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该怎么相信,就算了。”心里憋闷,银溪却更好的伪装自己。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心情好了见了打个招呼,心情不好视而不见就是了。” 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银溪已经不再像当年那么执着的求一个“信任”了。 别人不信你,你就是说破嘴也没用,何必作践自己? 这绝情的话令问北年心里窒,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就要抓住银溪的肩膀。 问寒湛却快他一步,高大的身躯挡在两人之间,将银溪密密的挡在身后,神色清冷的提醒:“她是你婶婶,对她放尊重点。” “你让开!”问北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让开的是你。” “问寒湛,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坐上了总裁的位置,就是我问家的人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这点永远都改不了。” “我是你叔叔这点,也永远都改不了。” “你不是,我也不会认。” “你认不认,都改变不了事实。”事实上,问寒湛也根本不在乎问北年认不认,只是想用这身份膈应他。 问北年险些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拔高声音:“问寒湛,让开,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无关。” “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不是你老婆!”问北年被刺激的胸口发闷。 拿出结婚证,问寒湛骄傲的冷哼:“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勉强给你瞻仰一番。” 问北年:…… 见问寒湛竟然随身携带结婚证,原本心情憋闷难过的银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带着这个?” “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样的不时之需会需要结婚证? 银溪在心里默默吐槽,却没有说出口。 她走到问寒湛身边,悄悄抓住他的手,给自己力量和支撑。 然后直直的看向问北年,语气清冷疏离,却又带着坚定执拗:“问北年,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们也各自有了新的归宿。” “看在曾经真心相爱一场的份上,给彼此留个体面。” 没料到银溪有这样的举动,问寒湛心里一动,下意识的握紧银溪的手。 感觉到他的动作,银溪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感激的一笑。 问寒湛也不由得一笑,满心欢愉。 将两人的神情和举动尽收眼底,问北年只觉得心底一刺,面色复杂又不甘的看着银溪:“你真的,都放下了?” 银溪轻叹:“六年了,时间总会磨平一切。” 真的都放下了吗? 银溪不敢确定。 只是,她不想和问北年纠缠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无论问北年出于什么原因,六年前都已经娶了她妹妹,成了她妹夫。 从问北年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之间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何必纠缠不休? “是吗?”勾起唇角,问北年笑得有些嘲弄。 时间真的会磨平一切吗? 那为何他一刻都不曾忘记过银溪,一刻都不曾觉得开心吗? 故意对他脸上的嘲弄视而不见,银溪下意识的握紧拳,逼着自己说:“问北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