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已经重伤了,为了生存下来,才暂时待在组织里,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也就是你知道的那样了。”琴酒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贝尔摩德也聪明地没去问。 “那你为什么会被追杀?”贝尔摩德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一个冷漠如冰的银发小男孩面无表情地处理身上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那时的他才多大?七岁?后来好像也很少看见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偶尔才会出现,贝尔摩德总觉得自己的记忆相当混乱,但仔细一想,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忘了。”琴酒抿了抿嘴,并不想说,贝尔摩德也没再问,为什么会被追杀?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因为他天赋异禀的头脑,因为他远超同龄人的强大杀伤力。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贝尔摩德的指尖在琴酒身上的伤口上摩挲着。 “我答应过一个人将组织物归原主。”琴酒神色很淡,“好了,到时候你本色出演就行了。” “等一下,既然资料上的人不是你,那是不是我们对你的信息是一片空白?比如,名字。” “我真名本来就是黑泽阵,只是几乎不用。”琴酒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有同样的容貌就算了,居然还是同名同姓,“也只有这个是真的。” “你的生日也是假的?”贝尔摩德突然想起几天前她和黑泽银给琴酒的生日聚会,还有那个无心无情,幽寂黑暗的琴酒。 “除了名字剩下的日常资料都不是我的。”贝尔摩德突然觉得琴酒就像一个影子,随时会消失,再无踪迹。 “那你,会离开吗?”贝尔摩德咬了咬嘴唇,声音很轻,好像怕弄碎了什么。 “嗯?”琴酒不明所以。 “离开我……和小银。” “一般不会。” “特殊情况呢?” “也许会,又不是永远,你慌什么。” “我感觉我对你的了解完全是空白。” “你可以慢慢发现,我又不走。” “说好了,你不走。” “嗯。”除非我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回忆结束 贝尔摩德现在想起来嘴角都带着笑,琴酒的确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但是却总能让她开心,每次都能敏锐地洞察到她的负面情绪,不着痕迹地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样的人,让她怎么能不爱?这么能放手? 擦干身体裹着一条浴巾出来,将自己扔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嗯?”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习惯每天晚上抱着琴酒睡觉,现在对方不在,突然睡不着了,将头埋在被子里,呼吸中满是男人清冽的烟草味。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复,“gin,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想说什么?”男人语气有些无奈,但还是开口问道,琴酒扶着额头,陪了贝尔摩德一个小时,琴酒才再度出声,“你那边不早了,睡吧。” “嗯,晚安。” 刚挂断电话,手机就再度响起,琴酒额角跳了跳,扫了一眼那个古怪的电话号码,接通。 “z,在那边呆的怎么样?”白峰吊儿郎当的话语传过来。 “有事?” “没,你在哪?日本?” “……” 然后挂断电话,另一边,白峰愣愣地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我靠,要不要这么不耐烦? 不过……日本吗? “飞往日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还未登机的旅客迅速到二号登机口登机……” 白峰关了手机,两手空空地踏入了二号登机口,嘴角挂着笑,温润如玉。 e国,琴酒悄无声息地独自离开公寓,缓步踏入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一个酒吧,hell,地狱,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进入店里,只有一男一女在吧台前面无聊地玩弄手机电脑。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女人抬了抬头,很是随意地问道,琴酒面无表情地走到吧台前,一张黑色的卡片出现在手中,那两人神色微微一变,立刻恭敬起来,男人弯了弯腰,“请随我来。” 跟着酒保来到地下室看着他输入一个密码,然后墙壁缓缓打开,里面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酒保微微欠了欠身体,默默离开,琴酒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进入一个包间。 “z,好久不见。”立刻就有人和他打招呼,黑发黑眸,很是沉稳,却又带着轻佻,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相得益彰。 “曼陀罗。”琴酒扫了一眼男人,语气相当随意,“你不摆摊了?” 男人耸耸肩,“摆啊,毕竟我靠那个为生,今天只是出来聚聚而已。” “是啊,一个月赚上几万,还不够我一个包的费用。”一个短发女人伸着懒腰,拍了拍曼陀罗的脸,“小心我和你分手。” “沙华,你昨天还叫着不要不要的,今天就要分手?”曼陀罗一副受伤的表情,捂着自己的心脏,“要不然再解锁几个新姿势?” “你给老娘滚!”曼珠沙华一个碟子直接朝曼陀罗扔过去,凌厉到极致,曼陀罗早有预料地躲开,碟子砸在墙上碎成一片。 “别生气啊,大不了我躺平了任你动!”曼陀罗一脸视死如归。 修罗王“……” 琴酒“……” 死神“……” 突然觉得好丢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认识这种家伙? 曼珠沙华“……滚!” 琴酒见怪不怪地晃着酒杯,修罗王抱着脑袋闭目养神,死神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食物。 “今天如果不是你们都在,我绝对不会过来。”闹够了的曼陀罗顶着熊猫眼倚在沙发上,死神赞同的点点头。 “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修罗王摸了摸下巴,声音不大不小,“那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