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此刻的楼星寻来,楼彩织明显要更加轻松一些。﹢菠u萝u小﹢说 现在的楼彩织,哪里还有当初那种唯唯诺诺的模样? 她的手指张开来,上面浮着淡淡的白色莹光。 而她的脚下,此刻倒了一片躯体,显然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些躯体的上方,也有着淡淡的白雾在流动。 那些白雾似乎很是兴奋,来回跳跃着。 幻术师,可驭幻! 但一般来讲,执念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控制的。 因为他们除了记忆有些不清,没有实体外,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幻术师驱使的一般都是食梦幻,这些食梦幻是最穷凶极恶的那一种,专门靠吞噬生命的梦境而生。 一旦这些人彻底陷入到幻所构造的梦境之中的话,就会被困在里面无法出来。 等到精气神消耗殆尽之后,那就是会彻底死亡。 纵观千百年来的华胥大陆,幻术师已经消失了好久。 传言是在一千年前的那场战乱之中,全部被一个以战神之名的男人灭掉了。 从此,华胥再无幻术师。 而现在,大乾就出现了一位幻术师,巫国的后代。 “果然是你。”楼星寻又重复了一遍,他微微冷笑一声,“本宫虽然猜到了,但是一直没有确定。” 他又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地直起身子,勾了勾唇:“没想到,你还是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楼彩织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你猜到了?” 话罢,不待楼星寻应答,她有些讥诮地笑了笑:“不,你是不可能猜到的,如果不是我主动暴露身份,你们什么也不会知道。” 巫国,压抑得太久了,她已经等不了了。 大乾必须要灭掉,才能以祭多年前那些枉死们的祖辈的在天之灵! “真把自己当个天才了。”楼星寻淡淡,他抹了一把唇边的鲜血,“你以为,你隐瞒得很好?” 楼彩织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不为所动。 楼星寻并不在意,微微地笑:“毕竟,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你最得母后的欢心不是么?” “哦?”闻言,楼彩织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你倒是说说,我既然最得母后的欢心,为何还会杀掉她?” 她上前一步,唇角扬起:“以皇兄你的聪明才智,不是早该知道她也是巫国之后吗?” “若是如此,我和母后本该是同宗同源,我怎么会杀她?” 楼星寻眉心紧紧地拧着,眼神凝重。 而这时,忽然有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你们巫国人,在乎的只有自己,皇后想要你的脸,你杀了她,不足为奇。” 楼彩织惊愕了一瞬:“谁?” 因为这道声音,不属于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对面站着的楼星寻,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但楼彩织明显注意到,在这句话出来之后,楼星寻刚才还中拧着的眉心却倏尔舒展开来,仿佛得到了什么慰藉。 “是……是我!”百里长笙猛地从后方跳了出来,话一出口,又连忙否认,骄傲地插着腰,“不不不,是我们阁主!” 他的手上还拿着那张燃着的传音符,而方才的声音,便是从这张符纸中传出来的。 百里长笙其实是不想出来的,因为这种级别的对峙,眼下对他来说还是不能比拟。 自从君慕浅被天机老人抓走之后,到现在为止,他都一直在永安城待着。 和舒微一样,一边等待着阁主的消息,一边努力地提升着实力。 那日,两人都见识到天机老人的力量,才明白什么叫做望尘莫及。 他们深知,若是敢有半点懈怠,就会被其他人落得远远的。 而就在百里长笙认真修炼功法的时候,永安城出现了动乱。 没到夜里,就有不少百姓无辜死亡街头。 并且,让人惊异的是,这些百姓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哪怕派仵作和医师去查,都没能查出他们是因何而死的。 刚巧那个时候楼星寻回到了大乾,不再用替身坐阵,当即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夜里出门。 一边,又派出重兵去保护那些百姓。 然而,最后还是会出现状况。 据那些侍卫们讲,一到夜里,他们哪怕再精神,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之中。 而等到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楼星寻知道,这是巫国的那位幻术师的手笔,可是他却不能把这个真相公布出去。 因为一旦公布,整个永安城的民心就会被击溃。 虽然巫国已经被大乾从华胥的历史上抹除了,但仍有些百岁老人,还能忆起当年的事情,偶尔会当做故事们讲给后代们听。 若他们知道这并不是故事,而是真事,那么就麻烦了。 楼星寻需要把这位幻术师逼出来,所以暗地里利用着傀儡去保护着永安城的百姓,然后挑了一天,来宴请大乾所有的文武百官。 果不其然,这位幻术师终于出来了,然后在宴会上直接放出了食梦幻,将那些没有多少修为在身的大臣们全部撂倒了。 百里长笙当时也在,正在疯狂地进食补充着能量,猝不及防看到楼彩织后,直接被呛住了。 根本就没有人能想到,在永安城背后捣乱的竟然就是他们大乾的公主,永安双璧之一! 而君慕浅传音过来的时候,楼星寻恰巧与楼彩织交手了一个回合。 虽然两人都没有底牌皆出,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楼彩织的总和实力是要在楼星寻之上的。 所以百里长笙在接到传音后,激动不已,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他们阁主出现了,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面而解。 然而,就在他刚要说出幻术师的名字时,那边已经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是楼彩织吗? 虽然是反问,但语气却十分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