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又要给这后宫妃嫔求些什么啊?“听到这话,顺治不由笑道。 闻言,谢瑶环却是摇摇头,虽然自己要拉拢后宫妃嫔,可是恩典这种事,一次是恩典,是震慑,是让她们知道后宫是谁做主,应该跟谁走,可是多了,就会让人以为自己是个二傻子,予取予求,反倒失去敬畏之心,得不偿失。 “难道臣妾就只能给后宫姐妹求不成,这次万岁爷可猜错了,这次,臣妾要为自己求个恩典。”谢瑶环说道。 “梓潼想要什么,说来听听。”顺治闻言问道。 谢瑶环闻言脸色一正,随即说道:“是这样的,今年年初,皇额娘不是身子不好吗?如今身子虽然已经大好,可是臣妾想着,皇额娘年事已高,日常有些头疼脑热的发生,臣妾身为皇后,实在是于心不忍,想着如今大封后宫,事情已毕,宫中宫务也有几位妹妹打点,暂且不用臣妾操心,而且万岁爷宿在各宫的话,也需要一些时日,不用臣妾侍奉。” “所以臣妾想,去斋宫之中,诵经祈福,茹素礼佛一个月,给太后,皇上,大清祈福,保佑太后凤体康泰,皇上龙体安康,大清国祚延绵,风调雨顺,还请皇上恩准。” “这,这是为何,这未免太过辛苦了些,梓潼何止如此,如此幸苦,便让那些奴才去做便是了。”顺治眉头一皱,一脸关切的看着谢瑶环说道。 谢瑶环闻言摇摇头道:“万岁,诵经祈福,供奉上天,是何等虔诚大事,自然合该亲力亲为才能体现诚心,万岁爷要操持国事,太后年事已高,臣妾身为中宫皇后,岂能坐享其成,坐视不管,若是宫务繁忙,倒也罢了,左右无事,却因为贪图享受,不愿吃苦,让下人奴才去做,岂不是冒犯神灵佛祖。” “臣妾身为中宫皇后,岂能做出此等冒犯神灵之事,况且,臣妾以皇后之尊,为大清祈福,才能体现诚心,也能安定天下,还请万岁爷应允。”谢瑶环说道。 “这?“闻言,顺治有些犹豫起来,倒不是说祈福祈福有没有什么作用,就说中宫皇后亲自茹素一月礼佛为大清祈福,传出去,也是不错的政治资本,对于清朝刚刚入关,还没有安定下来的天下也有莫大的好处,出于这一点,顺治也多少有些犹豫。 见状,谢瑶环继续说道:“茹素一月,礼佛诵经,看似辛苦,可是身处皇宫之中,便是素食,也是天下少有的素斋,哪里就能清苦到哪里去,说来,四阿哥去了之后,臣妾也不曾好生的为他诵经祈福,此次也是个机会,不如这一次,就让皇贵妃妹妹和臣妾一起去斋宫诵经,为大清祈福,也能为四阿哥祈福,已全慈母之心,一应膳食安排,都交给吴良辅安排妥当,便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停下来也就是了,万岁爷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顺治还没有怎么样,董鄂妃却是心中一跳,自家人晓自家事,自己的身子怎么样,董鄂妃再清楚不过了,茹素一个月,对于皇后而言,想来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董鄂妃本就消瘦,若是再茹素,怕是就要瘦脱相了。 一个月后,正是顺治从各宫雨露均沾之后归来的日子,也是董鄂妃急需固宠的时候,那个时候要是瘦脱像,怕是荣宠立减三分,这才是皇后礼佛真正的目的吧。 想到这里,董鄂妃的脸色变了又变,却又不敢反驳,毕竟皇后都能为了大清,太后诵经礼佛,你一个皇贵妃却不愿意,传出去就说不忠不孝,不仁不慈,不用谢瑶环做些什么,顺治就能厌弃了她。 这是一个阳谋,一个谢瑶环拿自己做陷阱的阳谋,董鄂妃跳也要跳,不跳也要跳,闻言,董鄂妃也只能咬咬牙上前,暗中告诉自己,斋宫之事由吴良辅安排,自己多少不会被皇后算计,拼这一把,也能搏个孝顺的名头,对于固宠也有些作用。 “皇上。难得皇后娘娘慈悲,臣妾也愿为大清,为皇上皇儿诵经祈福,以尽绵薄之力,还请皇上应允。“ “乌云珠?“看着董鄂妃跪下来,顺治心头一动,看了看董鄂妃,又看了看谢瑶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吴良辅,你听见了,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要在斋宫茹素诵经一个月,尔等要好生侍奉着,不得有误,但凡有事,立刻来报,明白了吗?“ “喳,奴才遵旨。“吴良辅闻言连忙一甩手中的浮尘,同时暗暗看了谢瑶环一眼,哎,这次皇贵妃娘娘到底要载在皇后娘娘手里了,就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要奴才做些什么了,想起坤宁宫中的那一番提醒,吴良辅知道,自己是上了谢瑶环的船了。 “既然皇贵妃妹妹也要同臣妾一同礼佛,这宫务就全部交给佟贵妃和恪贵妃吧,未免她们经验不足,就让佟贵妃掌东六宫,恪贵妃掌西六宫好了。“见状,谢瑶环继续说道。 恪贵妃闻言,不由看了谢瑶环一眼,一直以来,她在宫里都是个隐形人,自从皇后大封后宫以来,她便成为后宫的一个靶子,宫务这事,若是其他妃嫔拿在手中,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自己无宠不说,也没有什么后台势力,拿到宫务,那就是做对无功,做错有过,完全是个烫手山芋。 如今,皇后让自己掌西六宫,须知翊坤宫就在西六宫,若是按照宫规行事,以翊坤宫的情况,怕是不合规的地方多了去了,皇后娘娘这事想要让自己和皇贵妃对上啊。 恪贵妃叹了一口气,在宫里,便是想要明哲保身都不行啊,不争,别人也会逼着你争,当即起身,和佟贵妃对视了一眼,朝着谢瑶环福身道:“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