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见两人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大眼瞪小眼,银溪忍不住歪着头问。 两人瞬间敛起战意,一起冲她露出笑容:“没事。” “那咱们走吧。” 银时快速拉住银溪的手,体贴又甜腻的说:“妈咪,叔叔说他太忙了,我们就别给叔叔添麻烦了。” “好的。”银溪赞赏的摸摸儿子的头,随即看向问寒湛,浅浅一笑,“你忙就先走吧,我送小时去学校就好。” “今天刚好不忙。”问寒湛自然的接过银溪的包,拉着她就往外走。 这一回合,银时落败。 将儿子送到学校,细心的交代一番,银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见她情绪低落,问寒湛忙沉声安慰:“小时很聪明,一定会很快适应新学校,和老师同学和睦相处。” “嗯。”银溪弯起唇角笑笑,语气中有些愧疚,“为了保护我,小时总是把自己武装起来。” “他什么事都优先顾着我,不能像同龄的孩子那般无忧无虑的享受童年时光。” “我是担心,他因为担心我,不能好好享受学校生活。也怕他故意封闭心门,不跟别的孩子接触。” “毕竟,父不详,是我们心中抹不去的痛。以前每次幼儿园的家长日,别人都是爸爸妈妈一起陪伴,只有小时……” 问寒湛心里一疼,紧紧的抓着银溪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深邃的眸子无比的认真又坚定。 “他怎么会是父不详?他是我问寒湛的儿子,他有名有姓。以后,他会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父母共同陪伴。” 眼眶一热,银溪感激的看着问寒湛:“谢谢你。” “傻老婆,老公是用来奴役的。” 被他的话逗笑,银溪一扫阴霾之色,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不准再那么自卑,知道?”问寒湛霸道的命令。 “我问寒湛的妻子,可以骄纵蛮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就是不能软弱卑微。” “欺你者,打回去。辱你者,打回去。看不起、践踏你的,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出什么事,尽管报我的名字,老公给你撑腰。问寒湛三个字,在隋城还是很好用的。” “好。”银溪暖暖一笑,心里对问寒湛越发的感激。 明知她是随城出了名的荡妇,人人讽刺谩骂、侮辱践踏,就连她的家人都嫌她丢人,将她驱逐出去。 问寒湛却这般护她、宠她、疼惜她。 这份恩情,她该如何报答? “你和小时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哎?”银溪惊讶的睁大眼睛,她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吗? 那可爱的样子令问寒湛不禁低笑出声:“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俏脸一红,银溪赶紧别开头。 “心思单纯是好事,不用觉得难为情。”问寒湛笑着安慰。 而他,就喜欢这份单纯。 银溪脸蛋更红,闷闷的应一声,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喜怒形于色,要学会隐藏情绪,做个成熟优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