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爱吃了,没有鱼骨头,你试试!”
鲫鱼多刺,舒晚诗爱吃却不怎么吃,太麻烦了。
舒晚诗这回是彻底呆愣住了,这么多鱼刺的鲫鱼,怎么会没鱼刺了?
司徒霖还在催,声音里带着隐秘的期待。
舒晚诗小小地用勺子舀了一勺。
鱼汁浓郁入味,鱼肉已经有些烂了,但是真的没有刺。
她含在口中半天才咽下,轻声问:“鱼刺是你挑的?”这样烂的鱼,餐馆不可能卖的,只可能是挑刺的时候被弄烂的。
司徒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特别漫不经心:“是啊,你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你挑。”
口中的鱼香味还有残留,舒晚诗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小心与郑重,她突然说不出话了,这人为什么会看上她呢?
晚会结束时,爸爸提醒过,她不置可否,也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一刻,她突然好奇了,这样一个活得自由自在、多姿多彩的人,怎么就突然看上她了?
难道是大鱼大肉日子过惯了,想要过过小清新的日子?
司徒霖这话,是期待,也是承诺,可是舒晚诗低着头,半天没有反应,他心里便失落了一下。
唯一高兴的是,舒晚诗把他挑的鱼肉全都吃了。
虽然她还是从中吃出了不少鱼刺……
司徒霖又尴尬,又开心。
饭后,他又带着她去看电影。
舒晚诗有些好笑,吃饭看电影,似乎是情侣、追求中的必备活动,司徒霖这一套动作非常标准。
看电影对舒晚诗来说没有任何难点,司徒霖选择了一部剧情向的小众片,没有大片的视觉盛宴,但是剧情饱满丰富,更适合舒晚诗“观看”。
如果,对一个人的感觉可以打分的话,舒晚诗心中,这一天下来司徒霖的种种表现,他的分数在不断上升。
他的照顾仿佛天经地义,舒晚诗感受不到任何被怜惜、援助,反而好像是被他捧在手心宠着。
司徒霖送她到家门口,侧身看着她:“晚晚,明天我再来找你!”
这一天过得出乎意料,舒晚诗情绪有些复杂:“明天我有事。”
司徒霖低落地“哦”了一声,又问:“那后天呢?”
舒晚诗还想拒绝,在她想明白前,她不想再见他。
“后天不行的话大后天呢?晚晚,一个晚上不能见你我就觉得好难熬,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是真的啊!”
舒晚诗有些脸热,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拒绝。
司徒霖拉着她的袖子来回摇晃,晃得舒晚诗的理智越来越少。
真是奇怪,为什么一遇上他,就好像被他克住了一样?总是不断地被他打破她的心里预期底线。
舒晚诗咬咬牙,坐正了身子一脸严肃:“司徒霖。”
舒晚诗这么严肃的模样,司徒霖立刻有种当小哈被她教训的感觉,条件反射地坐正身子并拢双腿,十分乖巧地“诶”了一声。
这好学生式的回应让舒晚诗心里好笑地松了松,语气软和了一点。
“你是在追求我吗?”
司徒霖眨眨眼睛,暗红爬上了他的脸,嗓子有些干,但是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喜恶,十分坦率地点头:“是的!”
“为什么?我们从不认识,今天只是第三次见面……而你……第一次遇上的时候,就是你故意制造的?”
司徒霖嘿嘿傻笑,当做没听到后半句话:“我喜欢你啊!几个月前开始,我就发现我喜欢你了!”
“几个月前你不是出车祸昏迷了吗?”
“额——”司徒霖梗住,“昏迷之前啊!”
“当我出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遗憾,我特别喜欢你可是还没和你表白,人生短暂,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错过和遗憾!所以我一痊愈就立刻跑来见你了!”长久以来的也不是白看的,司徒霖眼睛一转就立刻深情款款起来。
然而,舒晚诗觉得这段话还不如他之前说要给她挑鱼刺更有真情实感。
“你怎么知道我的呢?就因为我的书?不清楚外貌,不知道性格,不了解现实里的人,就喜欢了?”
司徒霖想说:“是啊!”
但是舒晚诗紧接着补了一句:“如果是这样,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是这样的话,我更不相信你口中的喜欢。”
司徒霖立刻把那两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妈呀,好险,忘记晚晚不好糊弄。
但是,做狗的时候,晚晚不好糊弄,他可以撒娇打滚,现在做人了,怎么办?
怎么样让她相信呢?
司徒霖束手无策。
舒晚诗没有等他斟酌半天的回答,手放在门把手上,打算下车。
司徒霖急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想每天和你一起吃一起睡!”司徒霖无话可说,本性上来直接耍赖。
袖子也不扯了,直接握住人姑娘的手,解了安全带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