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掐死她——“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你就这么不想靠近我?主动碰我一下你能死么?你……”
话未落,玉纤阿连忙抱住了他的手臂,并安抚地抱紧,蹭了蹭。如她所料,他的手肘果然贴住了那蓬松雪般的触感,他一僵,面上神情便缓和了。范翕垂眼,又与她抬起的眼对上。她脸红无比,心跳感受到他僵硬的手肘。
玉纤阿垂眼皮,柔声:“然后呢?”
范翕说:“然后晃晃我手臂,对我说,公子,人家错了,人家那样是太爱你,人家再不那样了。”
玉纤阿:“……”
范翕抬眼。
玉纤阿羞红了脸,她镇定而僵硬地晃了晃他手臂,羞耻十分地照他说的来做:“公子,人家错了,人家那样是太爱你,人家再不那样了。”
紧接着,范翕眼神便诡谲了。
他的脸俯来,贴上了她低垂的面。她欲向后退,看他贴着她的面柔声:“撒娇时女子可从来不后退。”
玉纤阿便不退了。
范翕:“人家离了你就不想活了。”
玉纤阿:“……人家离了你就不想活了。”
范翕:“公子,人家想和你行鱼水之欢嘛。”
玉纤阿偏头,漂亮的眼睛眯起:“……”
范翕叹气,眼中光华流动:“听了这话,你不会想打死我的,对不对?”
玉纤阿目中噙笑。
她抬眼皮,娇滴滴道:“公子,人家怎么会想打死你呢?人家最爱你了——啊!”
范翕本柔情满满,却噗嗤一声,被她逗得笑倒。他不光自己笑倒,还拉着玉纤阿一起倒了下去。玉纤阿一声叫,被范翕拽倒在他身上。乒乒乓乓,器具砸了一地。屋外泉安等着听着,连忙站得更远了些,防止屋舍内战况激烈被自己听到。
范翕跟疯了一样,抱着玉纤阿倒在地砖上,笑得发抖,面容发红。玉纤阿费解地瞪他,带点儿无奈又生气:她还是第一次把范翕逗得笑成这样。有那么可笑么?
范翕在她额上重重亲了一口,声音清响,玉纤阿觉得他声音太大、很难堪,她“啊”一声后,微恼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瞪他。看倒在地上的公子乱没有形象,他眼角微红,眼中水润。发冠歪了,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散开。
玉纤阿为他美色所惊——
看范翕笑得痉挛一样,衣衫凌乱,衣领咧开,雪白肌肤若隐若现。他将她抱在他腰上坐着,仰头看她,似笑非笑间,他慵慵懒懒的,清凉又勾人。
玉纤阿坐在他腰间,本是让她羞恼的动作,此时她却全然顾不上。她只是倾身捂他嘴让他别笑了,向来形象极好的玉纤阿真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恨得瞪他,薄怒道:“不许笑了!”
范翕忍笑,笑骂她:“撒娇你不会,揶揄我你倒是很熟练啊。”
范翕搂她腰,揉她下巴,弄得她全身通红不自在之际,他才缓缓轻声:“我知道,你是觉得你身份不好,才不能跟我要求什么。我早有准备——薄宁马上就要和成渝回来了,我与薄宁已商量好,让他给你认个亲,抬一抬你身份。”
玉纤阿心有所觉,眼眸微亮。她目光柔和,有些感动地俯身,张开手臂想抱一抱他。
范翕摇着她下巴,轻笑:“我打算,让你认薄宁为——”
玉纤阿心想:义兄?
范翕道:“义父。”
玉纤阿:“……”
……她不想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