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而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光都为他而映照开来。 微光流转之际,容色愈显俊美。 没有女子会不为这样的男人心动,哪怕只是他眼里能有一点你的影子。 “容郞!”苏诗阮见他第三次没有回应她的话,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猛地上前一步,“你看看我这张脸,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那黑色面纱之下的这张脸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肤色晶莹,眉眼柔美,琼鼻樱唇,芙蓉秀色。 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当是男子最喜欢的那一款类型。 而在苏诗阮靠近的同时,君慕浅便往后退去。 而因为她和容轻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在苏诗阮看来,就是容轻嫌恶地避开了她。 “容郞……”苏诗阮的水眸中隐有泪水浮现,水雾溢了出来,“你不可以这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神色痛苦地闭了闭眼,脸色惨白如纸,似是不能接受。 “这位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一个人在干什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君慕浅眸光淡淡,“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如果苏诗阮的靠近让容轻又开始暴走, “呵,你这个臭丫头算什么东西?”正在伤心不已的苏诗阮听到这话,唇中发出了一声冷笑,“我和容郞携手共战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如今,竟是敢对我这般命令?当真是好胆量!” 她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携手共战天下?”闻言,君慕浅挑了挑眉,“当真如此么?” 难不成说这个女子,真的曾经让容轻另眼相待过? 仿佛是被看出了什么,苏诗阮神色变了变,仍冷笑着:“自然是如此,你若是识相的话,还是速速退去的好。” 纵然她不能站在他身边,其他人也不行! “慕姑娘,这是没有的事情!”而暮霖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脱口,“主子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听她胡说。” 今天真的是见鬼了,前有沉夜暗戳戳地捅刀,后有苏诗阮这么明晃晃地挑拨,他真的是要哭了。 当主子的手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仅得从主子说的几个字挖掘出全部意思,还要东跑西跑,现在倒好,又多了一项维护主子和慕姑娘之间关系的任务。 “哦?”听到这句话,君慕浅的桃花眸中浮起了点点的笑,“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因为眼里心里满满念着的都是容轻,苏诗阮根本不曾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暮霖。 她也完全没有料到,容郞的手下会这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猝不及防之下,苏诗阮的身子晃了一晃,粉唇都被她咬出了白印:“那又如何?我和容郞认识了千年之久,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根本不是你可以比的。” “自然是不能比。”君慕浅轻笑,“我今年还未满十七,要比你年轻得多。” 果然又是上一次容轻来到华胥大陆碰见的人,能到现在还保持着二十多岁的容貌,这个苏诗阮,当真是不简单。 这一句话,让苏诗阮脸色骤变:“你敢笑我老?” 她就是怕她在见到容郞的时候,他认不出她来,所以她才费尽心思来维持青春。 因此,她每一百年就需要睡上二十年,而且还有三十年,要忍受着寒冷的折磨。 不过苏诗阮忍了下来,因为她心怀希冀,这点阻碍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知道,她的容郞一定会再回来的,因为他必然是舍不得她。 她在华胥停留了一千年,就是为了等他。 而现在,他也终于又出现了。 “不敢。”君慕浅笑意冷漠,“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话罢,她也不看苏诗阮,而是朝着公仪墨道:“公仪,事情紧迫,还是需要尽快得好。” 她知道这是容轻的追求者,但她懒得去和这朵桃花再过多的周旋。 等到容轻醒来,让他自己解决。 要是这点都解决不了,她真的应该把他们之间的赌约给解除了。 “姑娘说得有理。”公仪墨深以为然,“确实不能再拖了。” 再纠缠下去,就到了镜花水月之术发动的时候了,若是如此,他还得再算一遍,这样会累死他的。 苏诗阮眼见着五人要走,瞬即喝声阻止:“你们要把容郞带到哪儿去?” 她刚才因为太过激动昏了头,没有发现容郞的不对劲。 现在看来,他竟是又出现了千年之前的那种状况。 难怪不认识她,她还以为他真的把她忘了。 想到这里,苏诗阮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身子一掠,就挡在了五人之前,眉目冰冷:“他现在对外界全无感知,你们别想把他带走,最好把他交给我,只有我能救他。” “我说诗阮妹子啊,你能不能不要瞎掺和?”公仪墨是真的烦躁了,“你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沉浸在过去之中?”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死缠烂打的女人? 方才他还羡慕容轻能吸引那么多姑娘,现在他一点都不羡慕了。 这哪里是姑娘,这明明就是虎皮胶! 要是换成他被缠上……公仪墨打了一个寒颤,被吓到了。 “我说了,只有我能救他。”苏诗阮抬手,水眸沉了下来,“难道你们想看着他到时候再大开杀戒吗?” 见到五人依旧无动于衷,她有些气怒,猛地提高了声音:“容郞,你跟着他们只会害了你,快过来,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公仪墨:“……” 沉夜:“……” 君慕浅沉默了一下,问一旁的暮霖:“这个诗阮,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闻言,暮霖咳嗽了几声,才小声道:“可能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