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轩和傅羽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 只是,苏宇轩没有看到,傅羽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傅静文和席晋扬的事,她早就知道,更知道的是,傅妈妈一直在干涉二人。 她心中明白,若想和席晋扬在一起,就必须过了席妈妈这关。 那么优秀的静文尚且会被她嫌弃,更何况是这样的自己呢,她明白,不能着急,只能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傅妈妈趴在席晋扬上哭了一会,抹着泪看向苏宇轩,“宇轩啊!你是晋扬的好兄弟,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宇轩神色为难,也只能实话实说,“是这样的,伯母,静文姐突遇车祸,去世了,晋扬哥跟我们一起赶赴f洲,他听到静文姐的死讯,经受不住这样大的刺激,就昏倒了,一直没有醒来。” 席妈妈闻言,眸中已然是满满的怒火,“傅静文这个祸害,她害得我们晋扬还不够惨的吗?为了她,这些年来一直孤一人,拒绝了那么多优秀女生的追求,她死就死了,还害得我儿子昏迷不醒,真是个狐狸精!” 这话,就连苏宇轩都听不下去了,可傅羽蒙的目光只是闪了闪,没有说一句话。 “伯母,静文姐也很无辜,她是去治病救人的,是一片好心,更何况晋扬哥只她一个人,是因为他觉得只有她值得他,这和静文姐有什么关系呢?我倒是见静文姐三番五次的拒绝他,表示两人绝无可能。”苏宇轩忍不住替傅静文解释。 死者为大,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任席妈妈这样说静文姐。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席妈妈一定会发怒,顶回去。 可苏家,席家还惹不起,她只能淡淡道,“好了,宇轩,谢谢你送晋扬回来,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这便是逐客令了,苏宇轩也明白,刚刚那番话,席妈妈不听。 可无论她听与否,他都必须说。他知道,若是晋扬哥醒着,也一定不会放任妈妈如此侮辱死去的静文姐,他说这些话,都是在替晋扬哥说。 “好,伯母,我先回去了,麻烦您,晋扬哥醒来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席妈妈点了点头,目送苏宇轩离开。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依然站在一旁的傅羽蒙,待苏宇轩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席妈妈在看到角落里的她,目光在她上上下打量。 这孩子够高,样貌也甜美,只是眼神有些怯怯的,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跟着苏宇轩,会是谁呢?总不会是苏宇轩的人吧?他这才结婚不久,秦慧妍还怀有孕,总不至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吧。 傅羽蒙见席妈妈看着她,立刻自我介绍道,“您好伯母,我叫傅羽蒙,是傅静文的堂姐。” 傅静文的堂姐?席妈妈的目光闪了闪,傅静文有两个堂姐,一个是傅大老爷家的,一个是傅二老爷家的。 见她为人处世,并不大方自若,便猜测她应该是傅大老爷家的大女儿,也就是被前妻带走的那个女儿。 若她是傅而老爷家的女儿,席妈妈自然会高看一眼,可她从小在外长大,说到底,也算不上是傅家的人,席妈妈的表立刻轻蔑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眼底的轻蔑,让傅羽蒙很不舒服,可她转念一想,席妈妈连那么优秀的傅静文都看不上,何况自己呢? 她放低了态度,“是这样的伯母,我想替静文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她给您和晋扬带来了太多的困扰,现在,她已经去世了,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计较了。” “我计较?”席妈妈挑了眉梢,怒目而视,手指着病,“你看看,我的儿子现在昏睡不醒,都是拜傅静文所赐,她死不足惜,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我的晋扬是无辜的,我不是因为她,我们晋扬现在还好好的当他的席氏总经理,将来,他是席氏唯一的接班人,若是他醒不过来了,傅静文一千次一百次都无法赔偿!” “伯母,您息怒,晋扬那么孝顺,如果他看到您生气,一定会很担心难过。”傅羽蒙的话,让席妈妈瞬间偃旗息鼓,不忍心的看向儿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只有一子一女,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又不能继承席氏,这晋扬是她唯一的希望。她越想越伤心,泪止不住的落。 “伯母,您别哭。”傅羽蒙拿出纸巾,双手递了过去,“医生说,晋扬的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心理上承受了太大的刺激,我想,只要我们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按他的方法慢慢疏导,晋扬一定会醒过来的。” “真的吗?”席妈妈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傅羽蒙重重地点了头,“我有一个朋友,是知名的心理医生,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看看晋扬。” “好,好孩子,你快打电话吧,晋扬能否醒过来,就指望你了。”席妈妈真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傅羽蒙立刻去打电话,这位心理医生,是她多年的心理指导,她患有抑郁症多年,一直在这位医生处接受治疗。 也只有把晋扬交给这位徐医生,她才能放心。 正好,下午的时间,徐医生有空,他有一位预约好的病人临时改约。 听了傅羽蒙的描述,他立刻赶到了医院,看过席晋扬的检查报告,又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席晋扬是由于心理的躲避而采取的主动昏迷。 也就是说,是他心理上无法接受傅静文的去世,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这样,他便不用面对这个巨大的悲伤。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席妈妈急迫发问。 “心理上的昏迷要比生理上的昏迷难治疗,因为只有他接受这个现实,只有他主观上愿意醒来,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