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着她那张清纯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微微蹙眉不敢相信她说了些什么，“你说什么？”
没那么爱他？
这是什么意思？
林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带着几丝疲惫，“我们在一起过的其实并不怎么开心，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真的，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分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林夏。”莫寒阴沉的注视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们这么多事情都走过来了，现在她竟然说没那么爱他想和他分开？
林夏迎上他的目光，脸色冰冷，“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莫寒，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疲惫吗？”
“我不觉得。”莫寒脸色有些紧绷，声音都压低了几分，“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你感受到了压力，我可以陪你出去散散心，但你不要闹脾气，好不好？”
说分开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伤他了。
林夏闭了闭眼，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才行吗？”
莫寒目光暗了暗，双手一瞬间握紧，“你说。”
林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恨你，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忘不掉，你带给我的阴影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忘不掉，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会让我想起那段时光，我很痛苦，你明白吗？”
她看着莫寒的脸庞，在她说完这段话以后，他眼中的情绪好像一点一点的破碎掉。
那是她第一次在莫寒脸上看到那样的情绪。
她想，她应该是成功了。
深吸一口气，林夏移开了视线，“所以你放过我吧莫寒，我不想在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许久许久，莫寒才像是反应过来，手指动了动，心脏疼的像是被人搅碎一般，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所以，”他声音有些沙哑，“这段时间你辞职在家，又做了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和我分开，对吗？”
他目光黯淡的注视着她。
林夏握紧了双手，咽了咽口水坚定的开口：“是。”
莫寒低下眸，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用这种方式离开我，不过没关系。”
他抬眸看着她，脸上恢复了那副淡漠又桀骜的样子，“我从没想过你会完全放下，也没想到在你心里当个好人，所以林夏……”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就算你再恨我，想要折磨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别想离开。”
他一字一句，话语已经带了一丝狠厉，“我不接受，也不允许。”
林夏目光微微一震，瞳仁轻微的晃动着，“何必呢？你这样捆绑我在你身边谁都不会快乐的。”
莫寒伸手覆上她的脸侧，呼吸微微喷洒在她的脸上，黑眸宛如深潭一般带着一层薄雾，“那就别快乐了，我们一起痛苦吧林夏。”
也许他们这样在一起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