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凭人家说了几句话,自己也没有调查过,就急吼吼的去弹劾?你就这么没脑子?”长孙无忌猛的把茶杯砸的地上,碎屑蹦了一地,有几个碎片还跳到了长孙冲的衣服下摆上,把他吓的猛一哆嗦。
“上次龙首原的吃的亏还没有够?你就这么相信人?”长孙无忌指着长孙冲的鼻子大骂道:“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吗?李东升是什么人?这么大明大白的烧死几十个人还给他们抓到把柄,他们说是无辜村民就是无辜村民?你看到李东升的奏报没有?你安排人去打听了吗?在朝堂上弹劾是多大的事情,你什么不知道就冲在第一个,你想到过后果是什么吗?”
长孙冲被自己老爹给喷的站不住脚,脸上惊慌失措,却依然强撑着道:“大家都是世家,不是都是同枝连理的嘛,这么多人家不会都不知道内情吧。。。。”
看着自己儿子还在哪里强词夺理,长孙无忌心中黯然:“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做事我也不好干涉你太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停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冲在前面,等一等,看一看,他们纠结了这么多家那就肯定要发动,你看看风向再说吧,如果这几天朝堂里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你就自己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长孙冲心中不以为然,但是自己的老爸这么郑重其事的说了,那就等几天吧,等他们先把声势造起来,自己再递上奏章,一下子把李东升定死,到时候看他还是不是那么吊。。。
“你们知道吗,曲阜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这个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
“啊?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他自己来这一手岂不是怪哉。。”
“我更关心的事情是孔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老祖宗给气的搞这么大的动静。。。。。”
国子监里,一群群的学生都在接头接耳,窃窃私语,都是对这么大的一个八卦表示了最大的关心跟传播,不到一天的功夫,曲阜孔家出了大事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关于孔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祖宗给气出来了。吃瓜群众充分发挥了想象,有霸占农田版、有欺压良善版、有放高利贷版、有逼良为娼版、还有公媳版、叔嫂版。。,那叫一个多姿多彩,说的人眉飞色舞就像自己看到一样,听的人心神激荡,把自己完全给代入进去了。
“混蛋,给我查,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传播的谣言,一定要狠狠的查,,,”办公室里孔颖达已经砸了第五个杯子了,从他早上进入国子监开始,就有学生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也不在尊敬叫声孔祭酒了,连下面的那些博士也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等他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全长安都知道了。
“祭酒大人,这个不好查啊。这么多学生。。。谁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是绳愆厅的颜浩,他虽然为人方正,但是也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如果大张旗鼓的查,查不出来的话就是一个笑话了。顿了一下道:“祭酒大人,我觉得这个事情无风不起浪,是不是真的是主家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
孔颖达发了一阵火以后,也冷静下来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前一阵子那个矿的事情才处理过,他们应该低调做人才是,不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这么多人言之凿凿,大人是不是还是写封信回去问问,要是真的没有这个事情,那我们就大张旗鼓的追查。。。”颜浩的意思是不要我查了半天,人家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不好玩了,孔家的脸丢到海里去了。
“颜司业言之有理,我就现在就写信。”孔颖达点点头,颜浩还是老成之言,自己因为是当事人,有点冲动了。
孔颖昌接到孔颖达的信的时候差点没有晕过去,赶紧把几个管事都叫了回来:“什么情况,你们不是都跟我保证了在场的人都看管好了的嘛?为什么长安已经全部知道这个事情,现在颖达来信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回答?”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是我们这里走漏的消息,我们把所有往长安还有别的地方的路全给堵住了,当天在场的百姓,日夜都有人盯住,现在人也没有少啊。”
“那消息怎么传到长安的呢?”一屋子的人陷入了沉思。
消息当然是李东升放出去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天下的百姓喜闻乐见,他让张勇在运输队里随便说了一下,到了长安这个事情就传了出去,再到国子监门口的书店随口一说,全长安的人都了解了。
“现在怎么办?”一群人傻眼了。
“去找家主吧。”
一群人到了祠堂,看到了孔颖德,他已经没有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头发白了一半,容貌也老的厉害。大家吓了一跳:“家主,你这是?”
“怎么了?”孔颖德没有理睬他们的关心,从他们的眼神来看到了恐惧:“难道又有大事了?”
“这个事情捂不住了,颖达写信回来问家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事情,长