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瞎火的,他就以为是嫂子……”
青萦简直一言难尽:“所以,大嫂回屋就看到了他们……”
贺庭轩一脸尴尬地点头,仿佛被妻子捉奸的是自己一般。
那可真是太恶心了,难怪大嫂这些日子深受打击。哪怕纳妾,都没有男人带着小妾在自己床上办事的!
贺庭轩说:“大哥也憔悴了许多,嫂子自那以后不听他解释不同他说话,只给那丫头开了脸放在厢房里,不许他再踏进正房。”
青萦听得堵心:“可嫂子也没做错,她辛辛苦苦半夜哄完孩子,进了自己的卧室却看到这样的景象,你让她怎么办?”
贺庭轩不说话了。
为着这恶心人的事,青萦两人连饭也没怎么吃,替大房两口子堵心。
晚上躺在床上,青萦怎么都想不通:“大哥夫妻的内室,晚上为什么还有丫头在里头?”
贺庭轩说:“大哥说从前都没的,所以他怎么都想不到里头出来的是丫头不是嫂子。”
“那丫头怎么说的?嫂子为何罚都不罚还给她开了脸?”
这个贺庭轩就不知道了:“大哥也气这事,觉得大嫂太过贤惠了,不问他想法,就擅自做主。而且他其实心中可能也有不满,觉得嫂子没管好身边的人,让人轻易钻了空子亦或者她是故意给他塞新人。”
这就是夫妻冷战的坏处了,起先一方不对一方生气,慢慢的,因为不沟通,就有许多猜测怀疑出来。觉得是不是对方有什么别的想法。
“哪有女人故意给丈夫塞人的,还是这样恶心自己的手段!”
贺庭轩却觉得这不是很常见吗?“家中妾室不都是主母安排的,男人寻花问柳才是失德。”
青萦好久才体会过来这其中的逻辑:“合着,男人不想失德,就让女人来给你们安排妾室?这不就是给自己好女色找个顶包的?你们男人聪明啊!有了这一条,妻子不给你们找小妾,是嫉妒;给你们找了小妾,你们就面子里子都有了!真棒!真聪明!”
贺庭轩听出她话里的怒意了,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看她脸色,小声问:“青萦你可是不喜欢男人纳妾?”
青萦呵呵看着他:“你说呢?”
贺庭轩默了默,试探地扯了扯她的被子:“那我以后不纳妾,你可愿意真心做我妻子?”
青萦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贺庭轩重复了一遍:“青萦,若我此生不纳妾,你可以答应同我做真正的夫妻吗?”
青萦扯回被子背过身去:“男人的话靠谱,母猪都能上树。你睡你的去!”
贺庭轩失落地倒回去,“哦”了一声。
青萦听到后面时不时传来的唉声叹气,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第二日,青萦原本以为大嫂还会是之前那般憔悴的模样,可在正房一聚,却发现她已恢复了精神,再没了往日的憔悴。
可青萦瞧着,这不像同老大冰释前嫌的模样,因为她的身上少了许多柔软,多了几分坚硬,这更像是心死了。
从正房回来,青萦找到在书房练字的贺庭轩,劈头就问:“大哥同大嫂从前感情好吗?还是侯爷侯夫人那样相敬如宾?”
贺庭轩举着笔眨眨眼,懵懵地说:“应当是好的,我未婚前可羡慕大哥了,只觉得娶了妻可真好,有人关心有人打点,府里终于有了知心贴心的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大哥也一直同我说,什么都不念,就念在母亲给他找了一个好妻子,他也是感谢母亲的。”这说的就是刘氏了,老大的婚事是刘氏操办的。
“大哥之前纳妾过吗?”青萦又问。
贺庭轩说:“有啊,大嫂怀孕的时候,就把身边的丫头给了大哥,我还见过一回,不过大哥好像没太在意,每天把大嫂腹中的儿子挂在嘴边,后来再没听说过了。”
青萦默了默,看来大嫂在意的,还是老大背着她偷腥,尤其是在她的床上偷腥这件事。
青萦也说不好了,可能她觉得很重要的事,对大嫂来说不重要?但是今天见到的大嫂,这样冷硬的模样,真的好吗?
“你说大哥真的是弄错了人吗?如果是的话,你要不去找大哥说说,不要再僵着了,若再不挽回,从此后嫂子的心真的再也捂不热了。”
贺庭轩连忙放下笔站起来:“怎么说得这么严重?”
青萦对男人的思维不抱有任何希望,只能掰碎了讲给他听。
“前几日嫂子失魂落魄,可今日,她却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了,如果她与大哥和好,必然有甜蜜有开心,可她没有,她就像正房的母亲,冷漠、坚硬,好像万事不在心上。她是心死了。女人如果死了心,男人回家可能还是可以舒舒服服的,但是想要个贴心贴意的妻子,想要个和你站在一起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贺庭轩若有所思。
青萦又说:“你把话告诉大哥,如果他不在意妻子是否知心,只要贤惠能管家,那挽不挽回都没有关系,如果他对嫂子有感情,希望以后有个真正心仪他、牵挂他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