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东升故作神秘,就是不肯把原因告诉自己,程处默很气愤,直接用酒来说话,把李东升给灌的头昏脑涨,不知东南西北。
出来这么久了,李东升压力也很大,他乡遇故知,也是人生一大喜事,所以他也就放纵了自己,来了个一醉方休。连自己怎么回的驿站也不知道。
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李东升醒的时候就是这么痛苦,他想要揉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长头发的背影给压着了。登时大吃一惊:“什么情况?”
那个背影转了过来,满脸羞涩,脸色通红,却没有说话。李东升如被雷击,床上的竟然是小菊,昨天晚上喝醉了竟然跟小菊睡到了一起。这可怎么办?
李东升感觉自己的智商还是够用,能够碾压古人,不过现在也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也是懵逼,他知道小菊是喜欢自己的,不过他只想跟钱多多双宿双飞,根本没有想到要另外再找几个小妾,现在坏了人家的身子,那肯定要对小菊负责,回去怎么面对钱多多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张勇救了李东升:“少爷,越国公派人请你去见面。”
李东升如听天音,赶紧准备起床,小菊这时也顾不得羞涩了,抢先穿好衣服,然后拿过李东升的衣服服侍他穿衣,只是看到小菊走路时娥眉轻皱的娇怯模样,甚至给他传衣服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时,李东升也感到怜惜:“我自己穿吧,你休息一下!”
小丫鬟抿着嘴,坚持给他把衣服穿好洗漱完毕,看着李东升的背影出了院子,嘴角才露出了笑容:“我终于做到了。”
昨天光顾着在酒楼里喝酒都没有认真的观察这个南方的第一大城,只见城中的主路都是青石板路,黛瓦白墙,一户一户房舍整整齐齐干净划一,沿着宽敞平整的街道两侧铺开。街上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还有很多外国人的样子,李东升也没有骑马,就这么慢悠悠的转着,可以看出冯盎对这个岭南还是用心经营的,看街头上人的脸色跟气色都不错。
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纠结,晚上怎么去面对日夜相处的小姑娘,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坦然了,大不了就娶了,现在可是唐朝。心结一去,看什么东西都是美好的。
冯盎见李东升的地方是一个大的园子,虽然北方是冬天了,但是岭南气候湿润温暖,院内树木参天,树木依旧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李东升在下人的带领下绕过一道影壁,来到一处院子。
院子的中间有一栋房屋,窗户跟门都开着,下人示意李东升进去,就低头转身出去了。李东升进了屋子,发现房屋四面来风,十分舒服,一点也没有岭南之地特有的潮湿闷热。
屋子的正中坐一位老者,穿着很简单的道袍,须发皆白,浑浊的眼神看着李东升,点点头道:“久闻李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怪不得能在这个年纪闯出偌大的名声。听说你的茶叶畅销两京,我也学了点皮毛,请你指点!请坐!”
李东升看见他前面还放着一个小火炉跟茶海,就不客气的坐到旁边:“在下也是久仰越国公的功绩,今日得见,也是不胜荣幸。”
没有办法,冯盎老先生历经三朝,无论是年纪、辈分还是阅历,完全的碾压自己,有这个资格不鸟他,为了气势上不被他压住,只好装作不在意。
看着火炉上的水开了,冯盎好像不愿意动弹的样子,李东升只好拿起茶壶,把自己的茶艺又展示了一遍:“越国公,你可是有口福了,天下间这个茶艺也是第二次见。”
冯盎听了李东升的话笑了起来。白白的寿眉都颠了几下,嘴角微微抽动,不过眼睛没有眯,看起来笑的很假:“是吗?那老夫要品鉴一下。”
接过李东升递过来的茶杯冯盎轻轻呷了一口,一边回味,一边赞叹道:“这杯茶,就像是人生百味,平淡之中馨香隽永,回味无穷,李大人真是好心思,一个茶叶就能帮户部解决大问题。”
两个人不熟悉,都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虚与委蛇,寒暄了半天。还是李东升年轻,定力不够:“不知越国公召见在下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就请直接安排就是,不要客气。”我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六品官,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哪里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扯皮。
冯盎笑眯眯道:“李大人,你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我一老朽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听说你少年英才,想见见而已。”
信你才有鬼,你一个老朽把岭南牢牢的控制在手上几十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相信你这个话的里估计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李东升笑道:“呵呵,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传言,今日一见想必让越国公失望了?”
冯盎开怀大笑:“错了,你丈量土地,建茶园,兴教化,那都是给我岭南带来好处的东西,非大智慧不能为也,为了我冯家的配合,不惜抛出白糖这个大杀器,视钱财如粪土,真正是英雄豪杰!我佩服!”
李东升被他夸的面红耳赤:“不敢当你的夸奖,我只是想让岭南的百姓能发展,不过越国公你镇守岭南,使得岭南无数百姓免受与战火荼毒,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活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