫道:“放屁。刘家村的牲畜死了,关本少爷什么事?想要冤枉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可是太原王家的人。”
王植看了儿子一眼,刘家村牲畜死了一大半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王植在心里是暗自高兴,觉得那些牲畜死得好。
以前,刘家村的人,都是苦哈哈,穷得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没得穿。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能吃饱穿暖,日子过得比自己还要好。别说庄子里的佃农们有想法,就算他这个庄子的管事,心里都不觉得痛快。
以前,王植和王休碰到了刘家村的人,那可是有很强的优越感。可是现在,刘家村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表现出了优越感。
不能忍。
王植喝了一口茶,冷笑着说道:“秦先生是吧?刘家村损失了牲畜,和我们无关。秦先生真要无理取闹,是自讨苦吃。王县令就是我们王家的人。”
秦至庸笑着说道:“王植,王休,我们知道你们父子是太原王家的人,可惜的是,你们是旁支,王家不会在乎你们。你们也不用拿王家和县令来吓唬秦某。我们没有招惹王家,可是王家真要和秦某为难,秦某不惧。”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赔给刘家村牲畜,要么赔双倍的铜钱。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
秦至庸站起身来,走出屋子。
石青璇跟在秦至庸的身后。
王休冲着秦至庸的背影喊道:“什么狗屁秦先生,不过是个瞎子而已。事情就算是本少爷做的,你们又能奈我何?”
秦至庸停下脚步。
石青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