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砸地。 砰的一声! “云深!” 万骨枯大怒,它难得安静地坐在空间看风景,这祸就从天上砸了下来,不,是踹了下来! 踹它的人是风轻摇,但是没有云深,风轻摇怎么都不可能进来,主次它分得清。还有,没有云深精准定位,风轻摇又怎么可能准确无误踹中它最脆弱的地方? 云深竟敢放一个丫头来羞辱它! 可恶至极! 万骨枯愤怒地站起来,就在这时,上百条锁链一齐对它施加压力,它不堪重负,被迫坐回去。 不用想,又是云深所为。 锁链是封印,封印是云深的,云深对这些锁链最熟悉,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就像他对这处未可知空间,有着绝对的使用权。 不需要进入,云深就能知道空间里的所有事。 听见万骨枯叫他,他毫不理会,注意力全放在风轻摇的身上。 风轻摇重复着她对万骨枯的暴虐行为。 她倒不是针对万骨枯,主要还是在生云深没能满足她的气,她需要发泄,又不能发泄在伤重的云深身上,那就只能牺牲万骨枯了。 不明真相的万骨枯怒不可遏。 邪恶的气息化作肉眼可见的黑雾,从每一根白骨里飘散出来,它怒到极致,仰天长啸,未可知空间地动山摇。 风轻摇不惧邪恶,她本身就是邪恶的化身,是极恶之地的大恶人,更何况有云深在,万骨枯掀不起大浪。 在云深没有原则的纵容下,风轻摇不遗余力地虐待万骨枯,细密的汗珠自白里透红的肌肤渗出,随着她不停的踩踏踢踹,宛如雨下。 汗珠溅在白骨上,万骨枯怒火中烧,“云深!有种和老夫单挑!让一个女人来对付老夫,算什么东西!” 这话只会在处于弱势时候说,倘若占据上风,它必不单挑,一定要联合别人耗死云深!反正它不是好人。 云深不理。 他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道德高尚、高风亮节的好人,不会觉得纵妻行恶是件可耻的事,反正万骨枯也不是好人。 “老不死的老东西!” 风轻摇突然骂道:“一堆骨头多到数不清,我拿你两根骨头怎么了?小气巴巴的,你以为你是云深呢?云深就算也是一堆骨头,都比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好看一千一万倍。我叫你小气!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万骨枯:“……” 它觉得这个女人好幼稚。 它怎么可能会被踩死? 呵! 你尽管踩,踩死我,算我输! 云深:“……” 他也觉得他的女人这会儿有点幼稚。 大概是被他气昏了头吧。 可是她幼稚起来的时候,竟有些可爱。 砰! 第二根骨头从万骨枯的身上掉落下来。 风轻摇没有因此停脚。 今天,她是来发泄的,不是为了这区区两根骨头。 万骨枯受不了了,“两根骨头给你了,你不嫌累,老夫看得都累。” 风轻摇嘲讽道:“我凭本事踹下来的,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脸面说是你给我的?哦,我忘了,你没有脸皮,也没有眼珠,只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